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专注,让瑟雷尔松了口气之馀亦不禁升起了几分苦涩,因为绕了一大圈路、最终还是不得不用上这种手段的自己。
可相比于真的失去对方,但凡有一丝将人留住俘获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更别提面对眼前的人,他内心的渴望,从来都不曾少过。
解衣的动作依旧缓慢,他视线也仍旧停留在眼前的长者身上,却已不再执着地紧盯那双银眸,而是刻划、描摹、记忆一般地扫过那清朗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毅然的唇线,甚或越过那线条俐落的下颚持续下行,将男人身体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线条、每一处隆起都牢牢刻印在了心底。
──下腹处那已经脱离破碎的衣物遮蔽「崭露头角」的狰狞性器,亦同。
尽管理智十分清楚眼前的凶物本质上仍是记忆里属于「阿德里安」的那一根,可相较于金发少年大小已不逊于一般成年男性的粉肤色花茎,半神阁下的物事还要再来得大上一圈,颜色也更来得深一些,半勃茎柱上的筋理分明,周遭毛发浓密、下方囊袋实沉,就算隔着一段距离,都彷佛能感受到那种强烈而成熟的雄性气息……
眼前所见的一切让在脑海中默默预想着接续行动的瑟雷尔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解衣解到腹部的动作也因而有了短暂的停顿;可蓦地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稳下体内的躁动后,那只手便又好似未受到半点影响地解开了身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让黑发少年白皙紧实的胸膛就这么半敞着裸露在了外头。
那两点挺立的粉褐色乳芯,亦同。
瞧着的阿德里安呼吸因而一滞;下腹部筋理分明的肉柱,亦随着内心情欲的涌动忠实地挺了个笔直……可即便从身体延烧至体内的欲火已无数次叫嚣着让他有所行动,银发长者却只是双拳紧握、身体僵直,即便不论接受又或推拒都只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也不敢有丝毫妄动。
因为眼前过于美好却也过于罪恶的一切,也因为此刻理智与情欲的激烈交战。
阿德里安很清楚,一旦自己伸出了手,不论最开始的打算是什么,最后都只会有一种结局。
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无法拒绝那个孩子。
面对「伊莱」、面对「裴督之主」,就算只是一个触碰或拥抱都足以让他浑身发烫腰间酥麻,更何况此刻在眼前竭尽所能诱惑着自己的人,用的还是最初最初那个让他动了心的样貌?回首当年,午夜梦回时,他也曾不止一次失控地梦见过自己将那个黑发少年搂在怀里索要占有、让那个张扬丽的孩子因他的抚弄侵犯而哭泣呻吟的样子;却每每梦醒,便为深深的罪恶感所笼罩,以至于清醒时分的他,不论内心渴望如何强烈,都越不过名为道德的那道槛放纵自己意淫那个孩子。
真说起来,前几回与瑟雷尔发生关系时,他之所以半推半就地任由徒弟成为进攻的那一方,多少也是存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想法,以此掩盖、回避那种对自己的孩子出手的罪恶感……但此时、此刻,看着那个他珍视着、呵护着、却也渴望了许多年的孩子就这么诱惑着在眼前宽衣解带起来,就算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就算熟悉的罪恶感已然复苏,他却始终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无法别过脸不去在意、不去沉沦。
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美色那令人难以抵御的诱惑力,更是因为方才的那番谈话,与瑟雷尔微红的黑眸眼底压抑得极深的泫然。
尽管那张清美丽的面庞之上已然看不出一丝先前曾短暂流露过的阴翳和脆弱,眼角更已染上了几分属于情欲的晕红,可阿德里安毕竟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又已在过去几年的相处中多少弥补了之间四百年的空白,又怎会瞧不出徒弟此刻潜藏在镇定洒脱之下的不安与惶恐?瑟雷尔黑眸眼底竭力压抑着的、那种对于失去的恐惧让阿德里安不由忆起了曾经的曾经,那个接受了他作为亲人的黑发幼童总会在睡梦中惊醒、非得确认他还在才敢继续睡下的过往,让阿德里安纵然清楚自己不该又一次放任一切随着瑟雷尔的心意进行,却终究没能狠下心去推离对方、去进一步加重那孩子眼底的畏惧。
他或许会心冷、或许会放手,可唯有伤害对方这一点,他永远无法做到。
所以当瑟雷尔解开长裤、褪下底裤,身上只留了件大敞的薄衬衣便再次来到他膝前跪下、一个倾首张唇含住了他的前端时,阿德里安终究没能拒绝,只是强忍着闭目逃避的冲动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轻轻抚上了少年低伏在他腿间的头颅。
──而当那只温暖的大掌无比温柔地落上后脑的瞬间,即便清楚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足称放荡、现下的举动亦无比淫靡,瑟雷尔心底却仍是控制不住地几分暖意、酸涩与怅然交错着涌上,而让他便已努力忍下,眼角却仍浮现了些许泪光……不愿让自己显得太过不堪,他有意掩饰地蓦然调整角度压下头颅,将口中散发着雄性气息、给人的感觉却依旧干净的贲张肉柱一鼓作气地直吞至了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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