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云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喋喋不休一些有的没的废话,易雪逢懒得理它。
沐浴后,他起身将内衫穿上,切云忙飘过来,顶着外袍披在他肩上。
易雪逢长发还在滴着水湿淋淋地披在了背后,他拢了拢外袍朝着前院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道:“宁虞现在身在何处?”
“宁剑尊?”切云疑惑道,“不知道啊,好像……还在归鸿山?”
易雪逢似乎有些失望。
切云道:“你想见他?”
易雪逢犹豫片刻,才道:“我想找他要一个答案……”
切云说:“没爱过。”
易雪逢:“???”
易雪逢揉了揉眉心,想要将切云拦腰折了。
切云见自家爹爹脸上全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怒意,讷讷道:“不是问这个啊,我还以为……”
易雪逢咬牙道:“我是想问他,当年我身陷诛魔阵身死之事,他有没有参与进来?你这些年到底跟着临樊学了什么东西!?”
切云怯怯的“哦”了一声,道:“宁剑尊虽然对你没有男男之情,但是他好歹是你同门师兄,应该不会想置你于死地吧……”
易雪逢没说话。
切云知道易雪逢对宁虞的心思,正想要安抚几句,就见易雪逢伸出手,道:“来。”
切云忙飘过去,缩成簪子般大小,被易雪逢捏着将湿淋淋的长发挽了起来。
切云不舒服地动了动:“爹,湿的。”
易雪逢:“忍着。”
切云只好不说话了。
回到房间后,怀尘已经将狼藉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窗棂上的花也重新换了一盆,花芯像是蛇一般吐着猩红的信子。
怀尘正将一座玉制的精致法器往桌子上放,瞧见易雪逢进来,忙后退几步,微垂着头:“小仙君。”
易雪逢对那个玉器挺感兴趣的,走上前看了一眼,道:“这也是我爹留给我的法器吗?”
怀尘愣了一下,才一言难尽道:“这、这是玉天仪。”
发簪切云善解人意地传音道:“哈哈哈爹你也太老古董了,那是算时辰用的,不是什么稀罕灵器,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易雪逢:“……”
玉天仪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咔哒”一声,一颗玉珠落在回纹上,顺势滚了下来。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易雪逢不出声,怀尘越发心慌,不安地搅着手,唯恐易雪逢恼羞成怒发作于他。
易雪逢轻轻舒了一口气,面不改色道:“亥时已到,我要休息了。”
怀尘忙不迭地告退,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来回折腾了一整天,易雪逢有些疲惫,他抬手将烛台熄灭,翻身上了塌。
切云正在绕着易雪逢的头发玩,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愣了半天才道:“爹,你睡了吗?”
易雪逢没出声。
他自年少时便跟着宁虞养成了亥时睡卯时起的习惯,没一会就熟睡了。
切云没等到回答,轻轻地从易雪逢发间钻出来,飘到了窗棂旁,缓慢化为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形。
切云的人形瞧着只是个少年,脸上全是稚气,墨发有一缕还悬着一个剑穗,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他赤着脚跑到窗棂旁,赤红的眸子疑惑地眨着,盯着那新换的花看个不停。
片刻后,他踮着脚尖凑上前,一口将盛开的如火如荼的花给吞了下去。
“味道好奇怪。”
他吃完后,似乎有些嫌弃,舌头吐个不停,又在原地蹦跶了一会,才化为簪子钻到了易雪逢的枕下。
雨落了一晚上。
翌日一早,易雪逢早早醒来,坐在榻上缓了半天才终于清醒。
他伸了个懒腰,无意中瞥见窗棂,发现昨日那随风摇摆的花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草茎。
易雪逢:“……”
易雪逢拍了拍枕头,道:“那花呢?”
簪子爬到枕头上活蹦乱跳:“爹,我帮你吃了!”
切云满身都在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易雪逢:“吃它做什么?”
切云讨好道:“那花香是有剧毒的,对灵脉损害极大,我帮你吃了它,就不会出事啦。”
易雪逢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寒淮川有人要害林浮玉?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林浮玉那招人恨的臭脾气,受人记恨惹来杀身之祸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林浮玉憋屈地死在凶兽口中,是不是也是因为当时灵脉有损才没有及时逃脱?
易雪逢既然占了这具壳子,便是同林浮玉沾上了因果,若是不查清楚少年真正的死因,怕是会对他之后的修为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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