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我是你的阿远。”一听安莫离的话宁致远就急了,难道莫离想甩开他和战天去东明国?不可能!
深吸气,稳了稳微乱的心跳,宁致远低头直直看着安莫离的眼睛,“莫离,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拿刀戳我的心窝子?难道在我抛弃了所有紧紧追在你身后一追就是几十年之后,在你背弃了盟约身死它处仍旧于百年之后狂追到今生之后,你还舍得放开我的手?北疆王是什么?能和你比吗?!”
宁致远很气愤,也很伤心,不管安莫离因为什么阻止他的追随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哪怕只是想想,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阿远。”想拉宁致远的手,却被他躲开了,这还是宁致远第一次躲开安莫离的亲近。
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的安莫离无奈何,只好用双手紧紧圈住了宁致远的腰,“阿远,你为我付出的越多,我就越不想让你受委曲,前生因为我,你和倾歌与天下为敌弄得身上旧伤未去新伤又起,我看在眼里能不心痛吗?今世我们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也不能成为你抛下我的借口,莫离,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是敢再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宁致远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他没有说谎,与其活生生分离,不如死在一起。
说来这也是被安莫离逼出来的狠毒,宁致远受够了绝望的等待,他宁肯死也不愿再去品尝相思的味道,那味道,太苦。
“莫离,既然你说你心痛,那就好好对我吧,我不求别的,能天天待在你身边就行,答应我,好不好?”反拥着安莫离的腰,下巴抵在安莫离的肩膀上,宁致远低低的求央着,他要的真不多,不过是相守而已。
“……嗯。”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在世俗界里多待,想那么多干嘛。
两人静静相拥,谁都不说话,直到战天好奇的声音响起,“那个……能给我解释一下前世今生的问题吗?”他直不代表他傻,前世和今生说明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懂?
心中震荡,难怪莫离对宁致远那么好,原来他们从前生就在一起了吗?宁致远还为莫离付出过很多,好生羡慕。
嗯?解释?安莫离和宁致远一起由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境界里回归现实,为难的眨巴眼睛,那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确定要在这里讲?还是不要了吧?
低咳一声,安莫离赶快转移话题,“战天去追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可有看到他的脸?”
“没有。”说转移就转移,安莫离一问战天就忘掉自己的问题了,“不过我得来了这个。”由怀中掏出一面刻有古怪图案的符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月色下透着隐隐的流光。
一眼,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安莫离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紧紧盯着熟悉的符牌,动都不敢动一下。
“莫离?你……”怎么了?战天想问,却被宁致远的惊呼声打断了未出口的话。
“竟然是九哥的月符?”手指着小小的符牌,宁致远心中五味杂全。
见到月符,离九哥出现也不会太远了吧?悄悄看向还在愣愣出神的少年,低叹,果然,九哥在莫离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不过是块符牌罢了,也能惹得莫离心神大震。
“把月符给我。”拿过月符仔细看了又看,确定这块符牌就是九哥时常把玩的月符后,安莫离压抑不住激动的抬头,“战天,这符牌你在哪里得来的?”
打从认识安莫离的那天起,战天就没见安莫离如此失态过,强压着好奇心拍了拍安莫离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激动,嘴上忙回答道:“刚刚我引着人去了西城门,本想着将人拿下问个清楚,谁知道半路里来了另一位修士,我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心里又记挂着你,只好趁机离开,临离开前又不太甘心,这才扯下了后一位修士腰间的符牌,莫离认识符牌的主人?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心思不正的人?
后一句话战天并没有说出来,看莫离的样子他也知道,符牌主人在莫离心中的地位想必不低,可今晚通过与那人的接触,他敢断言,那人绝非善类。
心思全放在九哥终于出现的喜悦中,安莫离半点也没察觉到战天的反常,只是扯了他的手就走,“快点,我们去追九哥,战天,你噢觉灵敏,一定能帮我找到九哥的对不对?”
如果说宁致远是安莫离此生最亏欠的人,那么九哥就是他心头最大的痛,经历了两世,人情冷暖事态炎凉哪一样安莫离没有品尝过?若是没有九哥的细心教导,早在前生安莫离就崩溃了,又何来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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