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破解手姑娘已经观察了段飞和刀疤好一会了,最后对段飞说:“我妹妹告诉我,在第三轮牌赛时,她揪出了一个出千的,但不过是初学者,她说真正的好手其实是你们两个。”
低头看看桌上的泥码,姑娘继续说:“我到不介意成为你们夺冠的基石。”将泥码全部推到中央。
荷官发第三张牌。
段飞的是黑桃K,刀疤的是红心Q,破解手姑娘的是红心10。
牌面依然段飞的最大,“既然你不会给我进入第二十一局的机会了,那这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我的最后一局,我没退路了。”说着将剩余的泥码全部推进桌子中央。
“就算是这样,天门小子也太过着急了,才第三张牌而已,”健老急得一拳打在了掌心,“他这是自己不给自己退路,难道他忘了,这牌局的注码是无上限的?”
“什么意思?”萧伯安不明白。
“无上限注码,就是说可以中途加入新的注码。”说着,健老望向洪律,可洪律除了眸光变得极幽极冷,似乎也没打算做些什么。
而刀疤则很满意段飞的举动,但手正准备推出泥码时,却捕捉到了淳老一丝笑。
那笑就像是终于看到猎物落陷阱的得意,顷刻间,刀疤动作僵硬而迟疑了。
再看向段飞,他向他淡淡的一挑眉,做邀请状。
刀疤突然有种感觉,段飞他们不是在故弄玄虚,他跟了才真正的落入了他们圈套。
因为……
63
63、刀疤没胜算吗 ...
“那带疤的怎么了?”萧伯安的疑问,也正是很多人心中的不解,“刚才不是还信心满满的拆穿了小飞的意图了吗?怎么突然有蔫了?而且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可半天没人回答他,只引来了洪律的微微侧目。
洪律的双眸透着深邃与幽暗,萧伯安的直觉告诉他,洪律这一眼看的不是他。
萧伯安偷偷觑向身边的人,健老的表情很怪异,脸颊似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而抽搐着,可那嘴角却高高的扬起,在不住的念叨着什么,“果然脑子弯子多。”
洪老爷子则像是不倒翁一样的一摇三晃,貌似睡着了,囧。
相比之下靳少就显得正常多了,紧盯着赛场的双眼谨慎而警惕,便再无多余的心绪流露于表。
许是发现了萧伯安的偷看,靳少蓦然扭头看他。
萧伯安就像是被当场人赃俱获的小贼,很不自在的将眼睛移回赛场。
靳少见他欲盖弥彰的举动,笑了,满满的宠溺,伸手将萧伯安揽近身边,“别担心,小非非早就算计好了的,如果我想得没错,这一整套计划的关键就是控制姑娘在二十局前不能输太多,而一旦进入了二十局就代表着刀疤根本就没胜算了。”
“你刚才没听清刀疤说吗?”萧伯安怔忡,“他不会让小飞进入第二十一局和淳老一起联手对付他的。也就是说刀疤要在这一把就清小飞出局。我是不知道小飞和刀疤到底谁更厉害些,但这把对于小飞来说绝对不轻松。”
靳少摸摸他的头,“小笨蛋,难道你忘了,淳老是弃牌而已,并非出局了。”
萧伯安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健老很奇怪的笑了笑,“我哥弃牌了,但不代表着他就不能用鬼手搬运术从旁协助天门小子。”
“对呀。”萧伯安这才恍然大悟。
淳老大活人一个,只要他没出局,不论段飞有没进入二十一局,刀疤都得一对二。
想了下,萧伯安又发现问题了,“可这样刀疤也并非没胜算了,就算他现在只剩下十一万两千八百七,他依然是拥有最多本金的人,所以到最后一局他不和小飞他们赌也会赢。”
靳少一弹他脑门,“你又傻了,又当淳老不存在了?下局刀疤不玩,小非非赢得更轻松,淳老直接把钱过给小非非就行了。”
听了靳少的话,萧伯安的心刚刚放下,健老又突然语出惊人,“其实刀疤真的并非完全没胜算。”
“啊?又怎么说?”萧伯安的心又揪起来了。
“虽然刀疤一对二,胜算不大,”健老稍微顿了下,“可并非没有。”
刀疤他自己也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段飞与淳老来个正面的对决了。
刀疤突然将目光移向人群中,似是在找人,也不知道他找到没,方才还稍现慌乱而微微通红的脸,红在慢慢的退去,他又恢复了冷静。
将僵硬在泥码前的手往前一伸,“我跟。”
至此,桌面上的花红已高达十七万七千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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