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曾记否 作者:何不语【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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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把秦维贤在庄烨的照片后面题了张先《千秋岁》中名句的事情告诉了水长东。
水长东静静的听完,胳膊肘撑在沙发上,另一手一下一下的摸着胥克念的头,胥克念被他摸的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直接道:“老师不要摸了,你摸的我难受。”
“哎,秦维贤,也是个痴情人哪。。。”
“怎么说?就凭这首词?”
“这首词?还有比这首词更能说明问题的吗?”水长东捏捏胥克念的鼻子,递给他洗好的圣女果,慢悠悠道:“这首词叙的是恋情夭折之恨,极尽幽怨悲伤之能。上阙里有句‘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梅子青时,梅子还没成熟就被风雨折腾的凋零了。借喻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或者恋人还没长大就与他阴阳两隔了。下阕里秦维贤的这句题词说的是对此情的态度,天不老,情难绝,倾世之恋,至死方休啊。。。”
“哼,张先能有让他至死方休的情事?他只有至死方休的房事吧?!他八十八了还能娶个十八的小妾,被苏轼讥讽‘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哈哈哈,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跟你说说,小念,你要知道,文人的才学跟他们的品德关系并不大,很多才高八斗的大家都是缺德玩意儿。现在通用的宋体字,知道吧?创始人正是秦桧,但是后人用他的字,却不敬他的人,将‘秦体字’改成‘宋体字’。张先也一样,他确实老婆挺多,声色犬马,但你不能否认他这部作品的价值,引用他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句话说中他的心事,再比如说,能写出‘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这种铭心刻骨的句子的元稹,却在爱妻病着的时候跑去跟官妓薛涛鬼混,等老婆死了之后一边写千古名句悼念亡妻,一边跟好基友白居易玩‘换妻’游戏。元白嘛,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说名句就是名句,没必要太过关心是否有其事,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
胥克念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庄桦正是最好的例子,人品没法说,作品没的说。接着又愣在那里,怎么扯到这儿来了,自己跟老师讨论的东西有点跑题啊,不过胥克念又宁愿跑题也不想去切题,因为切题的事实更让他难以接受---自己就是那尚在青涩时候被风雨凋零的梅子,他秦维贤是那拨着琵琶第四弦嗷嗷怨恨着的悲情男主角?
这个认知已经超出了胥克念的接受范围,对了,不一定是这样的,胥克念自我安慰的想着,办公室外明明有个长的像庄桦的小秘书嘛---胥克念的反射弧今天特别的快,立刻就想到了--
--长得像庄桦,庄桦不就跟庄烨长的一模一样嘛。
“小念,小念?!”水长东的声音终于突破层层障碍,冲击着胥克念的耳膜。
“啊。。老师,您说,我刚没在意。”胥克念看着水长东道。
“这事儿别跟别人去说,知道吗?那个庄烨。。。死了得有十年了吧?”
“嗯,听说是2001年死的,车祸。”古往今来,估计只有自己能够如此淡定的简述自己的死讯了吧。胥克念颇有些得瑟的想。
“怪不得,我有次在网上看过一个庄桦和秦维贤的访谈,当时庄桦老提他弟弟庄烨,结果秦维贤非常不高兴。现在想来,是不想自己的爱人变成别人攫取同情的筹码吧。”
胥克念也想到了那个视频,秦维贤两次打断庄桦,让他“别说了”。
“总之,这是秦维贤心里的秘密吧,别到处去说,你事业在上升期,搞得他不高兴了,随便几句话就能捏死你。明白吗?”
“心里的秘密能放在桌子上到处给人看吗?”是他递给我看的。
“人家有让你看背面的字吗?放张遗照,就是怀念旧友,无可厚非,但背面有这么一行字,意思就多了。改天买个好点的相框,去给人家道个歉,听见了吗?”
“噢。。。”
“好了好了,洗手吃饭,别想这么多了。电视剧就快拍了吧。也没来得及对戏就被赶出来了。你啊。。。”水长东点了点他的额头,摇摇头无奈道,接着去厨房端菜去了。
五月,绽红泻绿,燕喃莺啼。杨花携柳看春色,百千红紫斗芳菲。《岁寒知松柏》在影视城开拍。
秦氏传媒不负“财大气粗”恶名,排场大,大腕多,胥克念见到了从影三十多年的老戏骨傅泰清,在《岁》剧中饰演“华如松”“华如柏”的父亲---老军阀头子华忍冬。老影帝态度十分和蔼,关爱后辈,时不时的还跟胥克念这种半透明开开玩笑,对秦维贤的演技也是赞不绝口,“父子”三人结下了深厚友谊,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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