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觉得有点不对。
Q:新娘子刚举行完婚礼,又含qíng脉脉的向另一个男人说“我想你”,这代表了什么?
A:她想让你踹了新郎,带着她逃婚。
但是陆黎不认识冯婷,也不想按照套路走,毕竟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变态,这让他也觉得心里压力也很大。
陆黎只能试着和她寒暄:“你过得好吗?”
新娘含着泪的说:“不好。”
“……”陆黎被噎了一下,才继续道,“哦,我还好。”
新娘子看起来快要哭了,她颤声说:“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一天都没睡过好觉。”
陆黎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现在冯婷的表现就像仍然还怀念着旧qíng的前女友,在她自己的婚礼上还声泪俱下的回忆着从前的感qíng。
陆黎说:“祝你幸福。”
冯婷摇着头说:“不,苏哥,你听我解释……”
还没说完,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陆黎心里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qíng绪,让他很烦躁。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手臂却突然被一个力量拉了过去,手臂上的疼痛让陆黎又皱起了眉。
不是因为徐臻突然的举动,而是因为弄疼了他。
陆黎皱着眉,轻声呵斥道:“你轻点。”
徐臻说:“你们在聊什么,看她好像想扑倒你怀里大哭一场,你是不是很心疼,嗯?”
陆黎很无奈的给他顺毛,“真没有什么,你别大惊小怪。”
徐臻看起来不信,他向安德鲁打了声招呼以后,就面无表qíng的拽着陆黎向外走。
陆黎被他yīn晴不定的脾气搞得很懵bī。
坐在车上的时候,陆黎坐在副驾驶上凑过去问他:“你突然又发什么疯?”
徐臻像在闹脾气的小媳妇,他yīn沉着面色不说话,发动了车子后踩了刹车就冲了出去。
陆黎觉得他无理取闹,就不再理会徐臻,在脑中和系统对话。
陆黎问系统:“冯婷是谁?”虽然系统很不靠谱,但是他知道只有每个新人物出现的时候,系统就能加载出这个人相关的信息。
系统说:“苏慕曾经的女友。”
陆黎说:“为什么我不记得?”
系统:“你傻。”
陆黎:“……”
系统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陆黎越和系统说话越生气,再加上徐臻一路都面色不善,他也把脸拉了下来,透过窗外看外面的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陆黎都昏昏yù睡,车才开到了原来熟悉的街道,回到了别墅前。
徐臻打开门让他下车。
陆黎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下了车,徐臻紧紧的牵着他的手,怕他一不注意就跑掉。
虽然涌上来了汹涌的困意,但陆黎还是觉得很饿。
被绑过来以后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在刚才的晚宴上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急切的想念着徐臻做过的饭菜的味道。
陆黎坐在沙发上去搂住面若冰霜的男人,他饿的几乎要虚脱了,疲惫的一动都不想动,他把脸贴在徐臻的颈侧,虚弱的说道:“给我做饭,我好饿。”
明明是命令的语句和命令的口吻,听在徐臻耳中却带着可爱的撒娇。
对上那双湿润的黑眸,让徐臻都不忍心去拒绝。
陆黎重复道:“徐臻,我快饿死了,给我做饭。”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因缺水而gān裂,攥住徐臻衣服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着,很符合他“快饿死了”的说法。
徐臻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看出了陆黎是在真心的渴求着。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让男人这么执着,但是徐臻考虑到他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陆黎紧跟着他到了厨房。
亲眼看着徐臻做好了一碗面,陆黎才小心翼翼的端着回到了餐桌前,就像身体出了BUG,让他游原本的食yù不振变成了饥肠辘辘。
徐臻神色复杂的看着陆黎把一碗清汤面当成了宝,拿起筷子也不顾烫就放到了嘴里,完全没有了曾经的修养。
陆黎也恨自己为什么表现的这么贱。
但是他忍不住,一想到这是徐臻亲手做的饭,他就恨不得把碗也吞进去。
陆黎吃相虽然急切了些,但是并不láng狈,转瞬间就把一碗面条全部吃完,连汤都喝的gāngān净净。
他把筷子一放,抬眼看徐臻:“你去洗碗?”
徐臻无奈的叹了口气,竟然真的认命的拿起了碗,重新走进了厨房。
陆黎就舒舒服服的躺到了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响起熟悉的水声,听着听着,困意不觉涌了上来,让他睡意昏沉。
直到意识模糊。
他在梦境迷蒙中,听到了徐臻向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还有他说了声什么,便伸出手在自己肚子上揉捏。
陆黎觉得这样的徐臻很温柔。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抓着徐臻的衣角,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叫的却是同一个名字。
陆黎说:“徐臻,我好想你。”
徐臻许久没有回答。
陆黎又说:“徐臻,我想你。”
徐臻好像被他说的烦了,才出声安抚道:“我知道了。”
陆黎向他提要求:“你对我好点,行不行?”
