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完,陈湮想到正事,对闵不归道:“今天把苗不休的消息散出去,传起来还要些时日,不如这几天我们留在这里,我想学习一下解我身上之毒的方子,免得哪天别人不小心被我毒死。”
这药只在别人中毒后有用,闵不归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把解药做了出来,让陈湮随身带着,还说让他学会自己制,以后便可以随时补充了。
陈湮还想到一点,除了身上的毒,他没有别的技能,便打算利用自己的毒制一批毒针,再做一批专发射毒针的小道具。
顾柳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闵不归说自己对机括不在行,让他过几天去城里找懂行的人问问。
陈湮只好放下此事不提,虽然他提议这几日不出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
一个黑衣人穿过院子走到房门口,喊了一声:“主子?”
“进来。”屋里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答道。
黑衣人走进去,见剑客站在主人旁边,像是没看见似的,躬身道:“有人散布了苗先生在金川的消息,有几批人去过山谷了,不过我们已经提前把那里清理干净,他们发现不了什么。”
“查出是谁散布的么?”坐着的人问。
黑衣人答:“是个医者的弟子,生面孔。”
狐狸似的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扭头对旁边的剑客道:“阿朗,你觉得会是谁?”
阿朗淡淡道:“知道苗不休行踪的就那几个人,估计是和那位相识的人,亦或是他易了容。”
“需要我们出手么?”黑衣人问。
陈珺轻轻挥了挥手,道:“不用了,那老鬼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黑衣人领命退下。
“送我回房。”陈珺说道。
阿朗推着轮椅,一路把人送进卧房,等他自己坐在床边之后,出去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
刚试好水温,转过屏风的时候,正看见陈珺脱了衣服,剩下半敞的中衣,视线便盯着中间露出的一片苍白皮肤,挪不开了。
陈珺注意到他的目光,道:“过来。”
阿朗依言走过去,陈珺扯住他的领口,把他拉向自己,随后撩开一边领子,看见左胸上一块新结的烫伤的伤疤,伸手碰了碰问:“疼么?”
阿朗身体一颤,道:“不疼。”
陈珺手上用力,阿朗未闪躲半分。
“疼才好,才能长记性。”陈珺的声音冷了两分。
阿朗压下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绮念,答道:“是。”
一个月前,他领命去山谷看着苗不休的实验进展。但他明白,说是盯着苗不休,其实是看着陈璟,不能让他死了。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楚天阔,原本两人水平不相伯仲,他甚至还略胜一分,但顾虑到对方是来救人的,便在最后没有下死手。结果山谷因此被发现,实验不得不转移,这便是他胸口伤疤的来源。
伺候陈珺洗漱完,阿朗正要离开,忽然听见陈珺叫住他:“过来吧。”
阿朗脚步一顿,转身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松松系着衣服,眼波流转,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也该提醒提醒我,不要太心软。”
阿朗沉默片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道:“是。”
随后吹灭蜡烛,脱了衣服,躺上.床去,小心地把人拥进怀里。
*
之后几天,陈湮趁着休息的时间跑去竹林边上瞧了瞧,果然看见楚天阔每天都来这里转上几圈,大概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陈湮出来。
可当陈湮真的故意弄出些动静之后,他要么朝里面张望几眼,随后失意而去,要么像是近乡情更怯,听见声音便匆匆离开。搞得他手下的人很是疑惑,知道的是庄主想来见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等心上人的。
陈湮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分,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出了竹林。
楚天阔瞧见他,不知该不该上前询问。陈湮主动对他说道:“陈公子说了,明日他会进城,有些事想和楚庄主说,还请庄主于申时初在客栈等候。”
按说以楚天阔的身份,只有别人候他的份,不过自家主子愿意来这里晃悠,手下的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楚天阔欲再问什么,陈湮却已经转身走了。
直到第二天,陈湮跟着闵不归又进城逛了几圈,竟然幸运地订到两间房,于是安顿下来之后,陈湮就先出门去找楚天阔。
进了客栈之后,临到楚天阔的房门前,陈湮卸去易容。守在门口的两个心腹是见过他的,看见他来都松了口气,忙把人引进去。
楚天阔显然等得着急,见他进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随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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