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胥克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什么我,他做了事情,就该承担代价,那天听医生说话的时候我手就放在被子里录着音呢,还有他过去的那些事儿,也都是我通过王禹和找别人调查后捅给报社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别以为干了那么多坏事儿后还想着可以过他的快活日子。”秦维贤一想到当年车祸的真相,就恨庄桦恨的牙痒痒,当年的事情苦无证据,不能送他坐牢,散播下他的八卦总行吧。
胥克念捏着被子角,秦维贤知道他这是又不安了,只好出言安慰:
“好了,我知道我这手段挺下作无聊的,也没什么直接证据,最多败坏下他的名声,但是他把你照片到处传的事儿,你忘了,我可还没忘呢。”胥克念刚想辩解什么,秦维贤伸出那只好手捂住胥克念的嘴:
“好我知道,那时候不是你,但谁让你现在顶着这张脸活呢,而且这是我早就安排好了的,就算那天车祸我死了,庄桦那些事儿还是得见报。不过在他主动撞人之后又被翻出这么多旧账,前后一联系,好像效果远远超过我的预期,你看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还议论着呢。你不许心软啊我跟你讲,他不值得!不说这个了,走,扶我下床,到走廊里溜达溜达!”
“。。。。”胥克念也没啥好说的,他跟庄桦本身也没什么情分,以前好歹在血缘上还是兄弟,现在呢,一个姓庄,一个姓胥,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虽然心里对秦维贤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也不值得为这个事儿跟爱人吵架。
两人沿着医院走廊边散步边说笑,溜达到庄桦病房门口,听到了庄桦跟庄家二老说话的声音,秦维贤用口型对胥克念说道:
“走,进去看个热闹?看看庄大编剧现在的脸色?”
“我不去。”
“不去拉倒,我去。你在门口呆着吧。”
胥克念没理他,秦维贤也不勉强,他小腿肌肉拉伤,一个人拄着俩拐杖,还要坚持进去看热闹,胥克念没办法,只得扶着秦维贤进去。
“哟,都来了?”庄桦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着庄叔庄婶秦伯约,还有刚进来的俩人,嘴角咧出一抹笑:
“这脚还没好利索呢就迫不及待的来看笑话了?维贤哥?就这么点儿手段?找家报社败坏我名声?您就不怕身边的这位怪罪?他不是一向是秦伯伯心目中又爽朗又善良的正面角色吗?”
“一般般啦,要不下次,我叫保镖挡记者的时候顺便把你的病房号给记者们留个门儿?”
“秦维贤,你怎么能这样?!”秦伯约忽略了庄桦话中的重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原来这些坏水都是自家儿子放的”认知上面:
“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背后阴人!!”秦伯约显然是动怒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我够仁慈的了啊,我可没取人性命!”
“你。。。。”秦伯约气的一拍床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胥克念赶紧上前,拉过椅子,扶秦伯约坐下,再眼明手快的从陪床上拿过一个枕头放在秦伯约身后靠着。
庄妈妈也一脸怒容注视着秦维贤:“小贤啊,这事儿庄婶可得说说你了,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庄桦就算有诸多错误,也是因为他。。。。”
庄桦突然漫不经心的瞥了庄妈妈一眼,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这一眼暼的庄妈妈不由自主的一激灵,接下来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这种眼神,属于那个斯文明理的大儿子吗?
“够麻利的啊?胥克念。。。不对。。还是叫你。。。我亲爱的弟弟?庄烨?”
“什么?!”胥克念下意识的问道。
而庄妈妈庄幼安秦伯约则是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激动什么,瞧你们那点儿出息,2008年胥克念出过一场车祸,哦,忘了说了,我跟他有些恩怨,是以前的那个胥克念,我这么说。。”庄桦看着秦维贤和胥克念:
“你们俩一定都懂的哦?08年那天晚上,正好奥运闭幕吧好像记不清了,反正是维贤哥的影迷会,那个胥克念去追星,我骗他说,你维贤哥想跟几个资深影迷私下交流,编了个偏僻地方,他看我是著名编剧加秦维贤的发小,根本就不怀疑,结果我本来想轧死他的,但是那么晚那种破地方居然也有车经过,我不敢冒险,只好顺手下车,做出副救人的样子。。。”庄桦摸了摸脖子上的挂件,慢悠悠的看了胥克念一眼:
“你那傻逼爹妈还念着我的救命之恩呢吗?”
庄妈妈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开始呜呜的哭,这太颠覆她的认知了。自家那个文静的有修养的,笔耕不辍才华横溢的大儿子,会。。会是个杀人犯,还。。还是个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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