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族长见徐凌一副惊讶的神情,他更加觉得得意,一冲动,竟邀请徐凌往那屋里看一看。
徐凌见熊族长对他毫不避讳,显然是对他势在必得,料准他走不了,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但仍旧答应:“好,去看看吧。”
屋中,靠着墙放着一排排石桌,上面则是用柳条编的有些稀疏的簸,簸上是一条条吃着桑叶的洁白的蚕,有的桑叶上还覆着许多黑色的幼虫。
不等徐凌问,熊族长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这是天虫,是上天赐给我们族的神虫,只有我们族有!”
熊族长没让徐凌在这久待,然后就带着他回去了,暖风拂面,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徐凌仔细留意着一路上的守卫。
忽地,一声低低的马的嘶鸣从不远处传来,徐凌心跳的厉害,他面上努力佯装镇定,并装作没听见,实际在用余光打量熊族长的表情,熊族长先是紧张地看了看徐凌,然后见他没反应,就松了口气,他不懂得隐瞒表情,那口吐气声大得徐凌不用看他表情都能听得见。
首先,那肯定是马叫,徐凌绝不会听错,而熊族长之前根本不认识马,这就代表熊族没有马,那么那匹马,就一定是徐凌牵来的,原本玲玲的那匹。
其实熊族长并未把马杀了,熊族人当时抓着徐凌时,徐凌还没来得及上马,他们见马上挂着一些用品,只以为这是他用来驮东西的,熊族长有时冲动却并不愚蠢,他想留着这动物,以后也好帮他们驮一些重物。
徐凌心中狂喜,并隐隐有种拨云见日的心情,他想若马还在,那么他逃跑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只要他骑上马,熊族人肯定追不上他了,徐凌一开始为了从天蛇族逃跑,可是跟玲玲学了好久骑马。
徐凌趁着熊族长不注意,他偷偷往刚刚马叫的方向看一眼,那是北边,是其他族的俘虏待的地方,在都是泥房的熊族,有这么一片坑屋就十分显眼了,徐凌偷偷攥了拳头,心中已拿定注意。
接下来几天,风和日丽,徐凌假意被熊族吸引,每天见了熊族长都要对他和他的氏族夸赞一番,熊族长虚荣心极强,又带着徐凌去了族里的其他几处地方,现在徐凌在心中已有一副大概的熊族地图,熊族长已不再派许多人整天盯着他,如今只剩一人还跟在他身后。
这日一早,就刮起了不小的北风,族里有一半的壮汉打猎去了,而熊族长因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怠慢玄女,所以便被她请去了屋中。
徐凌的一颗心猛烈地跳着,要是逃不掉被抓回来……徐凌不敢再想下去。
徐凌装作漫不经心地出屋,他先是往河边绕了一圈,然后溜溜达达往北边走,跟着他的那人快走几步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去这边看看。”
那人没心机地说道:“那边没什么好看的,原先的风族人待在那。”
徐凌点点头:“我知道,熊族长跟我说了,我以前和风族也打过交道,我想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
在熊族,已隐隐有了奴隶社会的影子,熊族长、玄女、雷母都有一两个专门负责伺候他们的人,而那些人大都是从俘虏来的别族人力挑出来的。
这人以为徐凌也想选个人伺候他了,再加上熊族长对他宠爱异常,那人也没怎么拦着,仍旧跟在他身后。
原来坑屋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徐凌猜测他的马就在林中。坑屋外有不少人,熊族长交给他们唯一的活就是磨制石器,有几个风族人,徐凌还真是面熟,他们一副可怜样,衣不遮体,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疤,且无一不是瘦的皮包骨头。
这周围并没有其他的熊族守卫,徐凌一边窃喜,一边心存疑惑,是直到他见风族人去取东西时是在地上爬并不是直立行走,徐凌才反应过来,他恻恻心酸,都不忍心去看他们不自然扭曲的双腿,而他们的双手,全是一双双布满新鲜伤痕的手。
徐凌不忍再看,将头撇到一旁,他现在双手冰冷,但却出奇的冷静:“诶,你帮我摘几朵花吧,我要送给熊族长!”
那是一片随风摇摆的迎春花,鹅黄色的一片,很是亮丽,那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抱怨了几句,但仍旧过去摘迎春花,徐凌从地上抓了两把土攥在手里,他悄悄走过去。
那人戒备心也极强,他似有所警觉,忽然转了头,其实徐凌离他还有约两米距离,但他当时真顾不得了,他随手就把手里的土冲那男人脸上撒去,然后快走几步,又撒了一把,因徐凌在上风处,所以那些土一点没糟蹋地全扔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痛苦地弯着身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停地咒骂,徐凌攥起拳头,照着他下巴耳根处,狠狠就是一拳,那人猝不及防,晃了几下,就倒地上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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