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眸,四目相对,三皇子朗笑一声,走近翎鸢,很是亲切地拍着翎鸢的肩:“白先生果真是怀才不遇,这么容易上当……”
咚——
话音未落,翎鸢便是趴倒在桌几之上。
三皇子的神采这便是又飞扬了几分,满脸皮笑肉不笑的奸佞表情:“守城英雄,万人拥戴,天赐巨子,厚德载物?哼——今夜过后,你白羽不过就是个喝酒乱性,恣意玩弄皇妃的纨绔子弟!我倒要看看这睦南城中还有何人会敬仰你!”微微垂下身子,三皇子捏起翎鸢的脸,一颗火红的药丸便是生生塞入口中,又是凑近一分,低沉而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乱我民心,白先生,这可是大忌!”
说话之间,两个人凑得很近,以至于翎鸢忽然睁开双眼,抬手掐住三皇子脖颈的时候,他尚未来得及反抗,就感到冰凉的手刃抵住了咽喉。
侧过头呸的一声吐出方才的丹药,翎鸢的脸色很冷:“掉以轻心,我的三弟,也是大忌!”
三皇子脸色徒然一沉,接着眸光闪出一丝恐慌,张了张口,还未说出话来,翎鸢便是接口道:“三弟自然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有一个你必定忘不了……”稍稍凑近过去,手刃就这么蹭着三皇子因为紧张而不住起伏的咽喉,翎鸢悄然说了三个字,三皇子的神色在那一刻僵住了。
“白清瞳!你……你是他什么人!”
冷笑一声,翎鸢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笑意,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酒壶,药粉随意抖在里面,继而提起酒壶晃了晃,壶嘴顺着三皇子的嘴塞进去,酒液猛灌着,顺着下巴流出,湿了一大片衣襟,翎鸢似是欣赏一般,看着对方气恼又愤恨的狰狞相,冷冷道:“淫乱后宫是吧?我今日便是教给三弟一个成语,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一落,翎鸢吹了一声口哨,房门便是冲开,一个黑衣男人过来一把提起三皇子的衣领,转眸与翎鸢对视了一眼:“外面碍眼的人都解决了,殿下在房间等你煮酒。明天一早,便可以来跟这家伙收尸了!”
眼睛一直狠狠瞪着三皇子,直到十四把他打晕,翎鸢才缓缓道:“他的命,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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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南朝中三皇子是唯一拾得起个来的对手,如今他喝了蜃楼上好的媚药,被十四安排到皇妃那里,势必是要出事的。我们只待明日哄起众人去瞧个热闹,三皇子淫乱后宫的罪就是定了,只消后来再杀了皇妃灭口,推说是名节不保自杀,十四在潜入牢中,要了三皇子的命……这朝中除了老皇帝便只剩下一个刚刚六岁的小皇子,到时候,三皇子名声臭了,人亦是死了,老皇帝身体撑不住,小皇子势必要登基。但是这样的孩子当睦南王,势必要人扶着,我们就找老皇帝要个摄政王,作为护城大胜的好处,不算过分吧!”
抿了一口酒,天铭泱眸子荡开笑意,看着表情淡然的翎鸢,歪了歪头:“小鸟儿不喝?”
手指紧紧箍着酒盏,翎鸢却是丝毫没有天铭泱的兴致,视线一直扫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心里竟是也如这夜色一般沉重,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释然。
砰的一声,杯盏放在桌几上,翎鸢淡淡道:“殿下,我累了,先回去了。”说着,猛然起身,只是尚未迈开步子,腿脚便是一软,一个栽歪,正被天铭泱起身扶住。
“小鸟儿?怎的没喝就醉了?”勾起唇,天铭泱调笑着,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关切。
“我没事……”忽的有些暴躁,翎鸢避之不及似的推开天铭泱的搀扶,深深喘了几口气,不禁抬手按着额头,不知怎的,心跳竟是乱了频率。也不管那边天铭泱的疑惑,翎鸢便是迈开步子要走,只是刚走了两步,脚下就仿佛踩了棉花似的,双腿软得发颤,咣的一下竟是跌倒了。
“小鸟儿?”天铭泱这才觉得不大对劲,几步过去,扶起翎鸢的身子,便是瞥见他不太正常的脸色。
“难道还是中毒了?”撑着昏昏沉沉的头,这毒这会儿才开始发作,翎鸢只觉胸闷气短,连话也说得口齿不清。
短暂的沉默,天铭泱半晌也是没有回话,翎鸢忍不住起头,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天铭泱的表情,只知道对方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气氛一时间都有些沉重起来。
“你……倒是说句话!”翎鸢不知为何,心里烦躁得紧,不安地开口,心口都是有些发虚。天铭泱依旧不说话,只是忽而松了手。、
身子失去搀扶的一刻,翎鸢感到的却不是脱力,竟是一阵怅然若失,下意识地抬手去抓那个人,动作做到一半,便是僵在原处,被自己诡异的举动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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