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顺着他看去,顿时感觉血液都被冻住,裆部一湿直接尿在裤子里。
只见在昏暗的月光下,一个男人呈倒立状,四肢被绑在树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被人用刀劈成两半。内脏鲜血流了一地,把周围染得殷红,腥臭的味道吸引了一大堆蚊蝇。
赵二狗两人被吓得摔倒在地,腿软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人发出绝望的惨叫……
第二天一早,溫瑜刚刚起身洗漱完毕,刚用早饭就被人打断。
邓武来禀告说城外发生了命案,请他尽快去查看一番。
溫瑜心中诧异,按理说发生命案这种事都要按流程来,一般是跟他报备一声然后由仵作捕快去现场,记录下来案件详情再汇报给他,这次怎么这么急?于是便问邓武。
邓武面露难色:“这次案件比较特殊,死的人是……是蒋副巡检...”
“什么蒋磊死了!”溫瑜大惊失色。
邓武神情悲切,他们在剿匪过程中一起共事过,蒋磊为人机智幽默,又天生一副笑面。对比脾气暴躁的王会科,沉默寡言的徐敬,他的人缘要好太多了。不止巡检司,连县衙里也有不少人跟他称兄道弟。
“巡检司的人估计已经到了,蒋兄弟毕竟有官职在身,死状又比较凄惨,属下收到消息就赶紧来找大人了。”
溫瑜听罢连忙带人奔到现场,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见到那惨烈的景象依然被震慑到了。强行压下想呕吐的欲望,溫瑜沉重的走上前。
仵作正在收监尸体,蒋磊四肢被绑得太紧,加上凶手打结又打的比较死,最后实在解不开只能用刀将绳子都割断。
溫瑜让他们把绳子的一部分留着,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
此时巡检司几十个人早已讲现场团团围住,没有人讲话。王会科虎目含泪,其他人也都眼眶范红。
唯独徐敬,依然面无表情站着那里,眼眸微低令人看不出情绪,但溫瑜却觉得他此时一定很难过。
徐敬抬头望向温瑜,看出他眼里的担忧,然后微微楞了一下,对温瑜点了点头。
温瑜走向他,开口道:“徐大人……你……”
徐敬平静的打断他:“谢温大人关心,下官无事,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劳烦温大人追查真凶,有地方需要巡检司的,我们定当义不容辞。”
王会科也在旁对着温瑜行了一礼:“县令大人,之前是下官不懂事多有得罪,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帮我兄弟报仇,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瑜想起跟蒋磊相处的点点滴滴,也不禁被他们感染,心中酸涩,答道:“你们放心,只要我在蒙阳当政一天,必定会捉拿真凶以慰蒋大人在天之灵!”
蒙阳又发生一起官员被杀案件,虽然副巡检只是九品下的小官,但还是要向上报备一声。温瑜写了折子派人呈上去,然后坐在椅子上整理案情。
发现尸体的是两个乡野闲汉,据他们两人说自己是为了捉竹鼠才跑到竹林深处。
现在两人吓得不轻,温瑜为了方便询问将二人收押在县衙里。说是收押,其实只是不让他俩人到处乱跑,现在案件还没整理出来,他们作为目击者,很可能发生意外。
如今尸体存放在衙门的停尸房。温瑜特意问了一下,蒋磊虽然是蒙阳本地人,但父母早亡,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什么亲人,他又没有娶妻生子,尸体也没人收殓,最后下葬的事还要巡检司负责。
想到这里,温瑜觉得不能再等了,仵作之前来找他说过尸体最好缝合一下才好入殓,但又担忧破坏证据,他务必马上破案才行。于是命人先将赵二狗和李铁牛两人带过来打算审问一下。
衙役遵从吩咐将两人带来,赵二狗还换了身新衣服,之前那件早就被血尿沾了一身,穿都穿不了了。
他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在他们心里温瑜跟蒙阳的土皇帝没什么两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温瑜看两人都有些拘谨,于是打算先缓和一下气氛,便问了他们年龄,居住地,和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渐渐地,两人看温瑜态度和蔼,就慢慢放松下来了,赵二狗还能跟温瑜主动说些话。
温瑜看这二人都相貌堂堂,一个活络一个沉稳,又听说两人还没个正经营生,不免心下惋惜,于是便规劝道:“我看你们年富力强,又有些能力,现在蒙阳百废待兴,四处都在招工,你们不如进城谋份工作,好过整日荒废时光。”
赵二狗李铁牛见温瑜这位父母官这么关心自己,心中都有些感动,答道:“大人说的是,蒙阳能变成这样,都是大人的功劳,说句实话,要是没有大人,现在我怕是已经落草当山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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