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翰像是突然打了鸡血,平时跟老牛拉车一样的动作,这会却比猴精还敏捷了。
身姿也不佝偻了,眼睛也瞪大了,手脚也灵活了。
噌噌的就跑到了段飞面前想指着段飞鼻头,却被洪律上前一步挡在了段飞面前。
洪律那结实的胸肌把叶翰的指头都给顶痛了,可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痛,只能暗暗的藏在身后蹭着屁屁减缓下痛觉。
“您老这是干嘛?大魔王恢复青春了?”段飞从洪律身后探出后来。
“小崽子,你竟然愿赌不服输。”叶翰那声调一个劲的往高处拔,极其尖锐刺耳。
“你说谁输了?”段飞掏掏耳朵。
“我的底牌是红心Q,加我牌面上的一个Q,就是一对,稳赢你。”
“笑话,你说是红心Q就是红心Q了,刚才谁看到了?靳少你看到了吗?”
靳少很坚定的摇头。
“三太子你看到了吗?”
洪律将段飞揽进怀里,很酷的,“没有。”
“灿灿仔,你呢?”
金苍昌本想说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见洪老爷子进来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了。
段飞耸耸肩摊摊手,“你看吧,没谁看到,如果这样随便说了就算,那我说我的底牌是方块6,合起来就是同花,比你的Q一对大,输的可是你。”
叶翰大吃一惊,因为现在这幢别墅可是有洪帮控制之下,如果段飞一口咬定就是同花,他就得成人彘了。
“正……正如你所说的,都没人看见,”叶翰气得直咬牙,“那就都不作数。”
“嗯,”段飞长长的嗯了声,“不愧是赌枭,果然识时务。可是怎么能不作数呢,虽然底牌都没人看见,但我的牌面可是同花,而你牌面则是顺子,明显就是我的牌面大,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既然底牌都被烧了,那我不防吃亏点,这局就算平手了。”
叶翰恨不得吃段飞的肉,喝段飞的血,“可……以。”
“这样一来,如果第三局百家乐还是和,赢的可是我了。”段飞眯起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看着叶翰。
“行,那我们现在开始第三局。”叶翰发誓要在第三局扳回来。
可段飞去突然了无兴致了,“第三局就算你赢了我,我们还是平手,分不出胜负来的。”
叶翰这才想起,第一局骰子可是段飞赢了。
段飞摸摸肚子,“我看今天就算了,我饿了,改天我们再约时间吧,但你一定要挑我心情好的时候。三太子,我要吃金钱蟹盒,葡式焗酿响螺肉……”这些可都是澳门的名菜。
就在段飞走到门口时,靳少却拦住了叶翰。
“请借一步说话。”靳少的话虽然很客气,但却不容拒绝。
叶翰瞥视他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靳少从外套的口袋中摸出一个已经有些发黄的信封递给叶翰,没再多说什么,礼貌性的退开三步,等叶翰看信。
叶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眼,又看了看靳少才继续阅读信中的内容。
五分钟后,叶翰那满是岁月沧桑的脸上,闪过一阵似笑非笑。
那封信就成了碎屑,被他投向火堆里。
叶翰看看靳少,又看看在门口的段飞和洪律,突然语出惊人,“洪家小子,愿意当我徒弟吗?”
别说段飞和靳少了,就连洪律也吃惊不小。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虽然以这小子的无耻,”叶翰虽没指名道姓,但大伙都知道他说的段飞,“再加上你做他后盾,没谁奈何得了他,哪怕是‘换日’的传人,但是……”
叶翰顿了很久,“如果你成了我徒弟,‘换日’迟早是你的,然后你想怎么处置‘换日’就是你的事了。”
洪律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
“不用勉强自己,‘换日’的秘密我大体能猜出点来了。”说不想要是骗人的,但段飞更不想洪律为难。
洪律面上很平静,可那抓在段飞肩头的手,力道一再加重,当他再抬头看向叶翰,他的答案出现了,“好,我答应你。”
叶翰点点头,然后向他们挥挥手,“你妈妈……我是该会会她了。好了,你们走吧。”
洪老爷子头上顶了张铁树叶,刻意将段飞拉到一边,“你说这老家伙他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收老三做徒弟?是不是又想玩什么把戏?”
段飞也百思不得其解,再回头去找叶翰时,他已经走进了密林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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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高悬弯月一勾,月色清亮令依稀的星光黯然,却将房中不知疲倦纠缠着两人蒙上柔柔的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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