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强这家伙以大欺小,我们当然是去教训这家伙了。”萧伯安虽然说的是大义凛然,可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我要浑水摸鱼。
段飞马上就明白了,一甩他的手,“你会散打?”
萧伯安一愣,“不会。”
“那会跆拳道?”段飞再问。
萧伯安继续摇头,“不会。”
“那柔道、空手道呢?”
萧伯安不知道段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会。”
“那胡说八道呢?”
“……”
“还是说你能变身成凹凸曼?”
“……”
段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拍拍萧伯安的肩膀,“那你可以去挨揍了。”
“……”
萧伯安顿时像瘪气的球,“你不能打吗?”
段飞送他颗纯白的眼球,“我这小身板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再说了,我是老千,不是混混。”
“可电视上那些老千怎么那么能打?”萧伯安也不敢大声说,就含在嘴里嘟囔着。
段飞那什么听力啊,当然听见萧伯安嘟囔什么了。
要是以前段飞那壳子,他敢说没人他不敢揍的,就算揍不过也没人跑得过他,但现在这弱柳扶风,比林黛玉还林黛玉的身板,凑上去就只剩挨揍的份。
看着萧伯安一脸不甘心,段飞又说话了,“虽然我们打不过,但水还是要搅浑的,鱼还是要摸回来的。说吧,输了多少?”
萧伯安那副衰样顿时恢复青春,不太好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两千。”
他们特意等架打完了才过去。
还没走到了,就听到薛强那破铜锣一样的嗓门就嚷嚷开了,“嘿,萧伯安怎么地不服输吧,来来来,常言有赌未为输。现在桌上的金额已经超过五千块了,只要你下足本了,一次不但能把本钱捞回来还有富余的。怎么样再下一注吧?”
“有那么好赚的钱?”段飞从萧伯安身后走上前。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萧美人来了,不胜荣幸。”薛强一副色痞样。
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谁能忍受另一个男人色迷迷的视奸他。
段飞忍住想插薛强双眼的冲动,说道:“薛学长别客气,我先看看怎么个玩法,弄明白了再下注。”
这时有人就喊了,“薛大个别废话多,我买一百,快发牌。”
段飞看一次就明白了,就是俗称的射龙门。
规则很简单,买家先下注,金额不限,庄家先发两张牌,再发第三张牌,如果第三张牌的点数正好在先发的两张牌之间,那就是买家赢,反之则是庄家赢。但如果第三张牌和先发的两张牌同点数,那就叫中柱,买家输双倍。
比如说,庄家先发的两张牌是A和9,那第三张牌只要是2、3、4、5、6、7、8中的任何一张牌都是买家赢;若是10、J、Q、K的话,那就是庄家赢;如果是A或9的话,买家买一百输两百,买五百输一千,就此类推。
段飞悄悄的对萧伯安说:“盯着他的手别移开。”
段飞的眼没离开过薛强的手,薛强一动手他就看明白了,拉着萧伯安到一边,低声告诉他,“我就薛强这例子,给你上千术第一课。”
萧伯安一听,也不敢大声,“难道这家伙他出千?”
段飞挑挑眉,“看到他手上的戒子没?”
不经段飞提醒萧伯安还没注意到,薛强那戒子的造型是一条眼镜蛇立起前身吐信,按理蛇头这面该朝手背的,现在却朝掌心了。萧伯安就纳闷了,他不嫌咯得慌吗?
“薛强就是用这突起的蛇头给整副牌下焊了。”段飞接着说。
“下焊?什么叫下焊?”萧伯安第一次听。
“就是俗称的做记号了。”说着,也不知道段飞从哪里摸出了一张扑克牌,背面朝上的比划着给萧伯安看,“老千们都习惯将纸牌划分成4*10的四十个小格子,以代表黑桃、红心、梅花、方块和A到10。”
段飞把扑克牌晃了下,萧伯安清楚的看到了背面左上角靠边缘处有划痕,是个小V。
段飞考考他,“现在你来猜猜这是什么牌?”
“按你刚才的说法,这应该是黑桃A。”萧伯安不太肯定,自己去翻开看,真的是黑桃A。
萧伯安想了下,“不对啊,如果是方块10拿倒了也这位置啊。”
“那你自己把这黑桃A那倒了,看像方块10吗?”
把牌转个个儿,萧伯安就摇头了,“不像。”
“为什么?”
“因为记号倒了。”萧伯安想了下,又问,“你刚才只说了A到10,那JQK呢?”
段飞又拿起扑克,指着牌两边缘,“在边缘处画短的直线就是J,长的直线就是Q,什么都没有的就是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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