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斯睿只好让正好前来探班,颇具语言天赋的乔桐翻译,两人在耶鲁大学读书时是同窗,乔桐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但却能准确的分辨出“伦敦音”“滨州音”“加拿大音”等等一系列复杂的口音,前提是他听过,哪怕只有一次。甚至是日文,也能很准确的分辨出“关西腔”和“东京腔”。
“太过分了,莫景行,你的表演,跟小念和维贤不在一个世界里,知道吗?你完全跟不上他们,从我这里看来,就像被排除在外,表示困惑的时候间隙太长,重来!!”
莫景行当着众多人的面被批评,小孩儿脸上挂不住,胥克念看他脸色青青白白,想到了自己刚入行时,哎,谁都不容易啊,便出言安慰道:“水老师跟我说过,导演拍戏时很容易代入情绪,所以说话可能不太注意方式方法,习惯就好,知道吗?”
莫景行看着胥克念能够安慰自己,想到过去两人同在校园自己屁颠屁颠跟在胥克念的后面的时光,抑郁之情只因为几句安慰,便打消了许多,转而研究起胥克念来,似乎胥克念跟自己讲话,永远一副从容淡定不急不忙的样子,不曾见过他慌乱,也不曾见过他失态,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够动摇他似的。但莫景行也知道,不是这样的,使他动摇的,只不过不是自己而已。莫景行也参加了水长东的葬礼,亦看过胥克念众目睽睽之下跪行至灵位的悲痛模样。
秦维贤看着胥克念居然轻言慢语的安慰莫景行,心中又条件反射的开始泛酸:又是水长东又是莫景行,虽然还不知道你是弯是直,但你招男人这一点倒是颇为明显!!
后来又因为莫景行的原因“cut”过几次,最终总算堪堪通过了这一条。
下午没有莫景行的戏份,但因为莫景行下午无事,便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号在片场晃悠,其实只是跟个蘑菇一样长在胥克念身边而已,两人年纪相仿,可谈的话题自然很多,秦维贤看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出言讥讽莫景行道:
“你比小念就小一岁,但演技差了将近十年。有功夫在这儿聊天,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
“我这不就跟师哥琢磨演技呢嘛,师哥领先我十年,拿出一年的功夫来教我,也够我学的啦。”莫景行完全不似秦维贤那般幼稚,顺水推舟,悠然说道。哼,难道当着胥克念的面跟秦维贤吵嘛?谁会这么笨!
“你想琢磨演技,我也可以教你啊!”秦维贤见招拆招,知道自己刚才那副样子落进胥克念的眼里,便是“以大欺小”了,于是放软了语调,故作耐心的说道。
“不用啦,影帝大人的时间我可耽误不起,我跟师哥亲厚,大学时就经常同吃同住,所以问他,也比较不会紧张。”
“。。。。。”秦维贤完全被“同吃同住”这个词给刺激住了,伤心的看了胥克念一眼,缩到角落里黯然神伤去了。
好在让秦维贤黯然神伤的时间没持续太久,莫景行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走了,于是又变成了“二人世界”,秦维贤刚想找点话题聊聊,下午的戏便要开拍了,就是那场两人争执的“爆炸”戏:
两人坐在车厢里的主副驾驶位上,听得那一声“action”后,即刻进入状态。
“阿珩,我最讨厌的就是反骨仔。”“宋沛”手上拿着根未点燃烟,恶狠狠说道。
“唐珩”见状,掏出打火机,为“老大”点上烟,“宋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几个烟圈,隔着腾腾的烟雾,“唐珩”说道:“我知道的,沛哥,小时候在巷子里玩捉迷藏,你每次都骗阿呆说出我的下落,找到我之后再把阿呆揍一顿,说我们不需要叛徒。”
“哈哈哈哈”“宋沛”对这一段往事感到非常开心,“宋沛”一扫黑道大哥的那种阴鸷狠戾,眉目中倒透出几分孩子般的欢乐,似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里突然扫进来点阳光,让人无端的觉得希望就在前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阿爸还没死,你也没搬家,你都还记得?”
“嗯,记得,跟沛哥的事,我都记得。若不是沛哥,想必我都要被死鬼老爹打死了。”“唐珩”真诚的说道,“唐珩”觉得,之所以宋沛不怀疑自己,是因为他落难时住在一处贫民小区,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唐珩”,“唐珩”的父亲是个瘾君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吸毒买毒打妻儿。”宋沛多次使计将“唐珩”救下,“唐珩”的爹终于有一天吸毒过量死去了,“宋沛”至今记得唐珩母子二人的表情:没有悲伤,全是庆幸。接着唐珩的妈妈就带着唐珩去了A市,一别数年,宋沛再见唐珩,只在心里想着:“到底还是跟你死鬼老爹走了一条路。”却在后来发现“唐珩”这人“敢做事,讲义气”,又因为小时候那层关系,渐渐的对他极其信任,帮中事务也逐渐不向他保密,自前次险些被条子捉住,还是“唐珩”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于是如今甚至到了有些依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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