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欧凛被她盯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虽说对方长的不错,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所以他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我还是想驻唱。”绝对不是钱的问题!
“驻唱赚的少,谁他妈的听你唱,来这里不是想约炮就是买醉的。”廖文海帮她点了一根烟,“这地方虽然看上去高级一点,但是目的都差不多,谁比谁高级?”
“没关系,没人听我就唱自己的就好。”
薛雅一笑,吐了一口烟圈,“没人听我干嘛要请你?浪费钱啊。”
果然是物以类聚,说话口气都和廖文海一样的。
“你媳妇儿?”欧凛问廖文海。
廖文海看了一眼薛雅,没吱声。
“你俩挺配。”
“孬货,谁跟他配!”薛雅掐灭的烟,冲欧凛扬扬下巴,“那边有吉他,唱一首听听。”
“不会弹吉他。”
“不会你也敢来酒吧混。哼哼,单二少果然有闲心。”薛雅转脸对廖文海说,“要不是你介绍的,我立马让他走。”
望天。三个男人都有一种想喝一杯的冲动。
廖文海站起身,“唱什么,我给你找个伴奏。”
那必须是《yellow》,上回在录音室唱过,再唱有经验,这种时候不能挑没唱过的。而且他好像会唱的就这首了吧,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知道,掉架子不要紧,工作比较重要。
“yellow。”
廖文海找到了伴奏,欧凛做到了小舞台的高脚椅上,这个和在录音室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也和在电视台的感觉不一样。
台下只有三个人,他却紧张的要死,每个人都死死盯着他,他感觉自己特别像实验室里被钉在桩上的蚯蚓--中间伸缩自如但是头尾都动不了。
他闭上眼努力的回想着那天单涵熙和他说的那种情绪,不用带耳机,音乐声充满了整个酒吧,一开口便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音响的效果很好,完全甩菜市场的混音响十几条街。mic的效果更好,不是劣质的那种,没有电流声和嘈杂声,极佳的金属质感,欧凛很快进入了情绪,他学着去享受自己的声音,嗓音是他的优势,他只要加入合适的情感,找准拍子,不要忘词,适当的调整和mic之间的距离。
因为想拿到这份兼职,欧凛这次特别的用心和投入。有人舍得在设备上花钱,自然就没有花钱的不是。
一曲终了,廖文海率先鼓了掌,“我听过你以前唱歌。”
欧凛从台上下来,“你买过唱片?”
“现场。”
现场?什么现场?演唱会or演出?那必须不可能,单涵熙也摇摇头,“别看我,我不知道你上过什么现场。”
“你那次喝醉了吐在我车上,然后说唱歌赔给我,我差点哭了。”廖文海显然觉得这段经历太痛苦了,“唱的不错。”需要覆盖一下记忆。
“怎么样?”这话是问单涵熙的。
单涵熙冲他竖起大拇指,“棒极了。”
“单二少,你的意见可以中肯一点儿吗?”薛雅显然不买账。
欧凛看了不禁皱眉,就脸看着挺文雅啊。
“薛老板可能是想说,酒吧的现场都是和乐队合作的,不是伴奏。”
“乐队?”
“嗯。”单涵熙点头。
这个欧凛有些为难,连跟伴奏都要现学,和乐队合作岂不是更难。
薛雅没有为难他,“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可以先和乐队磨合一下,挑一些曲子放着当天晚上唱。头一个月给你两百一天,要是这一个月没人朝你扔鞋下个月会给你加钱,有客人点歌五五分。但是不准闹事,我这的客人也不会没事找事。酒水消费给你五折。”
欧凛皱眉,“客人会点歌?”
“要是觉得你唱的不错,他们会点,所以你要自己准备一个歌单放在里面。”
“曲子有要求吗?”
“来我这是放松的,不是找罪受的。曲子不要闹,以乡村民谣舒缓轻快的为主,中英文都可以。”
乡村民谣。欧凛直接就联想到祖国的农村,淳朴的村民和黄土,亦或者是乡间放牛的小路。为什么脑子里出现的会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
单涵熙看着欧凛仿佛被雷劈中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不知道联想到哪里去了。
“你就选那种哼哼唧唧唱起来不费劲不用扯着嗓子好像靡靡之音呢喃之声的那种就行。”
“快乐悲伤都行?”
“都行。”
“那就是适合当闹铃的那种呗。”
“...。”想想,没错,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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