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云曦头也不敢回,背对着两个小徒弟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慌慌张张溜走。
穆承泽餍足地舔了舔唇。穆承浩如同挨了雷劈,魂不守舍地道:“怎么回事,我仿佛看见表哥……表哥……我是不是看错了?”
穆承泽愉悦地道:“你没看错。”
穆承浩舍不得数落云曦,只得转向六皇子怒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把表哥带坏了!”
穆承泽浑不在意,甚至有些小得意:“新婚本就该如此。”
另一个新婚中的人闻言,抬起头哀怨地望了一眼他的小妻子,小妻子正起劲地与爹娘说着话。
什么,侍妾与通房丫头?他敢的话我就抽他!
什么,会不会欺负我?他和我武功差不多,打不过我的!
……
穆承浩只觉自己未来也许会与五皇子差不多。不过,回想起早晨起床时小妻子红彤彤的脸颊,穆承浩心里又有些荡漾。
穆承泽和表哥什么的,还是就当没看见吧。
热情的五皇子原本也来了,可是六皇子的心腹拦着不让他靠近,五皇子只来及瞥见云曦走时的背影,以及,他忽然觉得表哥冠上的玉簪有些眼熟。穆承涣不爱嚼舌根,他打算回去好好问一问他家皇子妃,这个玉簪,他是不是还在别处见过?
64、请战
云曦才刚回漠北没多久,大楚与琅琊接壤处便传来了战事。
琅琊其实与夜郎一样,都是大楚周边的弹丸小国,但夜郎国早归顺大楚,国君夜秋也对大楚皇帝俯首称臣了,琅琊却一直是一块硬骨头,其国民不论男女个个善战,能以一敌十,大楚历代皇帝啃了多年,愣是没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近年来,大楚与琅琊在边境上屡有争执,本次战事的起因已不重要,消息传到朝堂时,边境守将已与琅琊干了一架,不妙的是,琅琊这次做足了准备,守将一时不慎败北,八百里加急求皇帝派兵增援。穆子越在早朝时义正辞严大骂了琅琊国国君一通,这便是要正式派兵讨伐的意思了。
云曦已提前知会过敬王,敬王早就有所准备。上一世琅琊一战的将领是老将刘苓,最后虽得胜归朝,刘苓也因此受了重伤,战后不久便告老还乡。这一世,敬王使了点手段,刘苓将军这几日“不慎”吃坏了肚子上不来朝,穆子越一时见不到人,刘苓又告了病,这一仗也就不会再落到刘将军头上。
琅琊与大楚之间辗转打了许多次,谁都知道必得派个经验丰富的将军前去,云曦在武将中素有威名,又曾与琅琊打过交道,正当盛年,不少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穆子越问起时,便直接提起了骁勇将军名号。
此时,穆子越对云曦的感觉很是复杂,他已将云曦削爵,变相逐出了皇城,如今却仍要依靠云曦去平琅琊,穆子越自认还放不下这张老脸,故而并未立刻应下,只问起百官是否还有其他人选。
几位将军的名字陆续被人提及,这些将军皆身负要职,不是调转不开,便是对琅琊一战并无把握。其实这些将军私下与云曦关系不错,云曦此前违背了圣意,其实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皇帝不止夺爵,还不许他回皇城,分明是对骁勇将军忌惮已深。这些武将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骁勇将军立下战功无数尚且这般下场,那他们呢?几位将军难免唇亡齿寒起来。另一方面,琅琊善战,他们自认也没有骁勇将军那般有把握,穆子越问起时,他们便都谨慎了一些,希望交由云曦来打这一仗。
穆子越懊恼地发现,果然还是非得云曦不可,挣扎了一番道:“朕并非不愿诏回骁勇将军,只是云曦尚在漠北,若直接调他去应急,漠北军务要如何处置?”
敬王一直静默,闻言嘴角抽了抽,当初把云曦赶去漠北,皇帝不也没管那时漠北那摊子要如何交接么?且漠北大军人不少,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副将暂代?再不济,把皇城空闲的将军临时调换去漠北也未尝不可。说到底都只是皇帝的借口罢了。
穆子越这一问,马上便有一位将军出列道:“臣不才,不能领兵一战,但臣愿替骁勇将军镇守漠北!”
这位将军是条热血汉子,平时敬仰云曦,若能赢琅琊,让他守一辈子漠北都成!
这连替补都有了,穆子越再没了借口,不得不命云曦出征,但是在职务上,穆子越又有些为难。云曦出马,胜负自不必提,倘若这次立下战功又要如何嘉奖?他本已狠下心处置了云曦,难道要功过相抵,让云曦重新恢复爵位?这……穆子越很清楚,他绝不可能再把云曦放到之前的位置,云曦实际已封无可封了。
穆子越还未想好,四皇子穆承浚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武艺虽不若骁勇将军,也想为大楚一战,父皇可否允儿臣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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