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三千大梦叙平生【完结+番外】(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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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古巨巨的棺材板可能要压不住了,曾作为为古龙专业户的前影帝由衷地在心底里默念了十遍恕罪,又自我安慰了一番这是为了不抢占日后大师行文的灵感——毕竟他已经把这个故事改得连古龙本人只怕都不认识了,想来就算真流传到后世,也不会有人把这两个故事给联系到一块儿的……

  “主子从未历过江湖,却将这江湖恩仇看得如此分明——莫非这事是当真发生过的么?”

  淳朴的贪láng并没能领悟到自家主子的用意,连着故事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抓着几个点仔细地往深里体会了一二。试探着问了一句,胤祺却针扎似的跳了起来,拼命地摇头道:“不是,当然不是!”

  ——必须不是,作为一个坚定的飞欢党,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伪龙欢的邪教是真实的!

  险些被自家侍卫一块儿带歪了重点,胤祺定了定心神,收拢心思缓步踱到了门边,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又继续qiáng行淡声道:“这个故事其实是告诉我们——只要心中仍存着那一份qíng谊,无论这份qíng谊究竟是什么样儿的,无论相隔多远,有没有誓言束缚,都早晚都有一日还会江湖再见,都早晚还能做回一家人——其实那兄弟之qíng,反倒要比什么qíng啊爱啊的更坚固,更牢不可破,我说明白了吗……”

  连自己都听出了这一通表达的牵qiáng和混乱,也不知道外头听墙根的自家四哥到底明没明白自个儿的意思——每次qiáng行想要表达点儿什么都会把qíng况搅得更尴尬,没有剧本的前影帝一时只觉着浓浓的心塞……

  第119章 审讯

  硬着头皮囫囵地结了这一边儿的心事,还剩下需要胤祺亲自处理的,也就剩一个被千里迢迢运回来的噶尔丹了。

  噶尔丹是一路被锁在囚车里头运回的京城。福全和佟国纲被坑在科布多围堵了近两个月,对这个几乎有遁地之能的对手实在丝毫不敢放松。也不知是哪个夯货出的主意,居然按着杀猪的法子把手脚牢牢地捆在了一块儿,除非吃饭喝水绝不解开,硬生生把一代枭雄给折磨得只剩了一把骨头。胤祺连夜赶回去要见见这个素未谋面却直接关系着一车猪脑子的老对手,竟还被梁九功给拼死拼活拦住了,说是怕他见了吓着做噩梦,也不知是究竟把人给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软磨硬泡到了天黑,兵部总算是传了信儿说把人给收拾得差不多了,胤祺的态度又实在坚决,梁九功只得压下忐忑放了行,却仍是紧张地坠在后头,生怕这位时不时就会病上一场的阿哥再被什么不gān净的给冲撞了。胤祺被跟得一个头两个大,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转身,一把捞住了正低头快走着险些撞树上的梁公公:“我的梁公公,您今儿是又闲了吗?gān嘛又绕着我转——皇阿玛上哪儿去了也没带着您,怎么着您是失宠了?”

  “不瞒阿哥,可不是……”

  梁公公老跟着胤祺晃悠,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位眼见着就该不小了的祖宗嘴损起来不要命的毛病,时不时地瞅着那私下里没人的时候,竟也能跟着贫上两句。一听着胤祺这话,竟是忽然就悲从中来,委屈地应了一声:“万岁爷这三天临幸下头娘娘们带的都是魏珠,都整整三天没带着奴才了……”

  “魏珠?”胤祺微挑了眉,心里头莫名闪过个念头,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没事儿,喂猪这名儿起得不好,没你的好听,皇阿玛叫几天肯定就不愿意带他了——梁公公,你知不知道皇阿玛今儿临的是哪一位娘娘?”

  “奴才当然知道!”眼见着自己大内总管太监的尊严受到了质疑,梁九功的声音忍不住就带了些悲愤,“就算是魏珠陪着,那牌子也是奴才捧给万岁爷翻的。万岁爷今儿去的是良嫔那儿——哦,就是阿哥您前儿跟万岁爷提,叫万岁爷赦出来的那个卫氏。万岁爷着太子爷领人拟的封号,现在跟着惠妃娘娘在延禧宫住着呢。其实万岁爷本是打算翻惠妃娘娘的牌子的,想着大阿哥回来了,叫他们母子团圆一宿,这才——”

  “打住打住。”胤祺听得头大,忍不住蹙了眉抬手打断他的话,“我问,你答。惠妃娘娘是哪一个来着?”

  “……”没想到这位祖宗打这儿开始就没听懂,梁九功愕然地张了张口,再一转念想着胤祺连自家外祖的姓氏都没记住却也就释然了,耐心地解释道:“惠妃娘娘是大阿哥的母妃,八阿哥小时候也在娘娘膝下养着的,故而如今良嫔入宫,也就归入延禧宫里头,陪着惠妃娘娘一块儿住着了……”

  “……皇阿玛好体力。”胤祺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却又忽然提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二哥现在在gān什么呢?”

  梁九功一时语塞,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连阿哥的问话都答不上来,自己对宫中qíng形的了解实在太薄弱了,简直丢了大内总管太监的脸!

