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看我出丑?中国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我有唐诗宋词这么多来给我撑腰,我会怕?
我抬起手来,将手里的笔蘸饱了墨水,刷刷地写下了一首,字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啦,横不平竖不直的,但好歹能辨认。我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偏头看到风瑾好像憋笑憋得很辛苦,可是当我一整首全部写完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有些吃惊了。
是杜甫的《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风瑾半晌说不出话来,“慷慨激越,对仗工整。好诗……”他喃喃地说,然后动作非常迅速地伸手过来抽过这张纸,快到我都来不及反应……
原本被盖在这张纸下面的那张纸上,只有寥寥的两句,却让风瑾的表情顿时有些哀伤。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他念出了这句,然后唇角泛起苦笑,“这……是写给寒的吧?”
我没有做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种哀伤的样子,心里总是有一点不忍的,其实我早就知
晓风瑾对我的感情,却一直不愿去承认。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能装下的也只有那么多,寒的分量那么重,实在塞不下另一个人。
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双唇却有暖暖的湿意,我膛大了双目看到的是风瑾忽然放大在眼前的脸,他是什么上来的?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流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温柔到不行。
又被男人强吻!!!我的脑子里轰鸣着这一句话,然后就是“红杏出墙”四个大字嗡嗡作响。
我猛地推开他,动作幅度很大,用力到我自己都向后踉跄了几步。脸还是不争气的涨红了,咬牙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瑾只是苦笑着,那笑容看得我的心都有点开始涩涩的。
“倘若是他这般对你,你肯定不会这样对他吧……”他有些失神地喃喃着,“前辈说……明日我们便动身,见到寂然之后,他医好你的病,你就可以去见寒了。”
脑子里忽然就窜出了那张熟悉的脸,锋利的眉毛和轮廓线,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还有那总是微笑着说的那句“晨儿,过来。”
虽然我知道在风瑾这样哀伤的表情下我这样很不厚道,可是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雀跃起来。
想到那天寒一语不发的离开,心就阵阵抽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让自己都无法忽视的程度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我与风瑾间沉闷的氛围。
“风……风大侠……”我转过头去,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哦!是了,这就是那天武林大会跟风瑾交手的那个紫巅派的女弟子,名字好像是……
“青桐?”风瑾也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青桐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少女的娇羞姿态表露无遗,“我……我是随掌门师姐前来与盟主商议……”她的眼光落到了我的脸上,微微有些吃惊,“商议事情的!”
语毕,就有一队人走到了她身后不远处,看服饰应该都是紫巅派的弟子,为首的那个唤她的名字,“青桐,走了。”然后抬起了眼睛看着风瑾,“风少侠,好久不见。”她的眼光只是淡淡地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就收了回去。
“青榆掌门,别来无恙。”风瑾轻声说。
“掌门师姐……”青桐又羞涩地看了风瑾一眼,然后转身走入人群中。
现下紫巅的掌门是这个叫青榆的女子,那那个穆霓裳……当时是寒出的手,她应该……已经死掉了吧。
不远处从老头屋子那边又走过来了一队人,里面居然有好久不见的云顶派掌门虚眉道人和苍穹派掌门那个秃驴!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我,虚眉道人只是哼了哼,唇边的胡子也被吹得微微抖动,而秃驴掌门只是有深意地笑着。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看起来反倒一脸阴险狡猾……七绝教那些动不动喊杀喊打的倒显得真性情了。
我斜睨了一眼那群人,便转过了眼睛不再看他们,发带的一角被风扬起,抚过我的脸颊,温柔得就像寒的手指。
19、小GC,晨娃子觉醒了。 ...
老头儿也没有食言,果真第二天就带着我出发了。
天气是很好的,我却觉得很痛苦,说到这个我就气得牙痒痒,真搞不懂老头儿为什么放着马车不坐,偏偏要骑马出行。
我身下的这匹小白马,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出过远门的,这一路行来是活蹦乱跳兴奋得不行,苦了我一个臀部在马鞍上颠得隐隐作痛,大腿两侧全是酸酸麻麻的,就像连续做了几百个蛙跳一般。倒是老头身下的那匹乌云踏雪,步伐稳健,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我更是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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