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敬却再次确认:“就是害怕,那些人也很奇怪,之后蒋磊就很自然的把话题带过去,再之后一直没有动静,也没见过那个乞丐再来,所以大家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温瑜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蒋磊之死,跟那个乞丐肯定有莫大的联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把那乞丐翻出来。
有了方向,温瑜一下子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虽然巡检司那些人大都才来蒙阳没多久,不认识多少当地人,但温瑜还是根据他们的描述画下了乞丐的大致面貌。之后交给邓武,让他去找附近的乞儿们打听,乞丐之间的消息是最灵通的,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
了却了一桩心事,温瑜方才感觉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这几天他又是上山又是翻书,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吃饭。
正好徐敬也在,温瑜就邀请他一起去就近的路边铺子吃点东西,徐敬应邀,两人走进一间卖抄手的小摊。
摊主是一对老夫妻,据说已经在蒙阳摆摊摆了四十多年,他家的抄手皮薄馅大,里面用的都是精肉不说,还添加了笋菜和鱼虾,咬上一口,鲜香美味,这家店在蒙阳也属于路人皆知的老牌子了。
温瑜和徐敬两人各点了一碗,都感觉有些不够吃,于是又让老板添两份。
老板笑呵呵的亲自把抄手端来,还送了温瑜两盘自家特制的腌菜,感谢温瑜经常来这里照顾他家生意。
温瑜推脱不了,只能接受了。刚好现在不是饭点,整个摊牌里就温瑜徐敬两人,于是索性就跟老板聊起了家常。
由于温瑜是常客,老板也知道他没什么官架子,就天南海北的跟他扯起了,也不管后面自家老婆子的频频白眼。
说了一会儿,老板叹了口气:“哎,可惜了,我听说蒋磊那小子死了,他以前可也是我店里的常客,好不容易回家乡,我还没跟他说上几句话,这人就没了。”
温瑜好奇的问道:“哦?您还跟蒋磊认识?”
“认识,我跟我老婆子在这卖了四十几年抄手,蒙阳城里我谁不认识。”
老板提到这里还有些惋惜:“蒋磊那小子还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性不坏,但当时蒙阳乱啊,他自己一个小孩子没人照顾,只能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我记得当时他还有个好兄弟,现在也在城里做生意,好像叫……老婆子,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老板娘又瞪了他一下:“你个老糊涂,咱家醋还是去他那进的,你现在就不知道了!城西那家严记醋坊,那小子不是给人当上门女婿去了吗。”
“对对对!就是他!哎,该着人家有那个命,谁能想小时候长得像个小黑豆似的,现在竟然这么俊,给人上门当小白脸都不愁吃喝。”
温瑜转身问徐敬,他是否听蒋磊提起过此人,徐敬摇摇头。
温瑜暗中狐疑,不对啊,既然是从小的好兄弟,怎么回来了却从未提起还避而不见呢?于是找来老板结账,并示徐敬跟他去找那个人打探一下,虽然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乞丐身上,但多查查总是没坏处的。
徐敬觉得有道理,两人便向城西走去。
到了严记醋坊,温瑜也不废话,直接跟掌柜的说明了身份来意,并提出想见一见目标人物。
掌柜的一脸愁容,对温瑜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禀知县大人,我家东家人已经消失两天了,再不回来,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去报官。”
温瑜和徐敬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消失两天?你可知他是去做什么了吗?”
掌柜回道:“小人不知,不过夫人可能知晓。”
温瑜得知那位夫人就住在这附近不远,于是让掌柜的带着去找她。掌柜不敢推脱,让伙计看好店,便动身带路。
在路上温瑜了解到原来蒋磊那位好兄弟叫苏淮,原本也在严记做伙计。后来严老板观他一表人才,人又机灵,加上无父无母,就让把独女嫁给他,让他入赘。
他也同意了,婚后跟严小姐感情非常好,育有二子,一姓严一姓苏。
几年前严老爷病逝,苏淮就当起了家。不过他也是有情有义,不仅没把严家祖产改名,对严小姐也是一如既往。
说着到了苏淮家,一个普通的小二进院子,家里的老仆给他们开了门。
等说明来意之后忙把他们领进去,此时屋内坐着一位美妇人,见到温瑜起身施礼:“不知大人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温瑜道:“严夫人,我听闻令夫已经失踪两天了,你可知他最后一次露面是什么时候。”
严夫人眼眶微红:“家夫几天前说谈了一桩大生意,有贵人想跟我们醋坊长期合作,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备货以防万一,两天前他说要去我们城外作坊那里看看,然后就没回来过,我也派人去打听了,作坊里的人说从未见过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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