徐凌知道他说的不是冻死,而是因受冷生病,又很难痊愈,结果慢慢的病死,兽皮虽多,但穿在身上并不贴身,很容易就灌进去风,再加上打猎这种剧烈活动后出了汗,光这几天气温骤降,就有三四个病倒的了。
黑妹割完肉,她洗了洗满是血污的手,然后从炕上的角落里拿出一样毛茸茸的东西,她递到黑山面前:“徐凌让我给你做个帽子,以后出去打猎时戴,下雪也不怕了,他让我做长一点,还能护住耳朵。”
黑山惊喜地接过帽子,喜滋滋地戴在头上,然后他眼中褶褶生辉看着徐凌,徐凌有些尴尬,黑山问:“长耳兽做的帽子?”然后他动了动脖子,转头看着黑妹:“正好卡在脑袋上,嘿,都不会掉。”
深灰色的兔皮帽子戴在黑山头上很显狂野,徐凌嗯了一声,黑妹同时说道:“这还是徐凌教的,他让我用动物的劲缝在里面,呵呵,带脑袋就能卡住,徐凌让我做了好几个,说是以后出去打猎的人戴,可为什么谁戴都能合适呢?”
之前黑山他们也有帽子,如果头上顶一块兽皮,然后再用藤条缠住也能算帽子的话。因他们打猎大多猎个头适中的,小型动物很少猎来,一是肉少不够吃,二是小型动物大都身形灵敏易躲藏,而猎来的个头大的剥完整张皮,还要留着当衣服穿,肯定不舍得割成小片当帽子。但因为现在他们养了许多兔子,所以小片的兽皮也有不少,于是徐凌就让女人们做了几顶帽子。
黑山在屋里也一直戴着帽子,一会有过来领食物的,他见人就说这是徐凌让做的,又暖和又不爱掉,黑妹做了好几顶,以后出去打猎,有表现好的就有帽子戴。
众人都新鲜的不行,看他们的首领动来动去,帽子还是稳稳地呆在头上,黑山巴不得其他人也知道帽子的好,纷纷让人试戴,因他们都是刚从外面进来的,虽然道短,但难免冻了下耳朵,现在戴上帽子,只觉得耳朵让兽皮捂得慢慢变暖,一个个都舍不得摘了。
没几天,又下了几场雪,地上慢慢攒起来厚厚的积雪,地上很滑,给打猎带来了不便,但同样的,动物们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同时还会在雪地上留下踪迹。
一天,黑山他们猎来了一头野猪,至少和现代野猪有八分像,同样是灰黑色的披着刚硬的针毛,只不过这只更加精瘦强壮,獠牙突出嘴外很长,更具有攻击性。野猪抬回来时,肚子已经开了个长口子,它却还没有断气,四肢仍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鸡肉太瘦,兔子肉吃不惯,其他杂七杂八的动物肉总觉得有种怪味,国籍决定徐凌还是最爱吃猪肉,他以前不爱吃肥肉,但此时此刻他十分想念白花花油腻腻的大肥肉,徐凌有些可惜地看着野猪被抹脖子放血。
黑山跟他处久了,倒也能猜出他的心思:“你想养这个?你吃过针毛兽的肉吗?”
徐凌以前吃过一次野猪肉,肉质紧致不腻人,他似乎想起了那味道,咽了下口水:“吃过,挺好吃的。”
因黑山吃过的动物种类太多,他也不能一一记住味道,分不清更爱吃哪个,他想不起来这个针毛兽的味道了:“我到不记得它什么味了,只是你要是想养它,我看有些难,针毛兽野的很,我怕养不住,喂食时再伤到人。”
徐凌知他说的对,野猪毕竟不是家猪,它极具攻击性又戒备好动,还真的很难养。
黑山得知徐凌爱吃针毛兽,在分肉时,有意给自己多留了些针毛兽的肉,且都是背脊、大腿、臀部等味美的地方。
以前众人喝血,也是为了从动物的血液里补充盐分,他们知道喝完血后身体不会发软并且更有力气,但因为现在他们吃上盐了,身体发软的现象就很少出现了,众人渐渐的不再喝血,血只留着祭祀时用,或是象征性地喝一口。
徐凌用猪血做成血豆腐,切成好几块然后和猪肉一起在锅里翻炒,豆腐和肉都炒的油光瓦亮,带着红色光泽。猪肠子洗干净灌进碎肉做成肠儿,只留了一截当天吃,剩下的都挂在外面晾成腊肉。
猪肠和猪肉串根树枝架在火上烤,不一会滋啦啦冒油,并且散发一股焦香,徐凌拿了一巴小米煮成很稀的粥,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众人一直吞咽着口水,黑山靠在火边,不停地动着鼻子,吸着烤肉的香气,众人眼睛不错神地盯着火上。
徐凌一边做饭一边咽口水,肚子也跟着响了起来,好不容易都做好了,也分好了,众人迫不及待地将肉塞进嘴里,一时间屋中是此起彼伏的咂嘴声和咕隆咕隆吞咽声,那声音大得吓人,就好像是嚼也没嚼,直接往下咽,徐凌真怕噎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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