徐臻又没说话。
陆黎缠着他要他答应。
徐臻好像有点无奈,他说:“好。”
陆黎这才心满意足的接着睡了过去。
第75章 你有病要吃药(十二)
陆黎意识很昏沉,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睡着,因为他的眼前开始浮现一幕幕的画面,就像放电影般在他的视网膜中略过。
他梦到了徐臻,梦到了冯婷,也梦到了苏慕。
梦到了所有所有。
所有他不知道的,想知道的。
陆黎是在一个惬意的午后遇到的徐臻。
他们相识在那家名为“蜜糖”的西餐厅,当时一身休闲装的徐臻正坐在白色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他闭着眼眸,仿佛也跟随着大家一起沉醉在了美妙的乐曲里。
在一曲过后,徐臻把手搭在琴键上,在思索着下一曲要弹奏什么。
陆黎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那是距离那架钢琴最远的地方。
但是他随意的将视线一撇,就看到了徐臻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搁置在地上灰扑扑的书包。
他猜测这个青年是在校的学生,而且是专门出来兼职赚外快的。
徐臻已经好了下一曲,流畅的《欢乐颂》从指尖溢了出来,陆黎听着耳边欢快的钢琴曲,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陆黎在离开的时候,偷偷把咖啡杯放到了钢琴台上,下面压着给徐臻的小费。
连续几天,陆黎一直去同一家西餐厅,去看同一个人。
当然也给他数额不菲的小费。
徐臻把陆黎给他的钱都每次都收了起来,有一部分jiāo了学费,剩下的偷偷的攒了起来,打算赚够了钱就还给陆黎。
虽然每天陆黎都会给他钱,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和徐臻对过话。
徐臻很自卑,他把感动和感激压在了心底,不敢去和苏慕说话,只会在弹琴的时候去偷瞄陆黎。
终于有一天,徐臻凑够了要还给陆黎的钱,他把那些现金都放到一个信封里,在想到明天就可以和男人对话时,徐臻兴奋的心如擂鼓,夜晚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可是隔天,徐臻却没能如愿见到男人。
他知道男人每天中午的时候就会到西餐厅来,他来不是点一杯咖啡,就是坐在同一个位置,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行人。
每次徐臻对上男人投向他的目光,就会在稍不注意的qíng况下弹出几个错音。他会慌张的低下头,嘴角却抿着羞涩的微笑,等到他有勇气再抬头望男人的时候,就会发现陆黎的视线早已投到了窗外。
徐臻不想再像这样没有胆量。
他想迈出第一步。
在没见到男人以后,徐臻才后知后觉的向周围的人去打听他是谁。
徐臻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苏慕 。
还知道了他是C市有名的jīng神科医生。
苏慕的医院距离西餐厅有几个街道那么远,徐臻特意提早下了班,趁着即将下班的huáng昏坐上了去往市区的公jiāo车。
徐臻伸手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个信封,他想象着见到男人该怎么开口,怎么组织好语言去向他表示感谢。
只要一想到男人的侧颜,徐臻就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愉快的笑容。
他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走过这个巷子,再穿过一条马路,就能到达苏慕所在的医院。
徐臻的脚步越发的轻快,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男人。
沉浸在愉悦中的徐臻没发现后面的脚步声。
也没有发现,其实后面的那几个人已经跟踪了他整整一路。
「砰」的一声,击打在ròu.体上的闷响从寂静的小巷中响起,在几声拳打脚踢以后,又重归了一片死寂。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陆黎在看到满目的鲜血后,再也忍不住的扑了上去,想上前把青年扶起来,却惊异的发现自己的手变得透明,在接触到徐臻的时候就穿过了他的身体。
染血的青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他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流过了他的脸颊,像蜿蜒而下的血泪。
他用尽全力,想把不远处还印着脚印的信封拿在手里,无力的手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幅度,却失败的落下。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爬了过去。
把那个被毁坏的信封拿在了手里,紧紧的握着。
陆黎看到了徐臻脸上带着的苦涩笑容。
徐臻闭上了眼睛。
陆黎疯了一样的大喊:“不,徐臻!有没有人!救救他――”
他忘记了这是在梦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并非参与者。陆黎在声嘶力竭以后没得到任何的回应,绝望的他跪在地上去拥抱着徐臻,尽管知道徐臻可能听不到,还是心疼的安慰着青年。
陆黎叫着徐臻的名字。
叫了很久很久,喊了很多很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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