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离沉默。
阮舟摇想他想得紧,但偏偏佘归真在这儿,老大一个灯笼。
若上蓬莱,哪里有机会和江映离亲热?然而江映离似乎没有再和他亲热的想法,便连他搭个腰都不愿意。
江映离道:“我们走吧……”
阮舟摇只得压下了心猿意马,道:“好。”
江映离和阮舟摇先把佘归真送回了太衍,并留了个口信,让黎宏飞答应给他几只金丝鼠吃。
黎宏飞的反应他们两人自是看不到了。
江映离携阮舟摇上了飞车,一路上阮舟摇都在盯着他看。
“……”
“……”
江映离干脆闭上了眼睛,盘腿打坐。
阮舟摇视线往下,趁他没睁眼,便瞧他的腰腹。
江映离的遮掩手段非常高超,阮舟摇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但是那时便已有点儿显怀,现下应该更……
胡思乱想。
既想上手摸,又怕江映离直接恼了。
江映离虽然闭着眼睛,可阮舟摇视线恍若实质,他又怎么可能不知?
一路忍到了蓬莱山,江映离睁开眼睛,便径直欲下车。
阮舟摇在背后抱住了他,把他转了过来,亲了一通。
江映离按住他的肩膀撑开半臂距离,哑声斥道:“这里是蓬莱山!”
阮舟摇看他双眉微蹙,但眼中分明有潋滟水光……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蓬莱山。”阮舟摇道,“可正因这里是蓬莱山,若现下不与师尊亲热,往后怕是找不到机会了。”
江映离面上一热,见阮舟摇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拥吻……
亲热……
蓬莱山守山的弟子早便发现了他们的马车,只不过,里面的人没有出来,他们也就都没有贸然上前。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功夫,马车的小门开了。
衣裳一丝不苟的江映离从马车上下来,而后,又扶阮舟摇下来。
“……江师叔!”苗子越正好从蓬莱山门出来,瞧见江映离与阮舟摇,立刻便迎了上来。
江映离一瞧见苗子越,神情便可见得和缓:“是你?”
苗子越点头道:“我刚要下山去买点儿东西,想不到正巧就撞见了江师叔。”他奇道,“江师叔上蓬莱,莫非是听说正通大师来蓬莱做客了?”
江映离道:“正通大师?”
苗子越道:“听闻琼华出了些变故,是以大师才来我蓬莱……”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映离身后的阮舟摇。
阮舟摇如今额际的黑色纹路已经被遮掩了大半,不过,他身上的气息,让苗子越觉得有些不安。
以他阅历,甚而分辨不出阮舟摇这股极淡的气息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当真不安。
江映离道:“正通大师可在是非殿吗?”他看了阮舟摇一眼,道,“我师徒二人,也该去和他打声招呼。”
苗子越就带江映离和阮舟摇去了是非殿。
是非殿内掌门居所,正通大师与岑远道对坐在床塌小几两旁。
江映离对岑远道打了声招呼,又向正通大师见礼。
岑远道一见他便惊喜:“师弟又来了?”虽已瞧见他身后的阮舟摇,却还是起身把江映离拉了过去,道,“上回你走后,我一直都后悔未曾多留你几日……”他说完,又对阮舟摇道,“你平安就好。”
阮舟摇有些诧异岑远道会对他示好,回礼。
正通大师则含笑着对阮舟摇道:“小友灵台之内,因果钟可还安好?”
阮舟摇道:“那日事发突然,晚辈未曾多想就把因果钟送入了丹田——大师见谅。”
正通大师道:“因果缘分,向来是说不清的,不过这因果钟与你之间的缘分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是以今日,老衲才会出现在这里……”
阮舟摇道:“听闻琼华有变?”
正通大师微微敛笑,道:“早前江裳神魂受了重创,这几年已渐渐支撑不住……”他肃穆道,“我需要因果钟,才能替他将混乱的魂海镇住。”
岑远道叹息道:“一半神魂损毁,纵然浮生镜内的魂魄与他有神识相牵,到底还是重伤。”
江映离蹙眉道:“若将浮生镜内的神魂与他的聚合,是否可挽救几分?”
正通大师道:“分出神魂,只要与他真身有所感应牵连,便也没什么大碍……”
岑远道道:“真正有大碍的,其实是当年毁掉的那一半神魂。”他皱紧了眉头,沉声道,“……这后遗症到底还是发作了!”
阮舟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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