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老头则从没见他打过万子,极有可能做清一色或是混一色。
靳少一开始便打了四五筒,二三索这样的两头顺子,不是想做清一色就是和自己一样对子多,而且到现在都不能碰一下,可能是和靳少各持一对了,两家对死了。
段飞尝试着拆一对九筒打。
手里的九筒桌子还没沾到,靳少就火眼金睛的喊“碰”了,段飞心里暗道,果然。
随着牌局进行,桌上打出的牌越来越多越来越乱。在胖老头打出一张二索后,哪里的牌有些不同了。
段飞仔细回忆,发现瘦老头打出的七万不见了,多出了一张二筒。
段飞很惊讶,竟然在他紧盯的情况下,牌还是被偷换了,而且他连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
难道这两人就是师父说的鬼手搬运术的传人?
从这两老头打出的牌来看,他们都听牌了,这时靳少打出一个五筒,瘦老头准备摸牌,段飞果断的喊碰,决不能让他们摸牌。
碰回五筒,段飞拆一对一筒打,靳少碰,这样又隔开了胖老头。
靳少打八筒,段飞碰后打四索,靳少再碰门前九张落地,靳少打八筒。
就在以为瘦老头会摸牌,段飞准备用偷天换日的手法把他准备要摸的牌换掉时,瘦老头竟然拎六七筒来吃八筒,再打出段飞手里有一对的南风。
瘦老头弃胡了。段飞一惊。
其他三家都知道段飞只要再碰一下就听牌了,除非弃胡不然绝对会碰的,这样那张牌就会轮到胖老头摸。
两老头在打配合。段飞恍然大悟。
瘦老头弃胡是想让胖老头自摸大牌。
段飞缓缓转头看向洪律。
只见男人掐灭了指间的香烟,“才看出来?”
“哼。”段飞有些孩子气的哼道。
谁也没注意到,段飞腕上一根极细的透明丝线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延伸到了他的掌心。
也是在这时段飞迟疑了下,他突然决定放弃使用绝技偷天换日,而改用普通的千术——小搬运术,碰了瘦老头的南风打一筒听死牌四索,顺便将在自己面前的牌墩调了个位置。
胖老头摸过牌但没翻开,看了眼段飞,“哟,遇到同行了。”
瘦老头也瞥了段飞一眼,但没说话。
“小子,八部众的吧。”胖老头忽然笑得跟弥勒佛一样,“你这是在班门弄斧知道吗?听过八将鬼手王曾淳没?”
段飞一愣,“八将鬼手王真蠢?”
胖老头顿时像只诈毛的猫,“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淡定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都那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吧。”瘦老头劝他。
胖老头又将矛头指向瘦老头,“那别人喊你真贱时,你怎么把人三指头给折了。”
真贱,真蠢,都什么名?囧。
段飞凑过去问到,“谁给你们取的名,这么的……”
“这么的什么?”两老头瞪他。
段飞绞尽脑汁的,“呃……这么的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哈哈……”靳少笑翻在桌上了,“他们姓曾,不是真,健是健康的健,淳是福祸淳淳的淳。”
“那他们家有没真傻,真笨,真假……”段飞在两老头快扑过来咬他前住口了。
“有,”这次很是洪律回答他,“曾纱是他们妹妹,曾奔是他们大哥,曾佳是鬼手王的女儿,他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叫曾子。”
“贞子?淳老你女儿现在还喜欢从电视里出来吗?都谁起的名,也太……有才了。”段飞很辛苦的压抑着笑声。
“你对我和我妈有什么想法?”胖老头突然把假牙从嘴里拿了出来,戴上了从兜里摸出来的另一副假牙。
这牙有特色,跟锯齿一样。
“小子,这牙可是我的标志,我戴上这副牙就说明我很生气。”胖老头呲牙向段飞。
段飞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往后一缩,“后果严重吗?如果不严重就算了,怨怨相报何时了呢?”
胖老头:“……”
靳少不知从哪里拿了个罐头来,“我一直想知道淳老你这牙能开罐头不。”
“你当我开罐器啊。”胖老头向他咆哮。
“锯下试试嘛。”靳少果然勇敢,敢在老虎气头上继续拔毛。
段飞再望向瘦老头,“淳老他换牙套了,您老准备换什么发套?”
瘦老头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打不打牌?”
“打。”胖老头回头一瞪,将手里的北风打了出去。
靳少连忙将罐头夹腋下,大喊:“碰,怎么现在才打出来,我等了好半天了。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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