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极少有人会主动自报家门,因为不熟悉泽轻言的人不懂他的脾性,再者外界对这位总裁脾气古怪的传闻多不胜数,何须冒着风险触碰他的逆鳞。
但司臣却敢这么直接当着他的面自曝家门。
因为他根本就不把泽轻言放在眼里。
靳涵知道他怎么想的,书里面有一章就写到了这样的情节,他第一次与泽轻言见面也是在类似的社交场合,也是朋友介绍过来,他当时的心里就想:这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迟早能超越他,让他记得我的名字也好。
虽然当时看书的时候,靳涵觉得这一段挺爽的,然而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靳涵又觉得不爽了。
正想着,没想到泽轻言竟开口了:“司雪实业的司臣?我听说过你。”
他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道:“我在一本学科杂志上看过你发表的专业论文,你之前应该是一名医生吧?”
靳涵怔了,司臣也跟着怔了。
等等?书里面有写这个情节吗?
靳涵在脑子里疯狂回忆,但他发现当时只顾着留意男主,别的细节根本就没注意。
“抱歉,因为身体的原因,对这方面向来比较关注,你这次能应邀前来,我很荣幸,祝你在船上玩得愉快。”说完泽轻言又举起酒杯,轻轻地向他示意了一下,便忙着去应付别人去了。
司臣呆立当场。
靳涵的表情也很复杂。
他们根本都没料到泽轻言居然能认得司臣,并说出他从前没多少人知道的职业。
他在与郑新雪重逢的时候虽然也还是一名医生,但那只是挂名,为了经营好他的公司,他甚少出现在医院,几乎已经跟离职无异了。
之所以告诉郑新雪他还只是个医生,也许是出于恋爱情趣或者泡妞的需要,这里作者没写。
总之对于此前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的泽轻言来说,能知道这个时期的司臣的名字,确实很出人意料。
司臣这个时候的心理活动估计很精彩,就跟一个小人物乍然得知同行业的大拿居然听过他的名字一样,偏偏这个大拿他还不太看得上。
不过司臣毕竟是天选之子,懵逼了一瞬之后就释然了,甚至还和靳涵攀谈了起来:“‘郑小姐’愿不愿赏脸与我喝一杯?”
“抱歉,”泽轻言忽然插话道,“她不胜酒力,恐怕今晚无法‘赏脸’……长桌上还有许多餐点与饮品,各位可尽情享用。”
后半句话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的,他做足了主人姿态,话语却不容拒绝,司臣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家伙竟然又过来邀请靳涵跳舞。
泽轻言刚刚被人叫走了。
作为西式舞会来说,邀请女主人跳舞乃是一种礼节,虽然在场没什么人会这么做,可司臣脸皮比较厚,既然他邀请了,靳涵也没办法拒绝,他只好跟着对方下了场。
“抱歉,”靳涵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大会跳舞,可能会踩到你的脚。”
说完司臣就觉得自己的脚背被狠狠踩了一下。
司臣:“……”
“……真有意思,”司臣咬着牙笑了一下道,“你既然愿意与新雪签订合约,甚至帮着郑家挽回局面,说明你应该是站在她这边的吧?”
“那可不一定,”靳涵说,“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毁约了。”
“你不在乎钱了?”司臣笑笑说,“也没什么,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曾经劝过新雪与泽家谈判,直接毁掉婚约,她却说她的母亲不同意,在我看来,商海浮沉那都是小事,家业也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最重要的是怎么挽回颓势。”
果不愧为男主,谈起经商之道意气风发,可惜靳涵对此无感:“那祝你发财。”
司臣笑了起来:“看来你和新雪一点也不像啊!”
“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这一事实,”靳涵又踩了他一脚,“这支舞怎么还没结束?”
司臣:“……”
两个人不欢而散。
靳涵谢天谢地司臣终于对他失去了兴趣,缩回角落里继续喝他的果汁。
泽轻言还惦记着靳涵感冒发烧的事,过了一会儿借口身体不适,把他叫过来跟着自己一起离场了。
回去路上,泽轻言不经意问靳涵道:“与那帅哥跳了一支舞?”
“你怎么知道他是帅哥,说不定摘了面具他很丑。”靳涵恨恨地说。
泽轻言:“……”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一定要对他小心。”靳涵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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