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一直拿笔在画他,闻言稍微侧了侧身将手里的画册挡住,对他道:“不了不了,我不会。”
泽轻言撩起一捧水往他那儿轻轻一泼。
“你幼不幼稚?!”靳涵连忙跳起来往旁边闪。
泽轻言笑了。
这一天过得静谧安逸。
第二天,巩明美给泽轻言打了个电话,具体说什么靳涵没有听到,只知道泽轻言让邢管家告诉靳涵,他们马上要去医院。
靳涵还不知道巩明美到底有什么计划,跟着泽轻言和邢管家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给安排的病房比原先郑父住的更高级一点,可能是照顾到泽轻言,布置得更像是酒店而不像是医院。
可毕竟这个环境还是会令泽轻言感到不适,他一进门就开始咳嗽。
靳涵伸手轻轻拍了拍泽轻言的背,问他:“怎么样?”
泽轻言说:“没事。”
靳涵忍了忍,没忍住说:“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分不清你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泽轻言说:“说明我演得还可以。”
靳涵:“……您谦虚了。”
玩笑归玩笑,靳涵看得出来他确实不适,从进门起脸色就苍白。
邢管家帮泽轻言把东西安顿好,过一会儿靳涵就听见他电话响起,而后便出了门去。
泽轻言对靳涵道:“这两天会有很多人过来,我们配合一下。”
靳涵说:“要演到什么程度?”
泽轻言没说,但靳涵读懂了他的眼神,“能有多惨就多惨”。
最近连续登门泽家的人就几乎要把门槛踏破,靳涵也算是演过一波,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邢管家在应付,他的体会还不深,这一回真的有了演戏的实感。
泽轻言已经在病床上躺好,靳涵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认真看他。
泽轻言咳嗽了一声说:“看我干什么?”
靳涵说:“对你有了新的认识。”
泽轻言失笑:“彼此。”
不一会儿病房就来人了。
靳涵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在泽轻言的床边坐下。
先来探望的是靳涵在泽家老宅见过的一位,靳涵记得泽轻言是叫她“大姨”。
她一进来,就对泽轻言道:“轻言,你还好吧,前段时间我去宅子看你,邢管家硬是拦着我,这么多天没见,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靳涵回过头看泽轻言。
环境加成,泽轻言的脸色比刚进来时候更白了,最近他确实也瘦了很多,此刻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全然一个病美人模样。
泽轻言微微一笑。
大姨又望向靳涵:“新雪,几个月了?”
靳涵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幸好大姨自己会答:“我记得那时候说你两个多月了……现在正是需要养的时候,你别太劳累了。”
靳涵点了点头。
之后大姨便和泽轻言聊了起来。
靳涵没有退出去,坐在一旁拿着小画册画画。
这一天病房里来了不少人,邢管家忙前忙后,靳涵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这帮人大多数时候寒暄,有时候来来回回和泽轻言说一些试探的话,靳涵也听不懂,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客气地请他们出去。
一直到傍晚才消停了一些。
靳涵听见邢管家在和泽轻言说话:“太太说,我们这儿最近倒没什么响动,但是老家宗祠那边,有人借着泽氏的名头和司家的那位司臣谈了一笔合作。”
听见司臣的名字,靳涵回过头去。
泽轻言说:“谁出面谈的?”
邢管家:“良慧太太家的泽云。”
良慧就是上回在泽家宗祠不住嘲讽泽轻言那个女人,她姓叶,是嫁进泽家的,谁都看得出来她看不惯泽轻言,也看不惯巩明美,她儿子泽云在邻省开了一家公司,有部分泽氏的股份,算是套着泽家的名头,但毕竟他在泽家没有话语权,司臣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和他合作,并非真正地和泽氏合作,就算靳涵是个外行人,也能猜到司臣有别的想法,谁叫他在原著里面“前科累累”。
泽轻言示意自己知道了,让邢管家出去,而后对靳涵道:“我记得……你对这个司臣很熟悉?”
“熟悉,”靳涵说,“他和郑新雪的关系你知道。”
“他们怎么认识的?”
靳涵便把郑新雪和司臣的故事,重点是郑家为什么要找刘媛媛代嫁的事情说与他听。
泽轻言说:“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靳涵说:“那你还会和郑家合作吗?”
“可有可无,”泽轻言说,“郑家只要不做得太过,让他们一些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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