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龙炤原本的计划有所偏差,但效果还是达到了。
沧溟这块难啃的骨头解决,后面就简单多了。
这边杀机四起,那边甜味正浓。
萧笙白做“十一”时,特爱吃糖葫芦,龙炤也没少给他买。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亲自动手做糖葫芦的这天,还是和心念之人一起。
材料和过程和平常吃的有所差异,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吃得起劲。
糖浆全程由他亲自裹上,裹了一层又一层。
甜而不腻,越吃越有味。
称得上是好吃到哭。
这不,人正伏在龙小爷的颈肩,嗓子已经哭哑了。
陪他做了一上午糖葫芦的龙小爷伸手把人推开:“再装,小爷立马把你踢下去。”
歇了半个时辰,还能露出被迫委身的姿态,典型找抽。
眼尾发红的萧笙白抱住某条吃完就翻脸的渣龙不撒手。
龙炤手探到萧笙白脆弱的后颈,手指在上面轻压,语气藏有杀机:“若小爷没记错,此事小爷是不是该践行你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萧笙白抱紧他,语调轻松:“那龙炤现今可舍得下手?”
方才做糖葫芦时,一直被眼前人强迫改口,若是叫错还会迎来不同程度的惩罚。
所以萧笙白这一开口便是龙小爷的本名。
听到这话,龙炤低头,牙齿在怀中人干净到欠咬的地方磨:“为何舍不得?”
“只因龙炤已对吾动情。”
萧笙白说此话时眼底浮起笑意,底气十足。
若是无意,又怎会在清醒的状态下同他一起做几个时辰的糖葫芦?又怎会不肯放他一丝一毫?
定是心中喜爱,才会如此待他。
这话才落,龙炤同时下嘴咬他。
口感果真好。
只可惜几个时辰过去,对方暂时没大片的地方给他咬个痛快。
“没皮脸的老男人,这话也敢当着小爷的面说。”
谁给他这自信?
他对他顶多就是觉得还行,凑合咬咬罢了。
“那龙炤可认?“
“不认。”
“我知龙炤皮薄,便当你认了。”
“激将法无用,小爷不认。”
龙小爷咬过瘾就起身穿衣。
做了糖葫芦之后,再按之前的穿衣风格显然不行。
他这次总算没在三娘的唠叨声中才规矩穿衣。
三娘见了定是欣慰无比。
若是知道原由,大约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家宫主总算知道“疼人”了,忧的是她家宫主大约是不会有血脉传下。
三娘心底多少还是希望魔宫有位名正言顺的小少主
这一幕落在萧笙白眼里却变了味,立刻发挥他那令人钦佩的醋精功力。
“龙炤莫非怕被某人看了去,让那人堵心不成?”
以前大敞着四处晃悠,这会儿反倒知道裹住了。
若非心虚,又能是什么?
正系衣带的龙小爷停手,扭头去瞧只有一头长发遮身的萧姓人士。
似笑非笑:“小爷跟你可不一样,脸皮薄,好面。”
被自己的话堵了回去,萧笙白一时哑言。
他嘀咕:“过去也没见你皮薄。”
萧笙白曾用“十一”的身份无数次暗示龙小爷好好穿衣。
结果没有一次能成,对方依旧我行我素十几年。
现在一大把年纪,反倒知羞了。
说出来谁信?
他才不信。
龙炤才走出屋子查看四周环境,就听到上方传来一声不着调的口哨。
这人朗声:“大魔头,吃得可舒坦?”
龙炤见到来人,语气放低:“听墙角?”
这小曲儿虽声声悦耳,但只能入他一人之耳。
旁人若是敢听去半分,这小命还是别想要了。
屋顶上的慕容紫立马举起双手,“大魔头,你可别冤枉我。我刚来,听见你出门的脚步声才飞到上头看看风景。”
穿好衣裳紧随其后的萧笙白,瞅见屋顶上坐着的慕容紫,表情略微生动。
慕容紫见他面色古怪,咧开嘴角:“师弟啊,你如此看师姐我作甚?当前不是已如了你的愿?人也得到了,命也保住了,往后有你享受。”
“作为师弟,你是否也该关照关照我?助我逃走,救下我家那小公子?”
这句话,加上几个时辰前那几句,信息量充足。
龙炤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慕容紫早就知晓萧笙白和“十一”之间的关系。
又或者说她在里面还参演了帮凶的角色。
萧笙白面色不愉。
偏头不想搭理上头这位比自己小了十一岁的师姐。
想当年这丫头还是个流鼻涕爱哭的的单纯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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