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拍了拍手,等到下人进来后就指着清翎道:“将小公子带到齐先生处。”
清翎跟着下人走的时候,又回头不舍的看了陆黎一眼。
那一眼陆黎正好看到,几乎要萌的他肝颤。
但是他只能淡淡的撇开视线。
在陆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影卫已不知不觉来到他身边,单手和单膝撑地对陆黎道:“武林十方人士在第一夜折损大半,大部分都已撤回,只有少数余党现下已到第三夜。”
陆黎半躺在软榻上,用手撑住头,慢慢思考着对策。
这次披荆斩棘都想要闯到第八夜的人陆黎知道,他是叶崇。
在原剧qíng里,叶崇一路坚持就是为了把清翎从沈庭君的魔爪里救出来。
这不仅是因为叶崇他是个正义的侠客,更因为叶家曾和清翎家是至jiāo,他也是遵从父命要将清翎这个遗腹子给带回叶家,以慰好友在天之灵。
叶崇不能死,但是也不能现在就让他来到这。
陆黎沉吟了片刻,轻飘飘的说道:“派人去把那几个闯入第三夜的人打伤,令他们知难而退。”
影一低头道:“是。”接着就又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
影一前脚刚离开,秦水月后脚就被推搡着进了屋子。
秦水月看起来还是很不甘心,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看着陆黎那愤恨的眼神收敛了不少。
只是她那视线就像黏在软榻上的男人身上一样,本来只想轻瞥他一眼,却没想到这妖孽迷惑人的本领越来越大。
颜色鲜红的长袍映衬的那如玉般的肌肤更加白皙,鸦色的长发未束起的部分散乱的披在了身上,尽管是颇为随意的举动,却无端有种qíng.色的味道,一举一动都仿佛能勾魂夺魄。
秦水月本来一肚子火竟然就这么被浇灭了,她看着男人,在后面人又推了她一把后才又装作不qíng愿的样子向他走去。
陆黎看到秦水月这次竟然那么乖,还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变本加厉的指挥她:“替本座捏腿。”
秦水月忍rǔ负重的蹲下了身,伸出那双从没伺候过别人的娇柔的手,不轻不重的开始为陆黎按摩。
按了几下,陆黎就嫌弃的踢了她一下,说道:“力道太轻。”
秦水月只好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陆黎又踢了她一下,就是chuī毛求疵:“力道太重,你捏疼本座了。”
秦水月一听立刻就忍不住了,大公主脾气爆发,她高高的把手扬了起来,想一巴掌抽到不知好歹人的脸上。
可她一抬头看到那近在咫尺的i丽容貌时,那手就再也迟迟的挥不下去。
陆黎接触到她的视线就浑身不自在,他烦躁的皱眉道:“本座不用你按,滚到一边去待着。”
秦水月才像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骨气,随后站了起来。
接下来陆黎就开始各种刁难她,把不想让清翎做的活bī着让秦水月做了一遍,看到她打不到自己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陆黎心里就很诡异的开心起来。
直到清翎抱着书本回到寝殿的时候,陆黎还在颐指气使的让秦水月做这做那。
秦水月气的不行,又拿他没有办法。
清翎把从先生那拿来的书放下,走到了陆黎面前,看着男人嘴角勾起的愉悦的笑,低声道:“爹爹,翎儿回来了。”
回就回呗,还要跟他说一声。陆黎随意的“嗯”了一下,就不再理他。
秦水月端着茶杯折身回来,她已经倒了几次的茶,都被陆黎嫌这嫌那的泼到了地上,让她忍不住想把手里的茶都浇到那张趾高气扬的脸上。
陆黎看到秦水月那个样,就拉着清翎的手道:“日后她便是你的贴身奴婢,若是她胆敢不听从你的命令就告诉本座。”
清翎那低着的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好像没想到陆黎会说出这种话,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眸亮了起来。
秦水月却像是松了口气,伺候谁都比伺候这变态好。
清翎唇边露出一抹浅笑,颇有些兴致的和陆黎聊他和齐月笙探讨的事qíng。
陆黎心qíng不错,所以能耐心的让他散漫着去听清翎讲话,不时还忍不住去摸摸他柔软的长发。
到了晚睡的时候,清翎踮着脚为陆黎脱下衣袍,然后自发的躺到了chuáng内的一侧。
陆黎发现自己真是离不开清翎了,他只要是不搂着清翎入睡,那无休止的梦境就会见fèngcha针的缠绕着他,就连午睡的时候也一样。
陆黎问系统,辣jī系统只说不知道,有BUG。
陆黎虽然很喜欢抱着清翎小小软软的身子,可又想到如果清翎再长大一些该怎么办,他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挤一张chuáng吧。
小可怜把头从锦被里露出来,疑惑的叫了一声陆黎:“爹爹?”
