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后,温瑜几人心情沉重的回去商议。路上宗一封一直没开口,最后要分别的时候才道:“以我跟白莲妖人打交道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此时有些蹊跷。”
看着周围疑惑的目光,他缓缓道:“白莲教中人,这些年虽然一直都在背后撺掇人造反,但大部分都是只在周围摇旗呐喊,或者躲在暗处献计。一处不行就换一处,参与度其实不是很高。这次从你被绑开始,他们在蜀地活动的实在过于频繁,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啊?”
温瑜也跟着想了一会儿,但没有头绪,只能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仇红还是不肯说吗?”
宗一封无奈:“骨头硬的很,不如我们放出消息,说仇红打算招供了,引对方自己上钩?”
温瑜想了一下,还是驳回了这个提议:“你这招我之前办案的时候经常用,如果凶手真是衙里的捕快,恐怕心中早有警觉,如此说真的有点假了……”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敬突然道:“那我们就装的像一点,白莲教的人彼此之间大多都没有联系的是吧?”他转身问宗一封。
“的确是这样,毕竟地底的耗子见不得光。”宗一封开口嘲弄:“他们层次划分的很明显,只有上级能联系下级,而且每片区域都有不同的负责人,像在蒙阳小城的这种喽啰,估计是属于两眼一抹黑这种的。”
徐敬沉思片刻,道:“那我们不如这样……”
然后把计划说出来,几人研究了一下,都觉得这样可行。
当天晚上,就在人人都打算回家之时,突然收到消息,几个白莲妖人潜入蒙阳,抢夺了县内一些重要物品,打伤了犯人仇红。还好锦衣卫及时赶到,救下仇红一命,但那几个贼人还是跑了。如今召集衙役去将嫌犯转移到温瑜府里,方便看管。
众人赶到宗一封住处,发现仇红此时面容惨白,身上包扎得严严实实,伤口处不断渗出鲜血,躺在架子上昏迷不醒。这时候有人好奇问道:“大人,这女的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还有救吗?”
温瑜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回道:“还行,她命大,虽然伤得很深,但所幸避开了要害,不过失血过多现在醒不过来,等过两天就差不多能说话了。”
然后温瑜仿佛不经意道:“还好她没死,这下子被白莲妖人所伤,想必也会清醒一点,到时候再问犯人恐怕就方便多了。你们都盯紧一点,千万别让这条线断掉。”
众衙役领命,躲在暗处的宗一封静静观察着众人,接收到温瑜的目光,悄悄对着他点了点头。温瑜心中有数了,旋即就让他们带着昏迷的仇红去衙门。
夜里,蒙阳县衙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几处火光显示还有人巡逻。县内看守处,衙役刘敏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最近事情多,人手不够他已经连续值班几天了,结果莫名其妙今天又是他,心中难免有怨气。旁边的同僚看他困得直低头,温声劝道:“老刘你不如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一个时辰后再喊你。”
刘敏拼命晃了晃脑袋,努力驱散倦意:“这可使不得,县令大人特意吩咐了,要严加看守,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怪罪下来都讨不了好。”
对方安慰道:“我当时什么事,这点大可不必担心,你睡了不是还有我吗,何况就你现在这种状态,歹人真的来了恐怕反倒危险,所以不如先去歇一会儿。”
刘敏听得心动:“那……我就去眯两刻钟,到时候你一定要喊我啊。”
“放心吧,”对方笑道。
没过多久,身边就传来了粗重的鼾声,待确定了刘敏已经睡着,那人轻轻推开了看守处的门。
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抽出袖内暗藏的毒针,此物是白莲教的秘药,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就能置人于死地。而且潜伏期有四五个时辰,到时候谁也猜不到是他动的手。
原本他很清楚仇红的为人,对于这种疯女人完全不用担心,她是不可能说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教内正谋划大事,蒙阳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这时候绝对不能出事,既然之前的人没有成功,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仇红,对其腰侧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狠狠用针扎了进去。就在这是,一道气劲袭来,他下意识用手去挡,同时心道:“不好!”两忙起身向门外奔去,结果一抬头,发现出口已被人团团围住,刚才睡着的刘敏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
“既然来了,别这么快就想走,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呢。”温瑜从人后缓缓走出,神情复杂的看着他:“邓捕头,没想到是你。”
邓武发现自己被团团围住,无路可退,面色惨白的露出微笑:“本以为在你身边快两年,对你已经很了解,想不到温大人还是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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