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小心翼翼捧过来,道:“这是什么?”
陈湮道:“我在南岳山闲来无事研制的一种迷药,吸了之后要睡足一天一夜才醒。”
阿墨心肝一颤,乖乖,夫人可是千万千万惹不得。
奔波了这两日,陈湮也累得狠了,等阿墨走后,便在路边一间茶棚里坐下喝茶。
楚天阔怕他骑了这么久的马不舒服,问道:“要不要躺一会儿。”
陈湮脸上浮现一丝红晕,道:“用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坐着也没事。”
这时路边走来一个卷着裤脚的农夫,破旧的草鞋上沾着半干的淤泥。农夫肩上挑着担子,两边的竹筐里放着满满的新鲜莲蓬,绿油油的十分好看。
楚天阔见了,迎上前去道:“老伯这莲蓬挑去哪里?”
农夫笑呵呵道:“去前面的镇子里,我这莲蓬是今天早上起早摘的,自家种的,可新鲜哩,公子买两个?”
楚天阔摸出一块碎银子道:“给我十个吧。”
农夫见他这么大方,急忙挑了几个个大的给他。
楚天阔道:“不用找钱了。”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用不了这许多银子。”农夫说着还是要找钱。
楚天阔道:“老伯这莲蓬确实新鲜,我买来讨心上人欢心,值这么多钱的。”
农夫一听,瞥向茶棚,却没见有什么姑娘或夫人,便把银子收下,道:“想必夫人一定貌美如花、温柔贤惠。”
楚天阔笑道:“是啊。”
农夫见他虽负着剑,是江湖人打扮,可长得一表人才,为人随和,忍不住和他攀谈两句,道:“公子真是会疼人,我家那口子也爱吃这个,所以才种的,这里的气候其实不大合适生这个,我是从南边挑了好泥来的,保管不必江南的差。”
楚天阔点点头,和农夫作别,回到茶棚,分了手下几个,剩下的放在桌上,一个个剥出来,剔了莲心喂给陈湮吃。
莲子没什么甜味,但新鲜香脆,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原该是泛舟湖上,边赏花品茶吃才风雅,但此时此刻在这个简陋的茶棚里,反而别有一种平凡夫妻之间的甜蜜。
护卫们笑嘻嘻地躲远些,你喂我我喂你地闹着玩。陈湮手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等楚天阔把莲子送进自己嘴里,道:“你给我买这个,是想我多怜爱你么?”
楚天阔温柔地看着他,道:“你说是就是。烟波庄的莲蓬也快熟了,先吃点解解馋,回头回到家里保管你吃个够。”
陈湮听得心里暖乎乎的,凑上去亲了一口。
护卫们东张西望,说这里风景真好。
几个莲蓬还没吃完,阿墨便回来了,兴奋道:“夫人这药真厉害,那些人一个不漏,睡得死沉死沉的。”
“嗯,纸条留了么?”陈湮抓了一把没剥的莲子递给阿墨。
“谢夫人,”阿墨喜滋滋接过来,“留了,就钉在显然的位置,写的是江南大侠。之前有在邵阳城劫粮留名的事,朝廷要花大力气查,也就不会过分怪罪那批军官办事不力了,夫人想得真周到。”
陈湮道:“他们也是奉命办事,我们半路上截胡,总不能连累他们掉脑袋。不过在京城劫囚,说出去皇家的脸面保不住。咱们得送一份大礼给他们,让他们消消气才好。”
“什么大礼?”阿墨把莲子咬得喀嚓响。
“先追上人再说。”陈湮把剩下的茶喝光,道,“走吧,去见见我那个倒霉弟弟。”
一行人又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子时找到了远离官道坐落于荒山里的一间小庙。
通往小庙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两个做中原人打扮的勒穆大汉一人手持狼牙棒一人扛一把厚背大刀守在路两旁。
看到陈湮一行人靠近,两人先是有些惊讶,继而满脸杀气,用十分生硬的中原话道:“什么人?”
陈湮原本想让他们去通报陈珺,但想到以他们这中原话水平,估计也听不懂,干脆对楚天阔道:“这次没带翻译,直接闯吧。”
楚天阔搂着他的腰,脚下一点,两个人就已越过大汉头顶,眨眼间跃出数丈远。阿墨在后面啪啪啪鼓掌……
两个大汉愣了半晌,对视一眼,怒吼一声要追上去,几个护卫把他们围在中间,砰砰乓乓交起手来。
到了小庙门口,又有四个大汉拦在门口,几个人胡子拉碴,头发缠绕打结,显然为了赶来救人一路风餐露宿十分辛苦。其中两个人胸口和手臂上都缠着带血的绷带,看来是在救人时受了伤。
楚天阔道:“我们无意伤人,请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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