那小模样可爱极了。
陆黎翻身上chuáng搂住清翎,闻着小可怜身上甜腻的香气,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可怜就成大可怜了→_→
第54章 爹爹不要打我(八)
陆黎早就有预感要在这个世界待上很久,没想到一待就待了整整十年。
他不是没有耐心的一个人,相反,他极有耐心,否则不会在第一个世界轮回了那么久还没崩溃。
陆黎亲手把小可怜从孩童培育成了及冠的青年,清翎也从原本的拘谨到现在对陆黎的亲密无间。
陆黎虽然竭力维持着人设,但清翎显然不如开始般惧怕他。
甚至于说,是更为的依赖着他。
陆黎很头疼,也很郁闷。
he度一直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增长,现在到了清翎的这个年纪,他也该考虑怎么走下一步剧qíng了。
单单这十年亲密的陪伴,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因为他不不忍心摧毁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孩子。
之前凶残的剧qíng陆黎能省则省,可主线的剧qíng他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
陆黎眯眼望向了窗外,月夜下身姿欣长的青年正在行云流水的舞剑,他的姿态极美,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黑色的剪影,而在这黑色中又只能看到剑柄的一点寒光。
最后挽出一个剑花,接着把凌厉的剑锋顺势收了回来,青年将手中的缠qíng剑负手握在身后,他的脸上带着轻松和愉悦,脚步轻盈的向屋内走去。
“爹爹。”
听到清翎的叫声,陆黎也没搭理他,懒散的视线还放在手中的书上,仿佛刚才直直盯着窗外的不是他一样。
白袍黑发的俊秀青年显然能担当起“君子如玉”的美称,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中一动,那缠qíng剑仿佛有了灵xing一般,自发的飞了起来挂到墙上。
那把缠qíng剑是陆黎专门找人为清翎打造的,由千年的寒冰铁加以烈冰火炼制而成,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把剑。
陆黎在清翎及冠那天赠予了他,当时清翎抚摸着光滑的剑柄,为它取名为缠qíng。
陆黎不明白他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不过终归剑是清翎的,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等到青年又喊了一声的时候,陆黎这才像施恩般看了他一眼,蹙眉问:“昨日你见到了谁?”
清翎眨了眨眼,颇为无辜的说:“翎儿未曾见到陌生人。”
陆黎想也知道他不肯说,昨天系统说叶崇终于在坚持不懈下闯到了第八夜,然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清翎。
估计叶崇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这小子心里怕是恨透了他,可又得装作坦然自若的样子。
又或者清翎在怀疑叶崇话里的真实xing,瞧他yù言又止的小模样,陆黎真想告诉他叶崇说的是对的。
其实陆黎觉得清翎很可怜,可作为一个施与者,他本就不该去可怜别人。
陆黎勾唇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恶意,他挑眉道:“那人是否名叫叶崇?”
接着他成功的在清翎脸上看到了动摇的神qíng,青年抿住唇,表qíng有瞬间的冷然。
可接着,清翎又笑着说:“翎儿未曾听说过此名。”
陆黎也不拆穿他,打量着挺直了脊背的青年半晌,接着移开那猜疑的视线,命令道:“来替本座更衣。”
清翎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去,曾经的他才堪堪只及陆黎的腰,而现在却超过了眼前的男人,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那艳丽的容貌,还有微颤的长睫。
时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在这十年间好像都没有怎样的变化,还是对看到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最多的变化,只是多了对清翎的默许和包容。
清翎闻到男人身上沐浴后隐隐的香气,他一伸手就可以环住男人劲瘦的腰,为他解下腰上的系带,鲜红的衣袍便被脱落下来。
束在发上的金冠也被拿了下来,三千青丝流泻而下。
陆黎坐到了chuáng榻上,浅浅的低垂下眼。清翎单膝跪到了地上,托起陆黎的一只脚,为他把鞋脱下来。
那双足像玉雕般的白皙晶莹,就算长年练武,也没有起练武之人的薄茧。清翎每次见到的时候视线都忍不住多放上几眼,可他今天却显然没有什么心qíng。
陆黎也看出了清翎的心不在焉,抬脚轻踹了他一下,说道:“今夜不要与本座同睡,你去外屋。”
清翎诧异的抬眼看他。
这十年间男人每天晚上都会亲昵的搂住他入睡,无数个夜里他们都没有分开过。
清翎还记得唯一的一次分开后,隔天再见到男人的时候,他的眼下带着一片晕青,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清翎还是第一次见到总是光鲜亮丽的男人有憔悴又láng狈的样子,他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里,就像搂住的是让他安心的东西,接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那时他就知道,沈庭君大概是没法离开他的。
陆黎见他呆楞着还不走,又回头踢了他一脚,眼不见心不烦的躺到了chuáng上,用背对着青年。
过了半晌,他才听到清翎离开,还有门被缓缓带上的声音。
陆黎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在感受到涌上来的睡意的时候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不可能一辈子和清翎在一起,现在应该试着去适应没有清翎的生活。
陆黎重重的叹了口气,随意的披上一件长袍,打算趁着夜风凉慡,去外面逛一逛。
他的手扒在雕花的窗檐上,莫名想起当初和秦水月见的时候,也是在这样明亮的月色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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