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说到这被傅风语的哼声打断了,那哼声里充满了对叶翰的不屑与鄙视。
“傅苍榕当然不会答应,还设计让人引叶翰去越南开赌场。在知道这是傅苍榕的安排后,叶翰回来誓要夺傅苍榕的赌牌。傅高两家把持澳门赌牌长达二十多年正所谓树大根深,又岂是叶翰一个职业赌徒能撼动的,所以注定了叶翰的两次夺牌失败。到了196X年傅苍榕过世,但赌场仍控制在傅高两家的手中。叶翰得人提点,游说何洪燊和霍英冬相助,终于一举拿下了澳门的赌牌。”
段飞瞥眼傅风语,她全身颤抖在苦苦的压抑着,口中默念着,“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没有了赌牌的傅高两家,树倒猢狲散,傅苍榕的第二子带着一家老小转战东南亚一带。虽然赌场是非法经营的但日渐有了起色,傅家也在慢慢的恢复元气,正准备一举反击。没想王上千却来了,用东南亚一带赌场的惨败奠定了他千门之王的名望。”
“够了,闭嘴。”傅风语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
洪老爷子叹了口气,决定说出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我们洪家当年的确也有对不起傅家的事。傅家在东南亚的赌场,洪家也是有分子的,所以当年傅家求助洪家时,我父亲是满口答应的。可当时的修罗门过于强大,和修罗门硬碰硬实在不智,而且父亲觉得没有赌牌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就有意挑拨何洪燊和叶翰之间的矛盾,并散播谣言说叶翰有意让自己的女徒弟接近美国靳氏财团的太子爷,想借助靳氏的财力一举扳倒何洪燊。这样一来两人相争必有一败,洪家就能乘虚而入。”
“说谎。”一直沉默着的靳少大叫了起来,“什么谣言,分明就是你们洪家唆使我妈妈去接近靳崇的。”
洪老爷子看向傅风语,“是她说的?傻小子,你妈妈凭什么听我们洪家的?”
靳少一愣。
傅风语则冷然嗤笑。
靳崇在观看席中站了起来,“当年我和红通通就已经是好朋友了,洪家根本就不需要第三人就能拉拢我。但洪家借此造谣的确可恨。”
靳少猛然回头,“那你为什么抛弃我和妈妈。”
靳崇低下头,“是有人拿着亲子鉴定证明,说你不是我的儿子,说这一切都是叶翰师徒的计划,我一怒一下……后来我冷静下来亲自去做了鉴定,才发现我错了。”
靳少再也站不稳了,踉跄着,“你知道……你知道在你的一怒之后,我和妈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找了,可是……”靳崇对儿子的歉意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
“妈妈……”洪律神情十分的痛苦,“这也是你做的对吗?这么做是想激靳崇对付叶翰对吗?可没想靳崇这么快就识破了,于是你便拿我威胁爸爸,让他协助你促使王上千和叶翰在赌桌上拼个你死我活。”
傅风语一窒。
洪律仰面向天,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年我四岁了,我有记忆的。”
“哈哈……”傅风语嘶声大笑,“这不能怪我。如果不是洪家在答应了替我们傅家报仇后又出尔反尔,我又怎么会这么做。如果当年红通通不让淳老救王上千,更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叶翰该死,王上千该死,洪家更该死,都是无耻小人。”
“那傅天缠呢?他又做错聊什么,你们要这样利用他?”段飞为傅天缠不平。
“傅家的子孙……”枪声响起,傅风语眉头的一点暗红,让她再也不能将话说完了。
“妈妈。”洪律冲过去抱住那个慢慢倒下的女人。
在别人眼里,这个女人罪大恶极,可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只是他的母亲。
此时大门被推开,傅天缠戴着氧气面罩羸弱的坐在轮椅上被医护人员推着进来。
傅天缠第一眼便找到了靳少,正拿着枪的靳少……
那天之后,有人传说靳少死了,也有人说他进大牢了,还有人说在美国见过他,但青盟因此群龙无首,土崩瓦解。
洪律在傅风语的墓前守了三日,尽到了做儿子最后的责任。
傅天缠被段飞以不少靳少为条件强留在洪家,秦少秋陪伴左右。
而萧伯安跟金苍昌流浪去了。
洪二正式接掌洪帮,洪律掌管洪帮明面上的生意,洪老爷子退居幕后,专心给洪二找老婆,他好抱孙子。
洪家老宅,书房大门在人字拖的一大脚板下,终于寿终正寝了。
然后某个精神极佳的老头抱着一堆的照片,完全无视里面的人屁颠屁颠的进来了,“老二,快看,今天这些屁屁都长得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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