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屈震得真的明白,人家姑娘为了他到底放弃了什么。屈震沉默了一下,情绪也变得有些沉重,再也提不起高兴劲儿来了。
时间又一晃,高三的第一模拟考来了又走了,虽然差值没有以前那么夸张了,但是高舜依旧把持着第一的名头。徐英在这次考试中却有些失利了,虽然还是全校第二,但是到了这地步,大家都知道,校际排名已经不是他们争的东西了,他们在高考那根独木桥上,任何一个参与者都是他们的对手。
相比于徐英的这种微弱失利,汪洋那边的成绩倒终于有了些可喜的提升。可见,这后面几个月高舜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还是有效的。
模考结束后,高舜的学校顶着各方压力,又给一群高三生补了快两周的课,赶在过年前两天的时间,才给他们放了假。
而汪洋则在第一轮模考结束后,人就跟着林翰的舞团赶赴沿海和北边几个一线城市去了,两周时间辗转了五个城市,几乎每个城市只呆得了两天,但舞剧却排了两场,也就是说,舞团里的人,除了在路上,就是在舞台上。
因为这出舞剧在业内获得的好评,本市的电视台还特地给林翰递了邀请函,想让他们的这出舞剧从中截取个七八分钟的段落,在市里的春晚上当一个节目上。
林翰舞团里几个主跳都倒十分乐意,但一众群舞和龙套却不怎么想干了,这在外奔波的两周已经足够累了。而且人家电视台也说了最多截取了七八分钟的段落,还不知道会怎么截呢,本来他们和几个主跳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他们也知道,但人谁没点为自己打算的心呢不是?
主跳们上赶着想去,那是因为不管怎么截,他们肯定都能通过这个节目在本市里大大露脸,打响一些名气。但他们呢?在这出舞剧里原就不算露脸的角色了,再这么一截取,到时候被连个背影都捞不着。
索性,林翰对这出舞剧的热情也随着各种吹捧走到极致后,开始有点下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最好的作品应该是下一部,而不是这一部。天天捧着这部舞剧再怎么折腾,也就那回事了。
所以,本市春晚的事情,林翰就给拒了。
沿海S市最后一个巡演点结束后,汪洋也终于赶在年前回来了。
这是高舜和汪洋在一起后过得第二个年,虽然两人都有意想让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年,能一个过得比一个更好更有意义。但显然,历经三个多月的苦海折磨后,这个年节两人实在都提不起什么精力去折腾,只想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整几天。
于是,两人毫不客气地放假第一天,互相搂着缩在被窝里昏天黑地地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两个人才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洗漱一通后,开始出门觅食,顺便采买年节里要用的东西。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很多上班族也是临近这个时候才放假,而各大商场里也借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再次扩大力度做促销,所以街上人足足比平日里多出十倍不止。
两人对这个年节也不准备怎么操办,一应该有的东西买买齐全,食物囤积足够,整整能宅在家里窝上个五天六天的,两人就觉得很满足了,唔,或者还会做一点亲亲抱抱滚床单的美好小情事。
但终究,两人没能如愿地这么美好而颓废地过完这个年,年初三的时候,屈震领着徐英,两人狼狈地出现在高舜家门口。
“你们俩这是什么节奏?”高舜双手抱胸,审视地看着屈震。
屈震动了动嘴,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表情,他懊恼地耙了耙头发,道:“舜哥,能先让我们进去不?”
高舜侧着身体让两人进门,进门过程中,他留意到两人之间有个小动作,徐英去拉屈震的手,屈震下意识就回握了一下,后又触电一样甩开了。
汪洋还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居家服,他本以为来的不过屈震一个人,结果从屋子里蹿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个女的,当场惊讶了一下,又蹿回去换衣服了。
高舜给两人端了热茶,然后冲屈震使眼色,让屈震跟自己去卧室里说清楚怎么回事。顺便把换好衣服的汪洋给提溜出来招待徐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屈震抹了一把脸,“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主要是那小丫头玩不开,不就陪她看了几场电影看了一出舞剧嘛,就整的像我俩处对象了一样。这不,一模前,我跟六班一美女处上对象了,她就跟疯了一样,天天跟在我身后追着问我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我能什么意思?不就这意思吗?”
“……”高舜锋利的眼神在屈震身上逡巡了一圈,不做评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手臂,“那今天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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