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冉倒也没推开和尚的怀抱,只不过还是气势不减地斜过脸瞪着寂淳的眼睛,质问道,“本座看你和那欧阳公子相谈甚欢啊?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给本座清清楚楚听着,你寂淳生死都是本座的人,休想再念着旁人!”
耳旁听着宿冉霸道的命令,寂淳丝毫没觉得不适,心里反倒对宿冉喜欢心疼得紧了,他在乎的人也同样将他放在心里,是何等的幸运!更何况,他对这欧阳以寻根本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只是言语之交的朋友罢了。
“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寂淳轻笑着凑下身,将宿冉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着情话,“只有教主一人……”
宿冉本来在生气却被寂淳这么突然调戏了,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恶狠狠地推了身上这越发不正经的和尚一把,阴寒着一张俊脸挣脱开和尚的怀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很是严肃地将衣摆整理了一番,之后斜瞥了寂淳一眼道,“大师注意举止风范,这里可都是些名门正派,莫要丢了你少林的脸面。”
寂淳闻言,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想到这里不比村子里,凡事都要谨言慎行,因而闭上了嘴,如今他代表着少林,更是要注意言行,待这件事情结束后,他会亲自到少林去请罪。
宿冉双手环胸靠在门前冷哼了一声,心道早晚你这和尚都是本座的人,彻彻底底,从身到心,完全臣服。
到临近吃饭的时辰,房间门被敲响了,此时寂淳宿冉两个人正在床上歇着,听到敲门声,寂淳率先起来穿上外衫鞋子,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熟人。
来者正是薛药,犹如往常一般脸上挂着笑,让人很喜亲近,看到开门的是寂淳,道,“我听欧阳说你们来了,便过来看看,不曾打扰到吧?”
寂淳笑笑开口道,“不打扰,正是午膳的时辰,我去喊他起来。”说完,朝薛药点了点头,转身回屋里去伺候着教主穿了衣洗了脸,直至宿冉彻底清醒了,两人才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沐乜风己然在桌前为他们留了位置,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他们过去吃饭,彼此也算老相识了,也便没有客气推辞,走过去坐了下来,四个人再次相聚。
薛药起身倒酒,转到寂淳那里顿了顿,本想着再叫壶茶过来,只听寂淳拿了眼前酒杯往他跟前推了推示意倒酒,之后客气地朝他说有劳,虽然心里己然知道寂淳跟宿冉是那种关系了,但眼前的寂淳一身僧袍庄重严肃的模样,还朝他要酒吃,自然是把他惊到了,他转眼看了宿冉一眼,只见那教主不以为然,眼神却带着满意的笑意,心中纳闷同时感慨不己。
彼此客气了一番便开始吃饭,饭桌上气氛也甚是融洽,宿冉心里一直压着事情,既然见了这二人,便也不避讳地问了出来,“你们可知在这西陇州我魔教弟子被残杀的事情?”
宿冉话音一落,沐乜风沉默着,左右环顾了一眼确信没人注意,方才压低声音道,“那时不知从何而来的谣言道寻找地芒途中遇到的神秘人便是魔教中人,当时众门派便扬誓要铲除魔教,恰好那时有人探听消息被抓到,经盘问得知是魔教的人,还说出了藏身于西陇州的其他魔教众人,所以……”
“所以,便诛杀了我魔教在此地的所有弟子?”宿冉眯了眯眼睛,手中的筷子即将被折断,指甲泛白,眼里进发着杀人的火焰,他的声音低沉得恐怖,那低气压布满了全身,任谁都知道他此刻的怒意!
沐乜风见宿冉这样,有些后悔就这般说了出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宿冉极力让自己压下怒火,为了成功他必须忍着,待他得了地芒定要亲自杀了那些人为魔教弟子陪葬,那些正道之士当真以为我魔教教中无人了!当真以为我宿冉是死的么?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沐乜风所说,沉声解释道,“那人不是本座。”
“嗯,我自是知道的,说起来我们也曾与那神秘人打过几次交道,在找寻地芒的众多门派里,无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内力深不可测,就连那两仪盟的叶帮主都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而且奇怪的是,他明可以将我等赶尽杀绝,却每次在交战最后,取了几条人命便离开了。”沐乜风慢慢讲道。
又是一个内功深不可测的人……寂淳的眉头皱紧了,何时这江湖上出现了这些人物,竟也没人知道,难道真的是地芒即将出世所带来的预兆?
“那神秘人长得何模样?”寂淳问道。
“不清楚相貌,每次出现他都以面具示人……”沐乜风正说着,就看到欧阳以寻从大门处进来,直朝他们桌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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