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奕态度很好,堪称彬彬有礼,说:“池先生,你不用担心外面,只用召集一下今晚的服务人员。还有厅内监控,也要提前准备。”
池铭眼神晦涩,看着钟奕。
钟奕坦然回视。
池铭忽然问:“池珺呢,他是什么意思?”真看着钟奕踩在盛源头上?
钟奕停了停,说:“小池总他,原本不想和池先生你有什么正面冲突,但既然你这么问了。”
他侧头,对身侧保镖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池铭现下对钟奕的态度,也有被他身后一排保镖威慑的意思。至于这群人怎么能进到厅里,当然是外面保安看池珺的面子。
保镖对对讲机说了什么,很快,里面传来池珺的声音。
他只说了一句:“池铭。祸不及他人,你越线了。”
池铭面色一变。
第124章 后续调查
越线?
池珺凭什么、以什么立场,这样说他?
池铭心底波涛汹涌。虽然大多人都知道他与池北杨的关系,却很少有人晓得二十余年前的往事。
池铭自己更不会与旁人说。
……他妈妈,也是以类似的方式,被送到池北杨床上。
那时池家已然势大,池北杨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身,再没其他兄弟争夺家产。传统观念所限,哪怕当时池南桑已经表现得十分要强、要与池北杨一争,可大多数人仍然觉得,她是小女孩儿心态,无法成事。更有甚者,与池容喝茶,也要“提点”一句,让池容夫妇好好给池南桑找一个婆家。女人有了丈夫、孩子,才会安心家庭,无心外物。
至于有了家庭以后,家业要如何——那就更不能交给女儿了。在这一辈人看来,女子势弱,天生压不过男人,若将产业分给池南桑,那无疑是进了女婿腰包。
想到这里,又有人动了其他念头。一时之间,倒有不少人上门说亲。可池南桑固执、一如既往。她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被束缚。时间太早,许多事,不能以当下眼光看待。但到现在,她也算成了盛源酒店旗下许多女高管眼中的楷模。
再说池北杨。他与妹妹不同。池南桑曾怒斥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人,池北杨却来者不拒。池铭出生时,池北杨刚好要与丛兰订婚。他成长过程中,听母亲有意无意,说起许多。
对他妈妈来说,池北杨是个饭票,照顾池铭则是一个用来换取饭票的“工作”。池铭问她,她难道没有一点怨恨吗。他妈妈笑一笑,说:“有什么用。”
她出身普通人家,在很多时候无力反抗,最终只能接受。
有这样的“经验”在前,池铭心里也有了固执的念头。从外表看,他算是新世纪的优秀男人。但骨子里,他始终沉浸在一些已经过时、不受“保护”的“规则”中。
他看着钟奕,微微冷笑,说:“好。”接着就要对手下人吩咐什么。
钟奕在一边冷眼看着。池铭太从容,显然是已经处理好一切。今晚在场人太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又有唐德夫妇作为“受害者家属”的请求,警方未必……不,一定没法大张旗鼓。可若只搜索后厨,证据多半已经湮灭。好在很多事不用这样算。
唐怀瑜喝下那杯酒至今,不过半小时。及时送医,定能检测出体内残留药物。接下来,会是药物流向,以及服务生们的资产检查。当然,最重要的,是当时唐怀瑜房中的男人。
钟奕保镖进去时,那个男人穿着服务生装束。唐怀瑜衣衫凌乱,但男人本身站在屋子中央,并不在唐怀瑜身侧——从听到有人刷卡,到保镖进门,有两秒时差,足够他到一边。看着保镖,他很“惊诧”,立刻表明自己是来更换床品的工作人员。
很振振有词,说因为今晚入住太多,许多房间没有及时整理。
钟奕留了一个保镖在上面扣人。动作很和谐,姿态很坚决。作为配合警方工作的守法市民,钟奕不仅在十分钟后得到领队人员的口头夸奖,还有唐德事后的又一阵感谢。
接下来,就是审讯、问话,以及证据搜寻。
那人原本表示,自己真的无辜,进门时那位女士就是当时的模样。至于门为什么关着?不知道,或许是风刮。
但白炽灯一开,有人盯着。这种心理压力,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住。
于是最后,承认:“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去那个房间,‘整理一下’那位女士的衣服。”至于他有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在当下,已经不是调查重点。刑法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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