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完全没有沮丧,脸上泛起跃跃欲试的耀眼,“我天生就是赌徒,别说是百分之三十,就是百分之三我也会赌。”
洪律他们回内地Z市了,根本没人能劝阻得了段飞,最后在段飞的一再坚持下医院答应为他安排手术。
手术当天,萧伯安坐立不安,段飞却像没事人一样的坐在轮椅上。
供给病人散步透气的庭院很大,天气晴朗不少家属陪着病人在庭院或坐或散步。
没走多久,萧伯安就停下并在段飞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欲言又止的,可既然他不说段飞也乐得当不知道。
没一会有人过来了,是个女的,过来兜头就一句,“我怀孕了。”
萧伯安似是被镇住了,半天才有反应,“孩子又不是我的。”
段飞:“……”
那女的听了大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是孕妇你是不是该让个座给我?”
原来是太多人出来晒太阳了,石椅石凳都坐满人了,萧伯安无奈只能发扬风格,让出圆石凳给女人坐。
那女人的胃口极好,一口气吃了四块蛋糕,萧伯安忍不住问了,“你来保胎的?”
“不是。”女人吃着蛋糕含糊不清的,“我得病了,相思病,因为我想钱了。”
萧伯安:“……”
“关太太,”护士跑过来对女人说,“医生让你最后注射一次镇静剂就能出院了。”
女人很不解,“都可以出院了,干嘛还要给我打镇静剂。”
护士职业笑容满面,可爱又亲切,“医生说怕你看到账单的时候,不够镇静。”
三人:“……”
女人拍拍衣服起身要走,可忽然又回头了,“你很像我的儿子,”她是对段飞说的,“可自从我和前夫离婚后就没能再见过他,我打到他账户上的钱,他也一分都没动过,我知道他不想认我这妈妈……”
女人落寞的声音随着她的走远逐渐消失了。
段飞在身后拂起一阵风时,轻轻的说:“他过得很好。”
不知道风有没将段飞的话送到女人的耳边,但女人回头了,看着段飞滑落晶莹的泪珠一颗。
“小飞。”萧伯安也很震惊,竟然在这里遇上萧亦非的妈妈。
段飞仰面向天,“走吧。”
段飞的手术整整进行了八个小时,当段飞恢复意识时,能感觉到头和眼睛紧缠的绷带。
在术后等待的日子里,段飞去看过傅天缠很多次,可医生说傅天缠似乎没有求生的欲望,恢复得很缓慢。
在段飞拆绷带的那天,洪老爷子回来了,他给段飞带来了一个消息和一个人。
段飞清楚的记得那天,老远就听到有人喊,“小非,借花献佛,我,终于,弄,明白,了,借花献佛……”
萧伯安刚想开门,门就被撞开了,在看清来人后,萧伯安的训斥就僵在嘴边了。
那人的头发凌乱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不知多久没洗过头了,头发都成条成束的朝天支愣着。
一脸的胡茬,按那样的长下去,估计和马克思有得一拼。
衣服也好像是他们离开前穿的那套。
人没进门,站门口就把隔壁被洪老爷子和陆老调戏过的老头,又给熏进急救室去了。
段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但他第一反应就是拿出床头的氧气罩戴上。
“金苍昌,”萧伯安捏着鼻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金苍昌没理会萧伯安,扑到段飞耳边就是一通耳语,然后得意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段飞除了一开始露出了一丝了然后,便再没反应了。
“对了,还,有,我朋友,从韩国,来看,我,无,意中看,到靳,少的,照片,”金苍昌又大叫了起来,“说当,年,接走,傅天缠的,那个,人,就是,靳,少。”
没有人有反应,就连平时最闹腾的洪老爷子也反应很平淡。
“怎么,了?难道,都,知道,了?”金苍昌这才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小崽子,”洪老爷子过来坐段飞床边,听声音他很疲惫,“听说你今天拆绷带。”
段飞不傻,既然洪老爷子都知道了,洪律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不来只有一个可能,“老爷子,是不是律出什么事了?”
洪老爷子挠挠亮晶晶的脑门,没打算隐瞒,“他失踪了。”
段飞只觉得心头被狠狠的揪了一把,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详细的情况,医生就进来了。
段飞按下心头的不安,让医生先给他拆绷带。
在众人期待和希冀的目光中,段飞缓缓睁眼,再慢慢的一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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