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派处于济州东南方向的晖山山脚,守着陡峭巍峨的晖山发扬光大,自门派创始人选择此地为内山,距今已有数百年了。
现任天罡派掌门徐真为人谦和敦厚,在江湖享有极高名望,并与武林盟主欧阳家交好多年,相传两人曾是结拜兄弟,这次欧阳盟主家遭遇大难,幸存的小公子此时就被徐掌门接入天罡派悉心照顾,并扬言誓要为查出真凶为哥哥欧阳穅报仇,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武林,各个门派纷纷前往济州看望小公子,希望得到盟主家灭门的确切消息,不然人人自危。
寂淳走在山路上,顿觉有些口渴便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歇息,拿起水囊喝些清水,突然听到远处有几个人在打斗,听声音辨别的出是三个在围攻一个,被围攻的那人武功并不是很高。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本能,寂淳连忙收拾东西往声音发源地赶去。
“你们知道爷爷我是谁么?”被围攻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可能挨了一拳,正龇牙咧嘴地朝包围他的三个男人吼。
“老子管你谁呢!乖乖跟俺们回去免你小子受皮肉之苦。”为首的男人看样子并不敢真正伤了这少年,只是在口头上威胁罢了。
一看到有个和尚出现,少年立马冲着寂淳大喊大叫地求救,“大师!大师!救命啊!”
寂淳淡淡地看了少年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对着三个男人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可否看在贫僧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小施主,有什么恩怨讲清楚即可。”
“死和尚!你的面子值多少银两啊,真是大言不惭!兄弟们,上!宰了这多管闲事的和尚把那小子带走!”为首的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挥手大吼一句,操着兵器就向寂淳打了过去。
这三人的功夫普普通通,还没近寂淳的身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一个劲地求饶,“饶命啊大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
寂淳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神情淡漠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心里莫名其妙有点熟悉感,脑海中一浮现那个男人,俊眉不自觉地皱起来,刚刚喝的水一下子都往上涌差点吐出来,幸好他及时压制住,不至于在人面前丢了颜面。
少年见危险消除了,见和尚不喜多言神情严肃,便也收了顽皮的性子,冲和尚施了一礼以示感谢,恭敬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在下名薛药,敢问大师往何处去?”
“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前往天罡派拜见徐掌门。”寂淳也双手合掌回了一礼,回答道。
“啊!”少年一拍手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寂淳问道,“您是少林寺慧空方丈的?”
寂淳点头,解释道,“慧空方丈是贫僧的师父。”
“那,大师您是来送药的吧?”
“施主是?”寂淳面不改色地问道,猜测着少年的身份,薛药?难道是……
“我就是他们说的薛神医,”少年笑眯眯地回答,真没想到去镇子上玩能碰到少林送药来的使者,而且…在镇子上还碰到了一位英雄豪迈的大哥,他暗想着。
寂淳闻言,心中倒是对少年小小年纪便是神医感到敬佩。
“既然同路,不如我们一道回去?”薛药提议道,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抓他。
“好。”
天罡派大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一望到薛药的身影,便热切地迎了上去,“薛神医,回来了?”
“嗯,这位是少林寺的寂淳大师。”薛药点头,朝他们介绍寂淳的身份。
“大师有礼了,我叫白武,他叫郝文。”个子高些的年轻人上前一步做了个揖,恭敬地问候一声。
简单寒暄几句,白武便领着寂淳前去拜见徐掌门,得知徐掌门有事外出明早才能回来,考虑到未见到主人便先行离开有失礼数,加之欧阳公子的伤势还未清楚,即便回去寺中也无法向师父交代,寂淳便应下了白武留宿几日的提议。
之后白武命一个小门徒领着他到一处院子收拾了房间请他住下,还细心叮嘱了几句,言语间甚是恭敬有礼,随后就离开了。
寂淳喜静,白武给他住的这处院子比较偏僻,鲜少有人出入,想是明白他不喜与人交流言谈,特意挑了这院子。于是他便打开包袱取出经书来,然后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打坐默念。
夜色——晚饭时辰,房间门被人敲响,“咚咚咚……”
起身推开门,见两个门徒提着饭盒过来送饭,寂淳忙将人请进来,心中暗叹这天罡派待客的周到,还没等开口,来人便双手合掌朝他施了一礼,恭敬道:“寂淳师父,大师兄命我们给您送些素食过来,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善哉善哉,有劳两位施主。”寂淳向来人道谢。罢了,前来送饭的几人便离开了,整个房间再一次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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