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琩挑眉,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忽然起身道:“我们去看看。”
楚修云品了口茶,有些意外:“庄师兄此意为何?”
庄琩道:“左右在这里也是闲坐,不如去看些东西,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我们忽略的线索,我总觉的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两个人由着李天舒带领着,很快到了节礼寺中。
节礼寺共有五层,一二层用来放皇帝处理的文书,三层安置官员档案,四层就是他们要着落的地方,放着的东西都是历朝历代文官记录的史书朝纲,而五层就是宗族族谱之类。
李天舒很快叫人把十二年前那一档取了下来,舒明立借着庄琩之手匆匆看过,发现和小说里说的内容没有什么大差别,便悄然从四楼钻到了五楼上,寻了一个角落现身。
入目是一排排的书籍,文官写字又用的是毛笔,乍一眼看密密麻麻着实让人有些头痛,纵然他知道那李天舒是哪一年生,也被那编号一二三四看花了眼。
可也无法,庄琩他们若寻不到有用的资料定然会离开,无暇再多想什么,舒明立很快投入了翻书之中。
时间匆然而过,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楚修云对庄琩来节礼寺本就兴致缺缺,更不将李天舒之事放在心上,因而注意力一直在游离在外。
随意翻看着书,他突然听到几声微乎及微脚压木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而古怪的却是上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楚修云眯了眯眼,踱步走到了楼梯之处。
“那一天,除去贵妃之子出生以外,还有...成王之子?”
舒明立翻到这里之后目光定了定,而后又很快翻向后面,对比半晌后,心道:“而后六年之后,也就是在李天舒被袭击那年,成王之妻和其独子病丧。”
成王,是那个之前去半月巅上代表皇室的成王吗?
舒明立目光在成王之子李天久那处停留半晌,将书合拢,眉头轻皱。
书上有一处写道,那李天久和李天舒是同年同月同日诞生之人,且恰都在皇宫之中。
李天久,会是那十九吗?
但李天舒是贵妃之子,而这李天久是成王之子,不管怎样想,他们二人的身份都不会互换。
昨天那白袍人叫十九作李天舒...
莫不是在出生后,丞杏儿抱错了孩子?
也不对,她也没道理放着自己亲生儿子不疼,反倒去叫别人顶替他的身份啊!
这些想法出现后,舒明立脑海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些东西串联了起来,却始终不得要领,苦思冥想后也只能暂且放弃,抬眸又看向其他摆放在架上的资料。
晨光熹微,白发在微微从窗边斜打进来的阳光之下泛出一种朦胧的颜色,他一身简单又清贵的白衣一尘不染,微仰着头,目光专注看着眼前之物,微微咬着唇,眉头轻皱,仿佛在苦恼什么事情。
那一幕景象直直的就闯入了来人的眼中。
楚修云稍怔了片刻,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唇角一敛,声音夹杂着一些冷色:“你为什么在这儿?”
舒明立这突然的一声险些吓到腿软,僵住脖子转过去看到就在楼梯口沉着脸的楚修云,脸上也有些不由控制,露出一种又惊疑又恐慌的表情。
那是一种被发现之后的无措。
原本敛着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楚修云眼中嘲弄:“你为了见我,就连这种地方都敢乱闯?”
为了见他?
舒明立一愣,眨了眨眼,嘴唇嗡动:“我...”
“楚师弟?”庄琩的声音从下面传过来,舒明立立马合上了嘴,心脏不由自主跳的极快,大脑里飞快转着怎么对付着局面。
可也就在这紧急时刻,楚修云却是淡然:“我在上面。”
“上面可有什么?”庄琩问道。
楚修云道:“一些宗族资料,以及...”
他目光从舒明立身上划过,看的舒明立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就露出一种哀求的神色。
声音一顿,他皱了皱眉,继续道:“皇族宗谱,无可用之物。”
“那上面本就是那些分类,无用的话就下来吧,我们回去。”庄琩听言对楼上的书籍是不感兴趣,话再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没了反应。
舒明立死里逃生般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抬头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楚修云,脸上撑起个笑容,用一种微乎及微的气音道:“修云小公子,好巧。”
楚修云脸上讥笑:“有胆子敢过来,还怕被别人发现。”
舒明立:“...”
他面露尴尬,心里面把楚修云之前说的话在脑中转了一圈:为了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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