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珊珊目送他离开,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机给好友发消息:啊啊啊我小姨找好了第三个暑期工,是个大帅哥,我的少女心啊啊啊!
宋莺时回复得很快:比你家季少还帅?
陶珊珊:当然没有,季少是我心中永远的NO1,但这个帅哥和季少是不同的类型,特阳光特养眼的那种,可以作为二房!
宋莺时:[笑哭]
陶珊珊:没骗你,你这周六过来上班就知道了!
有些无语的宋莺时并不知道自己上班那天会迎来惊喜,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特养眼的新员工也不知道自己成了同事的谈资,他愉悦地回到相满镇,在露天农贸市场买了一个西瓜,拎着回到家,发现鞋柜上的痕迹一点没变,便知道狗大爷是真的不尝试了。
他摸了把二哈的头,把对方的碗拿到厨房洗干净,切好西瓜装满,然后又给自己切了点,端着放到茶几上,把二哈抱了出来。
季少宴扫一眼,低头吃西瓜。
周黎打开电视机,洗了一下扑克牌,又一次扣着铺在了他面前。
钱多树在家的时候,电视一般都是他在看,昨天他看了大半天,这又不知是哪个台了,他们可以玩抽牌。
季少宴:“……”
周黎道:“来,再给你一个机会。”
季少宴:“……”
他想说不需要,但想想又有些诡异的不甘心,暗道总不能每次选的都是钮钴禄,于是随意按了一张牌。
这次是张黑桃七,周黎痛快地快进七次,只听咿咿呀呀伴着锣鼓的喧嚣一齐传了出来。
周黎:“……”
季少宴:“……”
好极了,是戏曲节目。
周大少自诩爱好广泛,但暂时还没有研究戏曲的兴趣,默默啃完西瓜,看向二哈:“蛋蛋你困吗,要不咱们去午睡吧!”
季少宴看向他,目光十分平静。
他原本也不想听戏,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周黎擦干净手,想要抱他回去,见他竟往后躲,便知道人家少爷不乐意走。
季少宴继续看着他。
成,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周黎向后靠着沙发,木然盯着电视。
季少宴打量一下他的表情,心情立刻愉悦。
一人一狗互相伤害,硬是熬完了这个节目,这才回卧室午休。
这一觉再次睡到傍晚,周黎看了看时间,想起今天又是集市,便抱着二哈下楼,给他买晚饭的同时还买了点拌凉菜,免得钱多树又挑刺。
结果进门一看,茶几已经被踢歪了,上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钱多树看向他,目光落到他拎着的东西上,问道:“去买凉菜了?”
周黎道:“嗯,忽然想吃了。”
钱多树点头:“放桌上吧,你再去炒个菜,我冲个澡。”
他身上仍带着点暴虐的余味,嗓音有些哑,但努力控制住了。
周黎总觉得那“一个礼拜”的约定够呛能成,看他两眼,把狗大爷放回卧室,去了厨房。
从这天起,周黎便开始和狗大爷培养感情了。
比如每天晚上唱首歌,每天早晚为他刷个牙,隔一天换个小盆栽,争取让狗大爷身心愉悦。而钱多树虽说总有要爆发的征兆,但都被他自己按下了,暂时风平浪静,如此又过去两天,二哈的外伤基本养好了。
周黎翻出一卷保鲜膜,裹住他的固定带以免进水,这天晚上终于为狗大爷洗了一个澡,并且洗得很仔细,洗完为他吹毛时看见他的小尾巴轻轻扫动了两下,知道这是心情好。
他顿时激动,吹干毛便拿出高尔夫球,走到两步远的地方蹲下:“来,咱们玩小球。”
季少宴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完全不想干这么幼稚的事。
于是小球“咕噜噜”滚过去,又被狗大爷无视了。
周黎没气馁,他觉得如果每天都让这位大爷保持良好的心情,那他的好感度哪怕仍是负数,起码离零不远了,就算送给宋莺时,他的生命安全也是能保障的。
他一时高兴,亲切地握住狗大爷的爪子,用破锣嗓子唱了首《今天是个好日子》,在对方的逼视下道了声“晚安”,上床睡觉。
季少宴简直不知道这傻白甜的脑子里有多少坑。
他刚想趴下,紧接着就看见了铺着的衣服,想到自己在这上面趴了好几天,今天洗完澡便不想再趴了,慢慢溜达出来,看向了床铺。
这是一张大概半米高的床,但好的是角落堆着几个鞋盒,应该能借力。
他耐心等了等,估摸这傻白甜应该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爬上去,在床尾处找到一个位置满意地趴好,想着明早再回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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