  “半个时辰前在采芙蓉,现在难说。少主若是想知道,我就再去看看。”

  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廉贞忽然应了一句,叫梁九功吓得险些跳起来。胤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正要接着往兵部的大牢赶过去,却忽然被梁九功一把扯住了袖子,压低了声音面色夸张地道:“奴才的祖宗诶——您怎么,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往太子身边儿搁人!”

  “哪就有明目张胆了,廉贞本身就是暗卫,话又不多,我觉着还是挺暗的。”

  胤祺淡淡应了一句,只当这就算是跟自家皇阿玛报备过了——太子都打算着要毁了他的江南了,他往太子身边儿放个人盯着又怎么了!也不知自家皇阿玛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把汤老先生给撤下来,就算张老先生现在上不了班儿,南书房也总不至于就缺人缺到了这个地步,没了老先生管着太子简直要起飞了好吗!

  越想心里头越气,甩了梁九功就大步地接着往前走。后头在原地石化的梁公公怔怔地反应了半晌,自个儿却也忽然觉着这实在不算个事儿,忙快步跟了上去,又讨好地凑到他身边儿,试探着没话找话道:“阿哥,那个……采芙蓉,是什么?”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眼见着自家主子还在气头上没落下来,贪láng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又体贴地补充道:“梁公公,这个您理解起来可能有点儿困难,其实——”

  “理解了!”被打击到的梁公公bào跳如雷地应了一句,又心虚地瞄了一眼前头气势汹汹往前走的五阿哥,蔫着脑袋缩回去不再吭声——当年以为有了这位小祖宗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他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惹了万岁爷最多是被斥责一顿、揣上两脚,可若是惹了前头这位祖宗,先要被那张嘴挤兑到恨不得自个儿不会说话,接着又要被这些个忠心耿耿的暗卫拾掇一次,最后还要被万岁爷再训斥一回,压力简直要比陪着万岁爷还要大得多……

  且不论梁公公心里头的紧张跟哀怨,胤祺一路到了兵部,见着的两个居然都是熟人,也就大大方方地过去打了个招呼:“佟大人,马大人——我是来瞅一眼那噶尔丹的,还望二位大人行个方便。”

  “好说——费这么大劲儿把他押回来,就是为了给你跟万岁爷出气的。”

  佟国纲慡朗地笑了一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可是都好了?记着我走的时候你还伤得下不了炕呢,可真是叫人心里头揪得慌……”

  佟国纲身份尊贵战功赫赫,天生便是目无余子的贵胄xing子,又兼平日里一向掌军,早就养成了军营里那说一不二的bào躁脾气,即使对着太子也一向是不假辞色。一旁的马齐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位佟大人居然会对着这么一位近乎文弱的少年阿哥和颜悦色,虽说早就习惯了这位五阿哥的神奇之处,却依然是满眼的愕然惊诧。

  胤祺倒是早习惯了这位佟家老大的粗犷画风,见着他巴掌拍下来就暗中运劲将力道卸去了七成,却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佟大人,您这巴掌的力道可是越来越足了……”

  “那是自然——来,我们特意叫他洗了个澡,给他套上了身gān净衣裳,又把胡子头发的收拾gān净了。万岁爷说明儿当众处置他,今儿晚上可着你折腾,留下一口气儿就行。”

  佟国纲对于自个儿的手劲非常满意,揽着胤祺的背就把他给不由分说地带了进去。廉贞早就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梁九功和贪láng也快步跟了进去,只留下兵部尚书马齐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的冷风里,yù哭无泪地看了看手里的令牌。

  ……所以万岁爷特意叫他来给五阿哥开门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跟老是要关犯人的刑部不同,兵部很少会遇着一定要带回来再斩杀的敌人,故而所谓的大牢却也不过是一处低矮渗水的石砖房,四面都封得死死的,只留了一扇锈迹斑斑的沉重铁门跟不过拳头大的气窗。胤祺站在外头,等着两个军士把门打开,一股cháo湿腐烂的气息就骤然溢了出来,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被从里头拖拽了出来,虽然身上的衣物还算整洁,可再一细看,却已实在如梁九功所说,确实很有些惊悚的效果。

  “阿哥——您往后站站,别叫不gān净的给冲撞了。”

  梁九功不迭地往后拦着他,生怕那个男人身上的血气再将他给冲着了。胤祺被不由分说地给推进了临时用作审讯的屋子里头,也不知道兵部是什么时候得了信儿开始收拾的,里头被布置得灯火通明,主位上头放了把椅子,不止垫了裘皮,还特意铺了席子,看着就不凉不热柔软舒适,谁坐上去都一定舒服得只想打盹。

  “……”胤祺心qíng复杂地看着那一把造型浮夸的椅子,心里头生出来了个不祥的预感:“佟大人——”

  “咳,本来以为你还病着呢,谁知道你都好得这么利索了——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都收拾了,你就放心坐吧,你这身子骨儿什么时候都跟一阵风就能chuī倒似的,坐上去也不亏。”

  佟国纲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句,不由分说地把他推了过去,又反复嘱咐他外头就有兵士守着,这才大步出了屋子。胤祺被贪láng扶着,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坐了上去,居然当真觉着舒服得堪比前世的沙发,叫人几乎就像当场来个北京瘫,却又忽然想起来自个儿是要来审讯的,忙努力正襟危坐了起来:“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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