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岚煜肃敬的立在城楼上,满脸是肃然,俯视城下浩浩铁骑强兵,数月的边关生活给昔日风流的岚亲王平添了几分沧桑和成熟感,完全褪尽了轻浮风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定人心的沉稳。
城下,震耳欲聋的叫战声,从天刚亮的时候一直持续到如今的日落西斜。
“严守城门,不得应战!”
这是潇岚煜卯时给守城将士下的死令!
一天中,北苍四十万大军分四批,每隔半个时辰发起一次攻击,一次比一次强烈。
而在这每半个时辰的空当中,西越的守城将士必须忍受那滔天的、越来越刺耳的挑衅声……
士可杀,不可辱!
紧咬牙关,西越男儿个个头可断,血可流,唯独难以忍受羞辱!
然而,对于每次北苍的进攻,镇南大将军潇岚煜都会下处一个军令——死守,不得迎战!
日暮降临,北苍大军的又一次进攻即将来临。
平岭关内城楼下。
玄甲,红巾。
二十五万大军黑压压的挺直胸膛,目锐神勇。
潇岚煜坐在战马上,肃杀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精锐之军。
“锵——”
宝剑出鞘,直指苍穹,青锋冷寒。
潇岚煜掷地有声的喊道:“吾王征军南祈,凡我西越男儿,当担吾王后顾之患!”
“北苍军士欺人,我等当如何?”
“誓死保卫西越疆土!誓死阻挡敌军!”震天的声音回应。
“错!——”
混着雄厚的内力,潇岚煜一个‘错’字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将士的耳中。
“吾西越之军要踏破万里疆土!”
“只守不攻非我西越之军!”
“进攻——”
“进攻——”
“进攻——”
……
士气重新振作,潇岚煜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的自信,抬手平息震天的呼喊声,潇岚煜又道:“如今敌我实力有别,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坚守平岭关,挡住北苍四十万彪悍的铁骑……”
“陛下半月前已占领东离,援军很快就会抵达平岭。将士们,有没有决心坚持到陛下的援军?”
“有!——”
“有!——”
“好,那么,众将士听令,所有蓝宇军出列,随本王出战!”
统一的步调,铿锵的士气,五万蓝宇军乃是此时平岭关的精锐之军所在,他们历经战事的淘沙,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
于是,北苍十万大军的最后一次进攻中,遭到了西越大军的骤然猛烈的反击!
迅如雷霆,如藏锋的锐剑咋然出鞘,寒芒慑人,直指目标,染血嗜命,见好就收,绝不追击。
虽,未全然取胜;
却,足以灭北苍威风,涨西越士气。
正如,今日凌晨短暂的奇袭一般……
天昏,北苍军撤。
次日,小雨,北苍大军养精蓄锐后,战术不变,却是兵分四路,从不同的方向,不间断的攻城。
西越将士严守城池,箭矢漫天,飞石满空,尸骸错乱,血色蔓延……
如果说,第一天北苍的攻城时间有规律,并且偶有松懈,士气一则振,再而衰,三而竭,导致在夜色蒙黑时战争稍稍落败后。
那么,今天的进攻,北苍充分利用了两倍之军的优势,士气较起昨日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战术上更臻完善。
西越守城的将士看不透下次北苍犀利的进攻会在何时、何处、几处,如此虚实难辨,城楼上的士兵只能一味的疲于奔波防守,明显的趋于劣势。
城楼上,潇岚煜的目光专注于城下大军的动向,一天过去了,却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或先兆。如此疲惫的战事,心身俱有损伤,一天下来,全城的将士都面露颓色。
深夜时,北苍将士就地扎营,西越的守军却不敢有半点松懈,严防夜袭。
第三天,西越的情况越见糟糕,潇岚煜心中不禁有些急。
好不容易坚持了几个时辰,晌午过后,潇岚煜再登城楼,身后跟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北苍的攻击依旧,随时发起攻击,几番轮流攻势的效果却越来越差,仿佛时间、动向已被人勘破……
杀伐之气笼罩整个战场,死亡和血腥仍在继续,震天的厮杀和嘶鸣声不绝于耳。
城楼下铁甲战马上,暝颜烈沉稳霸气,目锐如鹰,犀利的射向城楼上站着指挥将士防守的潇岚煜身后的低头垂眸的小兵。
暝颜烈深谙兵法,心思缜密,断无可能犯兵家大忌。
西越第一次的凌晨奇袭可谓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所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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