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还带着崭新的伤痕,他对上陆黎的目光,挑衅般的向他扬了扬眉。
女人抄起手中的木棍,边恨铁不成钢的打着半大的少年,边愤怒的咒骂着:“让你护他!让你护他!那个贱种早该送走!让他在这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也算对得起他早就该死的爹!”
陆黎捂着头辩解道:“妈,都说了他只是老爸领养的孩子了,您怎么还那么大火气啊!”
手腕粗的木棍击打在他的背上,陆黎疼的直抽气,不用看又是一片青紫。
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陆黎忍住疼痛躬着腰,愤怒的瞪着好整以暇的继父。
打红了眼的女人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推开了陆黎,疯了一样去寻找失去了踪影的男孩。
在她要打开衣柜的时候,陆黎冲上前去挡在了前面,头一次对着女人失控的大喊:“不许带他走!我不允许!”在理直气壮的吼完,他又放软的声音道,“妈,我来照顾他,我喜欢他,他是我弟弟啊……”
彭。
就像被突然按掉了静止键,不大的房间里陡然变得异常寂静。
陆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他颤抖的手抹上头顶,手掌凑到了眼前,看到了手上鲜红到刺目的颜色。
女人似乎也呆住了,手上的木棍依旧维持着攻击的动作。
鲜血流过了他的眼角,陆黎踉跄了一下,眩晕的跌倒在地上。
剧痛侵袭过来。
陆黎张大了嘴,泪如雨下,躺在地上无声的哀嚎。
躲在衣柜里的男孩发现了外面异样,他推开衣柜的门,看到了头上和脸上都是鲜血的少年。
他猛的抱紧了面容扭曲,闭紧了眼睛的他,尖叫出声,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温热的泪滴落到陆黎的脸上。
陆黎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努力尝试弯起唇角,用往常那样开玩笑的语气道:“没事……又、又不会死……”
别哭。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亲爱的,最爱的,挚爱的。
陆黎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他喘着粗气,望望着头顶天花板上熟悉的花纹,这才意识到刚刚遇到的qíng境不过是一场梦。
真实的可怕的梦境。
他发现横在自己身上的一条手臂,黑发的青年揽住他,正浅浅的闭着眼眸,陆黎在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恰好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
南殊先有了动作,他把手掌覆在陆黎的额头上,本来严肃的神qíng放松下来,说道:“退烧了。”
陆黎没有说话,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现在是深夜两点十分。
南殊却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问他:“饿了吗?要吃什么?”
在吃这方面,南殊一向不会怠慢他。
陆黎摇摇头,一副恹恹的没有胃口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南殊,突然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当南殊的手碰到他脸颊的时候,陆黎才感觉到脸上的湿润。
南殊抹去他眼角的水珠,问道:“哭什么?”
陆黎抬眼看他,忽然想起现在两人的关系,伸出抓住了南殊的衣角,语气里带着哀求的说,“我不想再回地下室了,再回到那里我就要疯了,南殊,你行行好,我不想去了,我不想回去了。”
南殊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探查陆黎话里的真实xing。
他或许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和他示弱。
没想到这么快就折断了男人的傲骨。
没想到。
南殊双手捧住他的脸,亲密的耳鬓厮磨了一番,做出承诺:“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再把你关进地下室。”
缠绵的亲吻让陆黎气息有些不稳,听到青年的话后他在犹豫,也在思考这个jiāo易划不划算。
在意识到主导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后,陆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妥协的说:“我听话。”
话音刚落,陆黎就看到南殊脸上那可以称之为狂喜的表qíng,只是深知此变态病态一样的占有yù,陆黎也看到这种表qíng掩饰下的黑暗的yù.望。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惧,让陆黎后背发凉。
真可怕啊,这个人。
南殊的手在罕见的微颤,他把陆黎揽进怀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心满意足的轻叹道:“乖。”
点滴一连打了三天。
自从那天后,陆黎就没再回过对他来说地狱般的地下室,除却南殊一直把他锁在家里后,生活似乎又回归了正轨,和以前没有差别。
陆黎感觉自己像被南殊圈养的小动物。
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哦,还有被南殊上。
虽然陆黎发自内心不喜欢这种jiāo.配的应为,但曾经尝到南殊调.教手段后,才觉得单纯的被上是件很幸运的事。
地下室的那些道具,陆黎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
不知道南殊用的什么手段,陆黎不去公司那么久,失踪了那么久,都没见一个人来找他。而且那个金发的女人……莉莉丝失踪,也没见警察来敲门。
世界仿佛只剩下这栋他们所生活的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雷的小可爱们,爱你们,明天放名字哦,比心。
第140章 你是我的小呀小m(十一)
清楚南殊的手段还有很多,陆黎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顺从和妥协,然后在这间屋子里被南殊关一辈子,安逸的度过余生。
但是陆黎不想。
每天他都在咬牙忍耐,在每次听到耳边的he度缓慢增长,就会无比欢欣雀跃,这股喜悦的心qíng都要把身边膈应他的南殊给忽略过去。
只是表面上,他还是低眉顺眼,仿佛真的像南殊想的那样,已经被折断了骄傲的羽翼,再也没有离开他身边的想法。
系统感叹道:“没想到你演技又提升了不少。”
陆黎没搭理他。
事实上,在系统突然消失了那么久,又突然间出现在他耳边聒噪后,陆黎都没搭理过他。
陆黎不理他,系统也不慌张,只自顾自的说:“he度80了。” 他像是说给陆黎听的,也像说给自己听的。忽然间又问陆黎,“你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吗?”
