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温玉兰心想不能再这样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去珍惜,于是写下建议给大哥,希望女校也跟正经学堂一样,建立考核制度,多次成绩不合格者驱逐出学堂。温瑜痛快的批准了,将消息告诉给学生,果然之后课堂纪律明显好转。
温玉兰这边是好了,结果温琼那里又惹出事来。当收到温琼跟人打架致其骨折的消息之时,温瑜是绝对不相信的。就温琼那小身板能打的了谁?结果事实摆在眼前,人家娘子都告到县衙里来了,温琼无语的受理了状纸,然后回去询问温琼怎么回事。
温琼一脸愤愤不平:“那混蛋活该!他竟然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诋毁小妹。我打断他一只腿算便宜他了!”
温瑜皱眉:“你将事情经过详细给我讲一遍。”
温琼道:“我本来打算去醉仙楼买个冷吃兔解馋,结果刚进大厅就看见柴玉司那小子四处嚷嚷,什么世风日下,现在连女子竟然都能上学堂,耻于跟那些不守女德女戒的人在一座城里,说要写书将她们那些无耻行径公布出去,我气得实在听不过,就忍不住动手了。”
温瑜也不太舒服,女子们上个学,怎么就跟品德扯上关系了,而且柴玉司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等等,这不就是之前给他寄书的那个杠精吗?温瑜觉得好气又好笑,此人真是阴魂不散。
但弟弟还是要教,于是对温瑜说道:“你为了维护妹妹出头,心是好的,但怎么也不应该如此莽撞自己动手,万一那人是个武林高手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温琼不屑的努努嘴:“就他那副弱鸡养,我让他一只手……不过大哥,我又惹麻烦了你不骂我吗。”
温瑜挑眉:“为何要骂,那人确实欠揍,不过对付这种人有比用拳头更好的方法。罚你回去把书抄个五十遍,剩下的就交给大哥。”温琼兴奋的点头,望着自己哥哥两眼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柴玉司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怀才不遇府试落榜不说,还莫名其妙被温琼那个神经病走了一顿。
“晚娘!”他怒气冲冲喊着自己妻子,那蠢妇又偷懒,等他腿好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喊了半天没听见回话,心中还在纳闷,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一群官兵将他围住:“柴玉司,有人状告你侵吞他人财物,蓄意谋害伤人性命。跟我们走一趟吧。”
柴玉司心中咯噔一声:“晚娘!快快去找刘大人!”
却见他妻子在旁冷冷的看着他:“不用去了,就是我告的。”
柴玉司这人着实让温瑜大吃一惊,他本来就是想着暗中查查他的底,观此人飞扬跋扈又言语恶毒,相信黑历史绝对少不了。
结果查着查着就发现不对的了,柴玉司本是蒙阳乡下人,因为自幼跟表妹晚娘订了娃娃亲,父母双亡后被晚娘父亲,也就是他亲舅舅接到府里,还花钱供他念书,多年过去他书读的不怎么样,却整日流连花街柳巷,他舅舅看他这样就有悔婚之意,结果突然一天暴毙在家中,因着只有一女,柴玉司就名正言顺的接管了全部财产。
温瑜看这个案子觉得很不对劲,不管怎样这也太巧了,遂安排下属查看,结果调出卷宗发现柴玉司他舅舅竟然是被他毒死的,然后又有人证明当时曾经见过柴玉司去买砒,霜。
最后询问他妻子晚娘,晚娘泣不成声道:“回大人,民妇其实早就知道枕边之人不是良善之辈,只不过这些年担心自己无依无靠所以才隐忍不说,求大人替民妇做主!”
温瑜遂决定逮捕柴玉司回衙门审问。一开始柴玉司胡搅蛮缠,拐弯抹角的说温瑜徇私,是因为自己弟弟才明晃晃的报复他,对自己的罪行坚决否认。
温瑜被他说的心烦,怀疑这人真的念过书吗,怎么连话都说的颠三倒四的,便下令将他关入大牢,等候发落。结果当天晚上就听狱卒说柴玉司在狱卒畏罪自尽了。
柴玉司都死了,这案子就变成无头冤案,不过之前他妻子晚娘递交上来的状书和诸多证据依然能判他的罪。但温瑜却迟迟无法落笔宣判,不知怎么。这整件事总给他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
柴玉司白天还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那副盛气凌人的德行让人看的牙痒痒,怎么晚上就自杀了呢?而且案件发生了好多年,他妻子晚娘手中又这么多证据,完全可以去官府告他和离啊。
要知道柴玉司所犯下的是比“七出”更严重的“义绝”重罪,所谓“义绝”就是伤害自己配偶家人,不管男女,犯了都要强制和离。这件事情一捅出来,柴玉司还能拿她怎样?温瑜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干脆趁着天还没黑,去柴玉司家看看。
52书库推荐浏览: 偷吃锦鲤
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