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狂焰宗参加婚宴掌门为了表示尊重,肯定不会只带着一个弟子前往,如今苏冰澈被关进了地牢里,最有资格代表凌门第二代弟子的人又非他莫属,莫离若是能与他同去,路上借着照顾的由头,他可以放心大胆的靠近莫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当然,慕清然也没想过能和安莫离发生点什么,毕竟安莫离‘已经属于别人’的‘事实’是他亲眼见证过的,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拿安莫离的命去换一夜春风的地步,所以只是讨好,只是想让安莫离能别再这么讨厌他,就是慕清然最大的愿望了。
安莫离眯眼睛,慕清然什么意思?这么热心鼓动他和他们去狂焰宗……难道是想拐他出凌门之后再找机会报复他?奶奶的,这个人的心眼还可以再小一些吗?!
“清然说的不错,莫离,想去世俗界不着急,多历练历练再一个人外出师父也能放心些,你说呢?”太上笑的很欣慰,师兄弟间闹点小别扭很正常,只要不伤了感情,年轻人多闹腾闹腾也没什么不好,瞧瞧慕清然关心莫离那架式,根本就是将莫离当眼珠子疼嘛。
“师父,我不会……”有危险三个字还没等说出来,慕清然又蹦达出来搅局了。
“莫离乖,你不能让太上和师兄们都为了你一个人的开心而担心,这一回去狂焰宗,师兄保证让你玩个痛快好不好?”轻声央求着,慕清然的语气和眼神都柔和到不可思议,这不是他的伪装,当心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后,对他好就成为了一种本/能。
这一刻不管安莫离爱不爱慕清然,对于能有机会安抚心上人的慕清然来说,都是幸福的。
所以他的笑由唇角边的弧度一路延伸进了眼底,暖暖的光如春风化雪,炽热而灼人。
只是可惜,在安莫离的眼里慕清然所有的举动都是假的,他除了感叹慕清然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连了解他本性的自己都差一点被蒙骗过去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眉心抽了抽,安莫离连甩了好几下头发才将恐怖的‘乖’字甩出脑外,然后就怒了。
“谁说我会因为自己的开心而让所有人担心了?我有那么没教养吗?”瞪一眼慕清然,安莫离转身,委曲的扯着师父的袖子,“师父也是这么看我的?莫离在师父的眼里就是个不听话的混球?”
“当然不是。”断然开口,看着自家徒儿委曲的小表情,太上心疼的不得了,“莫离是师父眼里最好的徒弟,最可心的徒弟,也是怎么疼也疼不够的徒弟,哪里混球了?没教养这种话永远都不会按在莫离的脑袋上。”
“师父,哪里有你这么夸徒弟的?”哭笑不得的看着太上‘本该如此、理所当然’的表情,安莫离又是感动又是失笑的摇头,“既然师父知道莫离不是那样的人,就放莫离去世俗界好不好?莫离不想去狂焰宗,难得有与掌门出行的机会,莫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顶了某位师兄的名额,那才真叫混球了。”
能跟着掌门出行,不止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提升修为的大好机会,且不提掌门好友赏下来的见面礼,只略略提点几句,就是天大的收获了,更不要说还可能发生的奇遇,或撞见的奇人,每一样都是机遇。
安莫离不是傻子,这些机遇他当然想要,可他不能顶了别人的名头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心中自有一杆秤,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都分得清清楚楚,所以从打算离开凌门开始他就没想过去狂焰宗,前世他没去,今生自然也不用去。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不信凭着自己现在的修行,还闯不出另一番天地来。
太上听了安莫离的话愣住了,眼眸深深看了安莫离好一会,突然将人揽进怀里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萧别秋的徒弟哪里需要顶别人的名额?狂焰宗咱们不去了,想去世俗界也随你去,若真有些不开眼的东西敢动你,师父就用拳头帮你找回来。”
想他萧别秋曾经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驴性子,若不是师尊升飞的早,掌门师兄又兵解为散仙最终没有渡过天劫,逼得他不得不以四百多岁的‘稚龄’扛起凌门重任,怕是他现在还在无法无天的折腾吧?
修真界里凭的就是拳头,谁拳头硬谁就是强者,哪怕这个人十恶不赦,他修为高,当了掌门别派也得送上帖子说声恭喜。
所以他要是诚心为徒弟出头……打就打了,哪个敢找上门来要说法?就是找上门也能打出去。
“师父?”很奇怪师父此时的表情,放松、随意还带着点奔放的热情,愣愣待在师父怀里,安莫离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但想了又想,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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