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纶的这副表现,直接让她皱起眉头,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看看边上面色不愉的熊大,想想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说话的声音更生硬了几分:“姑娘出了事,被姑爷家关进了家庙。”
这话一出口,别说温纶,就是熊大也吃了一惊。家庙是什么地方,说好听是祭拜先祖的地方;可谁不知道除了少部分寡居又诚心礼佛的家眷之外,家庙根本无异于私设的牢房!
温纶淡淡道:“出了什么事情?”温宝淑被关了,干他屁事?他现在姓熊不姓温,找他做什么?
温纶的这个问题显然出乎刘婶的预料。但温纶问了,她又不好不回答:“姑爷家派人来传了信,说是姑娘害死了姑爷的庶长子和外室。”
温纶顿时被气笑了:“这刘家是怎么当上的官?脑子怎么长的?”转头又问刘婶,“那你来是做什么?”
刘婶说道:“夫人让大少爷下山去府城处理这事情。夫人说,姑娘是大少爷的嫡亲妹妹,就交给大少爷了。”
嫡亲妹妹?!
熊大的眼神一闪,猛地扣住媳妇儿的手腕。
温纶拍了拍熊掌:“刘婶今天在山上住一晚,再下山吧。我不管温宝淑是我嫡亲妹妹还是不嫡亲的妹妹,从她当初害我的时候,我就不敢把她当成妹妹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夫人,当初我怎么出的府门,我还记着呢。”
刘婶猛地一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性格偏软糯的大少爷。温家的大少爷在府上虽然一直受宠,但是存在感并不高,只要读书方面能够满足,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他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熊大冷哼了一声,让刘婶瞬间背脊发凉。
蔡公公慢悠悠地踱步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这大半夜的,什么事儿啊?吵吵嚷嚷的,不能明天说?”
刘婶被蔡公公扫了一眼,腿一软差点跪下。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这房子再破也是将军府,不是她一个常年在深宅里学了两手武功的妇人能比的。夫人那里,这次是注定无法交差了。
第二天一早,刘婶刚走,小六子就上了山来,带回了温宝淑事件的大致详情。
温宝淑刚生了个儿子,结果被那庶长子丢进院子里的荷塘淹死了。然后温宝淑大怒,将庶长子和那外室一并给弄死。
温纶:呵呵。
欺负人智商低啊这是。
温宝淑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那个刘家的庶长子也才两三岁大,能懂个什么?再说现在怎么说也已经入冬,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和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身边怎么会没人照看?又怎么会在院子里,还就扔进了池塘里?那庶长子自己走路恐怕都不怎么稳当呢,还能扔一个婴儿?
算算时间温宝淑还在坐月子呢,又怎么会知道是庶子弄死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还那么快速地将庶长子和那个外室给弄死了?别说那个外室住在外面,就是住在内宅,温宝淑要弄死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刘家可不是温家,温宝淑才嫁过去多久,上面还有婆母,怎么可能只手遮天?再说,就是弄死了那个外室,弄死一个庶长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是现在能够听到的就是这样漏洞百出的消息,温宝淑也确实被关进了刘家的家庙。
温纶摆了摆手:“别去管她。还是西戎人这边要紧。”刘氏这样,刘建茗一家也这样,总结一句,他认识的姓刘的都不是好东西。刘氏还想着让他和刘同知家斗,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
温宝淑究竟是刘氏生的,还是吴氏生的,跟他丁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妹妹”当初差点把原身给害死了,他不去找她麻烦那是他看在老县伯这个便宜爹的面子上,还指望着他以德报怨?想都别想!
蔡公公这会儿倒是闲了下来。他对打仗没什么研究,也就是个人武力值高。在小规模作战中,他一个人的力量甚至能够左右局势。这才是蔡公公在这里的意义,至于怎么行军布阵,蔡公公很清楚自己的外行身份,下战棋都没赢过,更别说打仗了。
温刘两家的事情,熊家表示不参与,蔡公公倒是凑了把热闹,叫上小六子嘀咕了一番。小六子当天就下了山。
后续的事情,温纶并不清楚。他的注意力在逮回家的“猎物”身上——两个西戎人。
温纶本来还以为西戎人会是高鼻深目的白种人之类的,结果左看右看和齐国人差不多,偏偏熊家上下一眼就看出这两个是西戎人。
温纶:自己的听力太好了,眼瘸一点也没什么。
然后,这回轮到宋林主审。没办法,这里只有宋林懂西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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