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那顶上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楚,“想拦下我,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声音与昨日听起来有一些像缺也有一些不像,温淮心里焦躁的很,远远站在一边紧紧盯着那戒无名。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觉手一挥,“佛法伏魔阵。”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蹦出七人,呈环形围困住戒无名。
“呵。”戒无名冷笑一声,脚步一挪,与此同时那七人也是一动。
佛法伏魔阵,温淮脑子中对这个倒是有几分印象,少林的看家阵法,由七人所围成,阵势随着敌人的变化而变化,但可谓是滴水不漏,几乎从未有人逃脱出这佛法伏魔阵。
那几人身法快的很,温淮几乎看不清,只能看到数道身影交织,随后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温淮心里一紧,脚刚刚迈出一步,却见到那本固若金汤的佛法伏魔阵一散,那其中的七人纷纷摔了出来,倒在地上。
“久闻佛法伏魔阵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顶上的戒无名,依旧稳当当的站在殿顶之上,“只可惜一旦找到破绽那便是最致命的一处。”
“你!”大觉目光闪过几分狠厉,“抓住他!”话音一落,那周围的数人顿时奇奇涌来上去,温淮看的清楚其中不乏一些其他的江湖侠士,足以看来少林对那伏魔剑的重视。
戒无名连那佛法伏魔阵都不怕,更别提他们这些单蹦的人,但对方胜在人数,戒无名也不想过多纠缠,直接运起轻功,趁着空隙逃脱了众人的包围,从方才他便察觉到了一股热烈的目光始终黏在自己身上,抽空戒无名回头望去,正与一脸忧色的温淮看了个正着。
这小子,戒无名勾了勾唇冲着对方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身影瞬间消失。
戒无名的轻功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要不然也不会逍遥这么长时间,温淮只能瞅着那道身影瞬间没了影。但心里却确定了一件事,方才那一瞬间,他虽没有完全看清但心里却意外十分笃定,那人就是昨日的燕天。
“主持可需要我出手去追?”站在原地的温克开口。
“不必了。”司卓面色如常,“顺其自然,或许这本就是天命。”
“是。”温克一拱手,虽说当初收到那封求助信后便匆匆赶来,但来了之后温克也知晓了那信并非是司卓所写而是大觉的意思,再后来的相处之中,温克也逐渐了解到,司卓对于此事并不是十分在意,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一切皆有定数”这也是方才他出声询问的最大原因。
既然司卓并不需他插手,那他也不必多此一举。
第二日,温淮从温克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那真正的燕天已经被人发现,大家也是现在才知道昨日那大摇大摆在大殿周围转悠的燕天实则是戒无名假扮,而昨日那么些个人追,但也无一人追上戒无名,而戒无名也不知拿着那把伏魔剑跑到了哪里。
事情已经结束,温克也带着潘时与温淮回了明月山庄,周而复始的练剑生活再次开始,温淮一遍一遍熟悉着明月十三剑,脑子里一边想着魔教的事。
听说魔教地处荒漠边境,虽说如今武林正派也魔教也无甚纷争,但自己一个盟主的儿子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门口也不像个事,温淮便将此事暂时拖下,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想见的是另外一个人。
此时距离少林那事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但温淮长了记性每日练剑之余也不忘打听外面的消息,直到今日从明月山庄的外门弟子口中得知一个自己异常关心的人都消息。
“此话当真?”温淮看着面前的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当然。”外门弟子拍了拍胸口,“这可是我昨日下山时听到的,那戒无名又盯上了逐月城富商龚孙的女儿的玉佩,并扬言七日内必定来取,说来也是这戒无名还真是什么都偷。”
温淮被那‘贴身衣物’给激了一下,心里吐槽的同时也生出几分不爽,好好的一介大盗,不好好偷些个宝贝,偷人家姑娘的玉佩算个什么事。
不过当天晚上照常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偷偷溜出来了明月山庄,上次是因为温克不在,温淮这才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出门的许可,但这次温淮可不敢保证自己那严厉的爹能准许,所以还是自己先偷偷溜出来的好,至于之后的惩罚,还是之后再说吧。
逐月城离着明月山庄并不远,温淮骑着从小镇买来马不过废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逐月城,打听出龚孙府邸的所在之处,温淮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远远便看到那府外守着着一圈圈护卫,听城里的百姓说,龚孙这次甚至还不惜重金请来了武林人士,想要一举抓下这下流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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