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村想就近赚一笔钱的想法,再度落空。茶厂工人的新媳妇儿们成为了主要战力。
温纶现在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春茶的名字该叫什么?秋茶的名字让姚青来了,如果这春茶的名字再叫姚青来,就不合适了。
姚青再怎么聪明,也才不到八岁。而且这茶园是在温纶的名下,就是姚青占着个学生的名头,也不能越俎代庖。茶园出产的第二种茶叶,怎么也该温纶自己命名,就连请老县伯来也是不合适的。
这几天,温纶坐在窗前冥思苦想,就为了一个合适的名字。
姚青看着列满的名字,略微不解:“顺及其然即可,先生刻意求之,反倒落了下乘。”
温纶想翻白眼,你一个学神当然顺其自然,他只是一个伪学霸真学渣,刻意求之还求不来,哪里能顺其自然?不过他也想得头疼,干脆放下笔,转身去炒茶。
炒茶,这是温纶唯一胜过姚青的地方了。姚青这个文武全才,竟然意外的在炒茶方面遭到了滑铁卢,这连姚青自己都没想到。不过姚青对炒茶并没有执念,失败了几次之后就不再尝试。
姚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温纶身边,看着温纶没一会儿就沉浸到炒茶中去,抬头看到熊大站在温纶身后,也不吱声。
这几天,熊大和温纶分居了,并不是两人闹什么矛盾,而是两个人要补办婚礼了。
说起来也只不过是补办酒席的事情,可是老县伯和吴氏都十分重视,婚礼的计划一改再改,有些步骤可以省略,可是有些规矩却必须遵守。譬如说,婚前双方不可见面。既然不能见面,当然就更加不能同床共枕。
熊大想到自己的嘴贱就恨不得自扇巴掌,他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温纶,竟然连个婚礼都没有,总是免不了遗憾和愧对温纶。
问题是,为什么要一个月不能见面啊?明明他们两个都已经成亲好久了,到时候走个过程不就行了?一个晚上不行,隔开三五天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熊大觉得,丈人丈母娘什么的实在太讨厌了!
姚青不太明白这种规矩,只是觉得熊大老是偷偷摸摸来看温纶十分有趣,时不时也给打打掩护。
吴氏扶着老县伯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抹影子从墙上翻了出去。能无视墙头那些歹毒设置的,整个村子就只有熊大一个人。
温纶还在炒茶,心无旁骛的姿态完全不知道熊大的来去。
老县伯和吴氏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姚青倒是有些小心虚,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一出院门就立刻跑了起来。
大茶村现在的环境比起一年前要好得多。
最明显的是大茶村的路。原本村子里的路坑坑洼洼不说,还各种崎岖不平,最多也就是能够保障各家各户的通路罢了。现在坑坑洼洼的地方全都填平了不说,有些还将自家门前的一段路垫上了石板,就是没条件的也将门前的一段路尽可能的修平整。
这可关系到游客住哪家,关系到赚钱的大事情!等今年一年下来,说不准过年就能给扯上布吃上肉了。
村长的日子顺心了很多。他对熊家那些什么体验采茶炒茶的活动完全搞不明白,但是看游客兴奋的样子,他总算还明白照猫画虎。
村里面如今家家户户都种着茶树。茶园离开村子还是有一点路的,游客中不乏有体力不够的老人小孩或者妇人。村长带着他们往自家种的几颗茶树面前一放,数量虽然少了一些,但好歹也能体验一把。最后按新鲜茶叶的分量算钱,那价钱便宜到游客们不敢置信。可实际算下来赚的钱,比卖成品茶叶还赚。
那可是生茶啊!制成一两茶叶,得要多少生茶?
村民们对于赚钱的事情,全都是无师自通的。他们的红眼病虽然好了一点,但心里面的刀子磨得比谁都快,纷纷仿效起来。
更有脑筋动得快的,将主意打到种草药上面去了。
这笔账很好算。
“咱们一亩地能出产多少粮食?都不够自家一年吃的。如果种草药,卖给县城里的药店,或者干脆卖到府城里去,怎么也比种粮食多一些吧?”
“可是,谁会种草药?种草药讲究着呢!华大夫会告诉咱们?”茶园现在是不错,可是药园现在都还看不到什么出产,也就是弄了个金银花种在田埂上面。今年还是小苗,连个热闹都看着不痛快。
“华大夫人不错啊,应该能成吧?”
几个心思活络的,又多转了一个弯,于是这件事情就交给了村长。
村长觉得自己才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立刻就有人来找不痛快了。种草药是件简单的事情吗?要是简单,他们村子以前怎么会穷成这样?没看华大夫自己的药园也不过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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