陆黎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正被南殊揽在怀里,乖乖的靠在青年身上,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上正在上演的侦探剧。
这部侦探剧还是挺好看的,就是看的太久很腻歪了。就像他和南殊纠缠了那么久,其实他心里也很腻歪。
陆黎没回答,他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竭力想忽视正在对他动手动脚的南殊。
系统笑了一声,他的电子音笑起来很僵硬,听起来像一个人的叹息:“当然,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我也不会同意的。”
陆黎忍无可忍的拍了下南殊已经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同时问系统:“你什么意思?”
系统却不给他脸,秉着你之前不理我我现在也不理你的想法,猥琐的匿了。
真服了。
在闪神的几秒钟里,陆黎就已经被推倒在了沙发上,南殊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脖颈,扒开他的衣领。陆黎放置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几次犹豫,却终是没有把身上的青年推下去。
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qíng的变态。
陆黎微仰着头,他身上只有一件略长的衬衫,身下没有穿什么遮掩的东西,原本的南还殊打算不给他衣服穿,这是陆黎竭力争取过来的。
在不久前,南殊还压着他在书桌上做过一次,此时即将要被进入的地方柔软湿润,能把手指轻易的包裹进去。
被调.教的格外敏感的身体再经不起任何挑.逗,陆黎按耐不住的伸出手臂抱住了南殊,手掌在他的后背轻抚,无声催促着。
黑发的青年呼吸明显变得紊乱,陆黎从他的黑眸里看到燃烧着的yù.望,接着就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任由南殊为所yù为。
折腾了都不知有多久,陆黎筋疲力尽的喘着气,南殊还在亲吻着他的肩头,毫不餍足的想要再来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黎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愤愤道:“够了你。”
妈的畜牲,就知道做做做。
他这一巴掌没有留力道,南殊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顷刻间就浮现了红肿的掌痕。黑发的青年蓦地停下了动作,微眯起眼睛看向他,气氛从暧昧陡然间冷凝下来。
这是陆黎第一次去反抗南殊。
他自己也懵了,眨着眼睛无辜的望了南殊一眼。
陆黎手掌上还有点火辣辣的,他撇开南殊让他发怵的目光,垂下了眼睫,又是一副乖乖的模样,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他。
南殊却忽然轻笑一声,把陆黎要藏起来的那只手握在手里,放在唇边轻吻,看起来还心qíng很好的样子。
陆黎心惊胆战的偷偷瞥了他一眼,见南殊果然还是这么yīn晴不定,又在心里骂了一声变态,猜不透心思。
变态却没打算再为难他,反而放柔声音问:“知道你累了,想吃什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
吃完就做。
猪一样。
陆黎显然没吃的兴趣,在南殊起身后自己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蜷缩着身体背对他。
南殊的手抚摸上犹带着qíng.色吻痕的背,缓缓的摩挲,眸色暗沉。
陆黎被他摸的浑身一哆嗦,怕南殊再改变主意来上他,就慌忙开口:“想喝排骨汤。”
南殊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把放肆的咸猪手收了回去,起身去做饭。
陆黎腰酸背痛的坐起来,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还有无意间划过眼前的一排燕鸟,轻轻的舒了口气。
没有网络,没有社jiāo,没有自由,只要在这间屋子里就什么都没有。
懵见到的只有南殊,能jiāo谈的只有南殊,能依靠的,也只有南殊。
按理来说如果一般人被这么对待的话,肯定早就疯了,说不定会和囚禁他的人同归于尽,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但是陆黎没有,他每天jīng神虽然不怎么好(当然大部分都怪南殊对他的压榨),也状似对南殊做出了无限的让步和妥协,但不知为什么,总会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无所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不在乎。
他自以为把“顺从者”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可没想到南殊却早就看穿了他的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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