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气结,眼前这男人是无聊了找他逗趣的嚒,怎么又一次提起这件事?他冷着脸不去理会这人的话,闭目养神。
直至女人将茅草铺在地上形成了一出柔软舒适的休息地方,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寂淳走出庙门外朝天看了看,天上聚集着浓浓的黑云,一颗星星都不见,果真是要下雨的前奏。
走回庙内,他将庙门关上阻挡风,看了那二人一眼,不发一语沉默地走到了佛像的另一侧,拿了个蒲团打坐休息,有意地远离那二人所在的地方。
闭上眼睛默念心经,耳旁总是传来女人柔媚的娇笑声,这种声音眼中扰乱了他的清净,他烦躁地深呼了口气,尽量 压抑自己的不适。
门外的风刮得越来越猛,使得庙门窗户不停地颤抖作响,只听那女人一声惊呼,“啊……”,寂淳本能地看过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谁知却看到那女人惊慌害怕地钻到了宿冉的怀里,湿漉漉了的眼睛尽是害怕,扁着柔弱的嘴唇,看样子真的被吓到了。
宿冉本想一挥手将这恶性的女人推开,余光突然瞥到那和尚向他这边看过来,连忙收回了手,反而把女人揽进了怀里。
“公子,奴家还是冷~”女人躲在宿冉的怀里撒娇道。
宿冉配合地将那女人的包袱打开,找出几件衣服给她披上,柔声问,“现在好些了嚒?”
女人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才庙堂的另一侧直直地朝她的方向飞来,她惊恐地闭上了眼,手本能地要抵挡,却见拿东西准确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头和身子全盖上了,原来是一件衣服。
“贫僧有请两位施主在佛祖面前莫要失了礼仪!”寂淳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尽是警告与不耐,“那衣服贫僧借与女施主,莫要晚上着了凉!”
宿冉挑了挑眉,没说话,把怀里的女人往边上一推,嫌弃道,“滚一边谁去!”顺便将盖在女人头上的衣服取了下来,给自己披上,倒头躺下,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还是和尚身上的味道好,那女人身上的胭脂太难闻了。
夜深了,狂风席卷着沙尘落叶在外呼啸,破庙毕竟是个长久无人居住打理的地方,凉风透过破落的空隙一丝一缕地灌进庙内,三人睡得都极不安稳。
宿冉正睡着,突然感觉有东西摸上了他的腰,他本能地一挥手臂生生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甩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啊”的女人惨叫声,他烦躁地睁开了眼睛,于黑暗处看到了那个女人正倒在地上低声哭泣。
寂淳也察觉出这边的动静,皱着眉往那边望去,只见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他从旁边摸了火烛点燃,隐约看清了宿冉那边的情况。
只见宿冉阴着脸,拳头紧握几乎下一刻就要将这女人给弄死,寂淳心中虽是对这女子感到不喜,但是也不好见死不救,只能拿着火烛往那边走。
“女施主,贫僧那里有些衣物你且拿去避寒,贫僧冒昧,今夜便占您的位置歇息。”寂淳面无表情地说完,将火烛给女子递过去,眼神中是严肃冷漠与不容置疑。
“啊,是……是,”那问诗也觉察出宿冉的杀意,感激惶恐地接过火烛,眼角含泪哽咽着朝那边去了,明日她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太过于阴晴不定了,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留在他身边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宿冉半坐在地上冷冷地斜瞪着寂淳,声音阴寒中带着讽刺,“大师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呢!”
寂淳原不想理他,可见他这高傲冷锐的态度,沉声回了句,“不及教主。”
之后两人再不交流,背对背躺下睡觉,寂淳此时才觉得心中有些踏实,睡得更舒服了些,宿冉同样收了那锋芒与戒心,安然入睡。
寂淳起来后发现庙内已无女子的身影,想到昨日那番情景,推测出那女子可能已经离开了,身旁的男人睡得正熟,几缕黑发顽皮地逗留在男人那张白皙俊美的联测,睡颜显得更加柔和恬静,白日里冷锐凌厉的气质被削弱了几分,看着很舒服。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光是愣愣地看着这男人睡着的样子,寂淳就失了神,等反应过来后暗自感到羞愧,连忙起身去外头找了些水简单洗漱,回到庙内,见宿冉已经醒了。
“那女人走了?”宿冉的声音哑哑的,想是刚睡醒没多久,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眼下有些黑青整个人蔫蔫的。
寂淳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明显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人开口第一件事情便是寻那女子的去处,昨夜也不知是谁险些杀害了她,当真那么喜欢?!
“走了,”他冷淡地回应了一句,转身去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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