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他先下注,如果他以命为注那段飞也必须以命为注,那命就是洪爷的命。
这对靳少来说是极大的诱惑的,可最后一张牌还没出现,他没有太大的把握稳操胜券,所以现在就押上性命风险还是很大的。
靳少的迟疑和顾虑,段飞似乎都很清楚,也不知道他在对谁喊:“再不出来,他就只能押上命了。”
在窃窃议论声中,一人在观看席间的角落里站了出来,慢慢的走向灯光明亮处。
是靳崇。
靳崇拿出几张银行本票,“这里大约有二十五个亿……”
“滚,”靳少怒吼,“我不会要你的钱。”
段飞手撑在桌边,“不要?那就跟我赌命。”
靳少顿时语塞。
靳崇双手垂下,头也耷拉着,“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让你和你妈妈流落街头,你也不会为了医治你妈妈的病,而出卖……”
“够了。”靳少咆哮了。
就算靳少不喝止,靳崇也不会将话说完的,但对段飞来说已经够明白的了。
虽然年少时的靳少的确值得人同情,可不论如何他都不该为一己私仇杀了不相干的人。
段飞打了个呵欠,“靳少别装了,他会来送钱不是你预料中的吗?不然你怎么敢拿几千万来和我赌。”
被段飞当场揭穿,靳少纵然非常的不快,但钱还是要了过来。
段飞很莫名的突然拍起了手,“他想要弥补的决心真让人感动。靳少,如果这次你输了,他不但钱没了还得进大牢。”
靳崇的背影突然僵硬。
靳少眯起眼看向段飞,“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段飞摊摊手,“他哪来那么多现金,当然是挪用变卖靳氏财团的资金和资产了。”
靳少沉默了一会,“那他活该。”抽出本票中的一张,“银行本票五千万。”
段飞毫不犹豫的,“跟。”
第五张牌发下,段飞黑桃J,靳少红心A。
结合两人的底牌,靳少是三条A带K一对,而段飞的则是名副其实的A、K、Q、J、10同花顺,如没意外段飞稳赢。
可对于都懂“偷天”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懂“偷天换日”的来说,变数实在太大了。
可段飞却,“我全部的现金加起来大约五个亿。同花顺,此时不梭更待何时?全梭。”
段飞身后的亲友团顿时都站起了起来,金苍昌却意外的镇定,因为他知道段飞这招叫“未赢其财,先赢其势”,段飞这是在给对方的心理造成压力。
靳少突然大笑了起来,“既然那么自信干嘛还有所保留,”指着洪老爷子,“有种就把那老鬼的命也一同押上,我绝对奉陪。”
段飞并未因自己的用意被靳少看穿了而有丝毫的不安,空洞的双眼无畏的对上靳少的眼睛,“靳少,我不押,你完全可以加注押的嘛,只要你敢以你命为注,我也绝对奉陪。”
明知道那双眼睛是看不见他的,可被这么注视着靳少还是不由得生了一丝怯意。
靳少很疑惑,段飞那样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蓦然回想起段飞种种不按理出牌的手段,特别是在澳门叶翰家中那场赌局,段飞是根本赢不了叶翰,但段飞最后耍诈逼和叶翰。
难道这里也有诈?靳少再三细想,对自己的胜算不由得再打了几分折扣。
现在还不宜和他赌命。靳少一咬牙,“跟你五个亿。”
段飞一脸的失望。
“同花顺?”靳少笑又挂回面上了,“黑桃A在我这呢。我四条A。”
“你……”金苍昌指着靳少,“出,千。”
面对金苍昌的指责,靳少不恼也不怒,悠然如故,“有证据再说话。”
段飞不像金苍昌这么突然暴跳,伸出一个食指,“抢先开牌的这种招,只能用一次,因为一次过后对方就会提防你了。”
靳少端起手边的酒杯浅尝一口,不以为然,“一次就够了。”
“你怎么连话都听不懂了,唉,”段飞摇摇头,“我说的是只能用一次,可没说会奏效。”
“小非非,别故弄玄虚了。开牌吧。”靳少如今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
段飞站起来,“谁告诉你没有黑桃A就不是同花顺了?”
段飞的底牌被翻转甩在桌面上,黑桃A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桃9。
靳少面色煞白,心中暗呼,糟了,慢了。
荷官向段飞的方向举手,“9、10、J、Q、K,同花顺胜。”
健老和淳老都觉得这把牌段飞大失水准,虽然最后赢了,但完全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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