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楚天阔冲门口喊了一声,“阿墨!”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应声走进来,楚天阔指着他道:“这些小玩意儿阿墨最精通,你想要什么就跟他说吧。”
陈湮把那一包细针往阿墨眼前推了推道:“劳烦大哥,我想把这些针都装进能随时发射的机关里,带在身上。”
阿墨看见那密密麻麻一大包,嘴角抽了抽,您哪是做暗器,您这是开针店呢,不过嘴里还是道:“这个容易,只是一般这样的细针伤不了人,公子要不要换个别的?”
陈湮一摆手道:“别担心,针上我会淬毒,保准能伤人于无形。”
阿墨:“……”
无语地看向自家庄主,却见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等等,那眼神中莫名的宠溺是什么鬼?
发毒针这种事毕竟不是名门正道所为,本以为最多沾点麻药,谁知道这位爷直接上毒了,阿墨有点犹豫。
楚天阔知道他的顾虑,道:“你只管按他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陈湮也道:“放心,我会随身带着解药,要是有人被误伤,我会及时救人的。”
阿墨一口血堵在胸口,伤人也就罢了,他姑且相信被伤的人是自食其果,可是误伤是什么意思?
但庄主没意见,这些话他自然不敢问出口。陈湮怕他不懂,走过去拉着他仔细讲了讲自己的要求。
阿墨听完,脸上带笑地出去了,心里默默为那些即将被毒针所伤和误伤的人插了三支香。
阿墨刚走,楚云舒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道:“外面好像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湮对自己的准头很有逼数
☆、彩虹屁
几个人一起走出去,果然见对面客栈一阵喧闹,突然二楼的窗户被撞破,一个褐衣男人跌下来,一只脚无法动弹,便躺在地上冲楼上大骂。
二楼探出来一个脑袋,看了楼下的人一眼,冷笑了一声。
“闵前辈?”楚天阔看清那人面容,惊愕道。
“他是来金川城打听苗不休的消息的。”陈湮凑过去在楚天阔耳边说道。
楚天阔这才想起来,一个月前在山谷里拿人做实验的正是苗不休。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地动起手来了。”陈湮喃喃道。
这时,楚天阔一个手下走过来汇报:“禀庄主,地上的人是棋山派的弟子,说是他们掌门出门几天,房间就被楼上的人强行占了。他们想把房间夺回来,双方就起了冲突。”
“棋山派?”陈湮脑子里对这个门派一点印象也没有。
楚天阔耐心为他解释道:“是江湖上一个小门派,以拳法立宗,门下弟子不过四五十。”
“奇怪了,我们去问掌柜的时候,掌柜分明说是客人自己退了房,这掌门的弟子如何不知道?”陈湮摸着下巴沉吟道。
楚天阔看他:“我们?”
“额,”陈湮目光闪烁,道:“是,我是和闵前辈一起来的。”
楚天阔道:“闵前辈于你有救命之恩,他有麻烦,我们不该置身事外,过去看看吧。”
陈湮抓住关键词:“我们?”
“额……”这次轮到楚天阔目光闪烁,“既然我们要一起调查,正好闵前辈也要找苗不休,自然是要同心协力的。”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陈湮想起自己还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以真面目见人,谁知道城里有多少陈珺的耳目,便冲楚天阔道:“你们先过去,我马上过来。”
说完躲进房间里,重新易了容,才避着楚天阔悄悄跑到对面客栈,正巧遇见闵不归下楼,便走到他身边,一副茫然的样子,问:“师父,发生什么事啦?”
闵不归不搭理他,棋山派的人拉起架势,个个警惕地盯着闵不归。
那个摔下楼的弟子被人搀扶在一边,怒道:“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这分明是我们的房间。”
陈湮在一边维护师父:“不讲道理的是你们吧,是掌柜说了有空房我们才住进去的,不信你问掌柜的。”
掌柜见惹了事,这会儿躲在柜台后面直摆手:“我不知道,我没说过,是你误会了。”
陈湮:“……”
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陈湮对棋山派弟子说道:“我看是你们掌门不在,屋子没人住,你们就不肯给钱。如今正是客栈紧俏的时候,掌柜怎么能白空着,所以才租给我们。你们看屋子被占了,怕掌柜说你们给不起钱,就来找我们的晦气。”
褐衣弟子恼羞成怒,涨红了脸辩解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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