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猫瞧了瞧不为所动的沧玉,又瞧了瞧刚来此地不久的玄解,一个是勾魂摄魄的美人,一个是英俊风流的小郎君,她的心儿怦怦直跳,恐自己明日就得挨天打雷劈,今夜竟能有这般艳福消受。
嗨!这两个里头要能勾得一个翻云覆雨共赴巫山,明日就是叫天公劈三个响雷又如何!
“学什么?”
玄解倒也没问沧玉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出关的,在他心里,沧玉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更何况他的确每次都有学到新的东西,因此没有多问,而是好奇地打量起了类猫来。
这妖怪身上与当日所杀的类猫有相近的气息,玄解微动鼻子,闻到一阵馥郁的兰香,那柔软如水的身躯很快就扑进了他怀中。
玄解在电光火石之间拧住了类猫的脖子,毫不费劲地将她提了起来。
类猫被掐得透不过气来,她惊骇自己竟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之余,求生欲促使她使劲儿扭头向沧玉求救。
真不知这两名大妖是发了什么神经,温香软玉快活一夜有什么不好!怎么一个两个不是要杀就是要滚,难道是她在人类里头待久了,不懂得妖界如今的风向了不成?
还是各个都改去修无上大道,修得七情尽丧了!
“将她放下来。”沧玉好笑道。
玄解不大明白,不过他向来听沧玉的话,就松了手,将那类猫丢在了地上,淡淡问道:“学什么?”
还不等沧玉回答,那类猫已经从地上爬起,急忙挨到沧玉身边来,水汪汪的眼眨巴眨巴,声音又甜又腻,寻常男人听见少不得酥软半边身子,她软声道:“好哥哥,这毛头小子懂得什么风情,还是你怜爱奴家,疼惜奴家,你快摸摸奴家的胸口,疼得好生厉害。”
沧玉刚想开点黄色的玩笑,又怕这类猫得寸进尺,嘴唇一动又闭上了,想了想笑道:“你今日过来,不过想寻得一夜快活,是么?”
“哎呀。”类猫含情脉脉道,“奴只想同您快活快活,那不懂事的孩子怎能与您比。”
这话放在之前说,八成是哄骗的瞎话,可当玄解说出沧玉的名字后,就多了那么几分真心实意。
谁不知道这性如冰雪的狐族大长老,妖界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被个半妖弃之如履还一往情深。
早年妖界闲暇无聊时还开过赌局,妖界最强的妖什么时候脱单,最美的妖什么时候成亲,谁都没诚想沧玉会被个半妖半路折了去,折去便折去,还毫不珍惜,妖界的消息流通不慢,众人除了叹息,还多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所谓成亲有成亲的好处,没成亲有没成亲的好处。
若能诱惑这出了名痴情的大长老与自己快活一夜,姑且不说风月如何,光是精神上的刺激都叫类猫血脉贲张。
沧玉却道:“你若想与我亲热,现在便可走了。可你若想与他亲热,只要你能哄得他松口,叫他为你倾倒,那如何快活便是你的事了。”
类猫脱口而出:“当真?!”
刚出口类猫就下意识噎了下,看着沧玉漂亮的眸子,假惺惺道:“奴不是那个意思。”
“当真。”沧玉回道。
类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这大长老虽好,但难度太高,这青涩少年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只是……”类猫怯怯道,“他会不会又来掐我。”
沧玉毫无任何底气地说道:“他不会再掐你了。”
亏他说得字正腔圆,半点都不心虚。
有那么一瞬间,沧玉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在阴影处冷笑的奸商,等着类猫掉进自己的坑里,为了消灭这个念头,他故意用了激将法:“还是你对自己的魅力并不自信?”
类猫果然被激,一下子就忘记了今晚上自己被嫌弃了多少回,她挺了挺饱满的胸脯,冷笑道:“论实力也许我不如你,可这种风月情事,我从没输过。”
沧玉被她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一时不慎说出了真话:“你会学会的。”
类猫完全不想理他,哪怕沧玉长了张这么美的脸,定下赌局之后她的全部心神就被玄解吸引走了。
要是说起美色,这世间能够化形的生灵大多各有千秋,才不管是人是妖是仙是魔。类猫多少也算得上是阅尽风帆,与同族厮混也好,在人间行走也罢,他见过太多太多绝色,不论是美貌的少年,亦或风度翩翩的侠客,甚至是温文儒雅的文人,只要他看上了,多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有的有断袖之癖,类猫就用男身去引诱;有些只贪恋男欢女爱,他也愿意用女体去享乐。
可今日遇到的这两个大妖,类猫至今都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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