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放松下来,手上匕首在空中打了个转,上下打量了陆清匪几眼。
“我之前与你说过我师出明乌山,这是我的同门师姐鹤厌初。”鹤倦归向着陆清匪介绍道。
“所以,你就是我弟弟的道侣了?”
鹤倦归揉了揉额头。“并不是……”
“姐姐好。”陆清匪寻思了一下,窥着鹤厌初的神色喊道。
鹤厌初爽快地应了一声,将手上的匕首丢过去。
“见面礼。”
陆清匪差点被这还沾着血的见面礼戳到,好在那匕首未带灵气。他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剑,很是茫然地看着这姐弟两人。
鹤倦归叹了口气,替陆清匪将凌乱的衣衫整好“我们并未行过道侣之礼,算不上真正的道侣。”
鹤厌初:“所以?”
鹤倦归道:“我正打算带他回明乌山,见过掌门和各位长老。如此才算是圆了道侣之礼。”
陆清匪听得纠结,却又不好开口。可要是他跟着鹤倦归回了明乌山,真的结成了道侣,灵魂印刻,彼此相知,那还怎么跑?到时候被鹤倦归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不得生吃活剥了他!
他悚然一惊,浑身一抖,软绵绵靠在鹤倦归身上撒娇。
“倦归我困了,这里人好多,好闷呀~”
人群轰然一声散开,陆清匪握着手上的剑,挥了挥。
这剑不长,只是一把短剑,只有两尺多长。但是寒光粼粼,剑气凛然,稍稍靠近些,便能觉出上面蕴含着的血煞之意。
这显然是一把好剑,一把杀过很多人的嗜血的剑。
鹤倦归皱了皱眉道,“剑是好剑,可惜杀伐过重,恐伤其身。”
“无妨无妨。”陆清匪倒是喜欢得很。低下头去想要找方才那剑鞘,却是什么也没找到。
想来是刚才初拔出的时候,剑气涌出,将那剑鞘击碎了。
剑柄上刻了三个小字,却是“寒桥霜”。
“好名字!”他又赞道。
鹤厌初也看出这剑好来。
“清匪,我便这样叫你吧——你可真是厉害!方才紫薇阁的那老鼠须拔这剑拔-了那么久都没能出来。反而被那剑气震伤。你却是一抽就出来了,一看就是我鹤家的人!”
陆清匪内心窃喜,外表柔柔弱弱:“哎呀,都是倦归教得好!”
他又转头看了看,问鹤倦归道:“刚才那和尚呢?怎么不见了?他方才一言不合便要杀我,我还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方才和紫薇阁的那些人一起溜走了。”鹤倦归道。
鹤厌初绕着他看了又看,越看越顺眼。“不用等这秘境结束了,你俩跟我现在就回去明乌山结为道侣去!”
陆清匪真一下没站稳,被鹤倦归扶住,内心茫然如一只即将被赶上架的无辜土拨鼠。
雪貂跳上他的头,小爪子踩了踩他的脑袋,满意地趴下,尾巴扫过他的后脖颈,好似在占领地盘。
陆清匪顶着雪貂毛茸茸的尾巴,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正好!族中传信来让我回去一趟,我便和你二人一起。左右秘境也是该到了结束的时候,这里有我没我都一样。”鹤厌初召来身边人嘱咐几句,手中显出一面小旗来,旗面殷红如朱砂,上面用银黑纹绣了一只展翅的仙鹤。
“这乾坤旗是我族圣物,半月可用一次,能从三千界内任意腾挪到明乌山下。”鹤厌初和陆清匪解释。
“走!”她伸手一划,旗帜凭空而起,飘扬空中,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旗子瞬间涨到数尺长,将他们三人笼罩在内。
陆清匪眼前一黑,喉咙一紧,好似脊背骨上被人用什么柔韧如麻绳一般的东西紧紧勒住一般,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他重重咳嗽一声,扶着鹤倦归的腰站起来,入眼是一座青石五轮塔,角上悬挂着五色的丝绦,其后山势低凹,林木森森,间或有房屋檐角翘起,雾气缥缈涌动,宛若人间仙境。
“这便是明乌山了。”鹤倦归抬眼远望,眸中神色不定。
三人慢步向前走去,越过中厅,走入一五进的小院。
“自你上次离开,已经有多少年了?”鹤厌初道:“还记得我们之前住过的这院子吗?还有轮回台,占星楼”
“哪怕再过二十年也是记得的。”鹤倦归说道。“可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门口的这座青石五轮台和师姐你看着亲切。”
鹤厌初说,“我上次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那珍珠舍利果是疗伤圣品,灵气充裕。凡人吃了,便超凡脱俗,修为能直接跳到筑基。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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