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王爷还天真地以为那女人是个可怜的妻子和母亲,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呢……
小吴子不禁笑出声来,反正四下里也没有旁人,所有宫人都被裕王爷换成了自己人,大臣们也在昨夜的一夜间遭到软禁,今早他们就会联名上书求废帝,立新帝,拥“先帝”最有仁德和能力的大皇子为新帝。
女人再过不久就算死了,也能含笑九泉吧。
不。小吴子愉快地眯起眼,她加诸在自己和仲王爷身上的痛苦,仅仅折磨她这几个月来偿还还不够,远远不够。
可只要她一死,天下就都是王爷的了,只要想到这点,小吴子的心情就变得愉快起来。
皇宫剥夺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而女人则剥夺了自己身为人的尊严,两相比较之下,他竟是希望女人能早点死掉。
小吴子眼里露出了一抹厉光。
小吴子在长廊上看见了裕王,恭顺地侧过身低着头,行了最标准的礼,站在太监面前的执语温和地笑着,“皇兄能把药都喂进去么?”
“喂进去了,可又吐了出来,王爷没办法,让奴才再去找太医用最昂贵的人参熬药。”小吴子冷笑,这抹笑容被他的刘海掩去。
执语点了点头,“皇兄要什么,只管给他就是,反正那女人也熬不过一个时辰。”
终于连一向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闻名的裕王爷也直接叫“那女人”了吗,小吴子心底掠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点头的力度也变得比平时大了些,走在路上甚至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竟似久病初愈般的愉快。
想起女人在病榻上苦苦挣扎瘦骨如柴的鬼模样,尽管伺候在她身边无比恶心,此刻小吴子却恨不得早点来到她的身边,见证这个曾经叱咤风云手段毒辣的女人是如何花容衰败命丧黄泉的。
执语虽然朝着执仲曾为皇子时的寝宫方向走,但他的目的却并不是去见执仲或者他的母妃,那种母慈子孝的场面他并不感兴趣。
他前往的方向,是离朝云殿很近的月华宫,曾经二皇子的寝宫,自帝王开始注意到执废以后,便很少再去的地方。
月华宫不愧为宫里最奢华的宫殿,尽管庭院因长年没人打扫而芳草萋萋,却并不影响它整体的美观和应有的精致。
执语勾起唇,微笑着走进去,落寞的宫殿里只有执秦与他的侍从。
“好久不见,皇兄。”温润而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微弱的回音更显得此刻被软禁在此地之人的寂寥和不甘。
“皇兄?你什么时候将我当过皇兄?”执秦微微转过神来,一双媚惑人心的狭长眼眸牢牢地盯着他,执语风度不改,撩起衣摆在椅上随意坐下,“呵呵……从前认真称呼皇兄的时候,皇兄不也没将执语当一回事?”
“得了吧,要说什么快点说,把我们囚在此处有何目的?”执秦不悦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执语,眼前一身白色锦衣的青年全身没有丝毫破绽,宛若只关心风月的文弱书生,笑得温良。
执语浅浅笑着,慢慢拉开了扇子,“很简单,请皇兄在此处签个名字画个押,放心,不是卖身契。”
着下人将黄色锦缎为封面的折子递过去,执秦打开,三行并作一行地看,还没看完,啪地一声合上,狠狠地摔在执语面前。
“要我拥立执仲那个一根筋的为新皇?做梦!”执秦忿忿地摔着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白瓷花瓶、茶壶、琉璃杯、砚台……全部砸在执语的面前。
而执语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嘴上挂着没有温度的微笑,直到杜若死命护着作为秦王信物的玉环,执秦才一边喘着气一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执语抬眼道,“皇兄,你早已是执语一条船上的人了。”
“凭什么?!本王还没有弱到除了出卖色相就一点势力都没有!”执秦咬着牙狠狠说着,可过于艳丽的脸上无论怎么扭曲始终都欠一分狠色,反而更引来他人随意肆虐的快感。
“哦……”执语笑着说,“原来皇兄也知道自己除了色相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如沐春风的口吻仿佛一枚桃花瓣轻盈飘落,然而这句温润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彻底让执秦失控了。
“你!你……”执秦气急了想骂什么,被执语冷冷抬手打断,“别忘了,那夜对父皇下毒,皇兄可也是有份的。”
执秦气得肩膀发抖,双唇发颤,脸色苍白如纸,姣好的面容扭曲在一起,全然不顾王爷形象砸了所有能砸地东西。
杜若在一旁只敢看不敢加以拦阻,颇有些心疼地说,“要砸也别砸在家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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