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去市场卖。”殷裴楠也是这样想的,老虎的胆、足、须、虎鞭等,都可以药用,虎皮更受富贵人家的喜爱。
第二天,殷裴楠请了大强叔帮忙,一起把老虎拖到城里最大的菜市场去卖。城里可好些年没见过卖大虫的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到了市场,殷裴楠也不着急,随意跟别人聊着。不过无论别人出多少钱,他都没松口卖出去,他在等消息扩散出去。
那些出价的人见他不卖,也知道他们在等出价更高的。可是人家不卖,他们也没办法。
“哦哟,这皮子戳得跟个筛子似的。小伙子,你也不用等了,这皮子这样,也卖不到多高了。一口价两百五十两,卖不卖?卖就可以跟我回家拿钱了。”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殷裴楠老神在在地也不着急,道:“阿叔,这都是我拿命换来的。您看,这皮子上的箭眼儿很小的,缝一下,上面有毛挡着就看不见了。”
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中年男人有点儿着急了。
他得了东家的指示,一定要把这只大虫买回去。他的东家急需虎鞭壮阳,可如今城里药铺都没有,他东家又不愿意给别人知道他要虎鞭,所以须得整只买回去,他就只得装作对皮感兴趣的样子了。
他道:“这再小,瑕疵就是瑕疵了。你不知道,这女人哪,对这些可在乎,一点儿都会给你挑出来。这样吧,我再加十两,二百六十两,卖不卖?”
殷裴楠正准备跟他继续扯一扯,人群里又挤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少爷先是凑近了看了一会儿,然后可能以为大强和殷裴楠是父子,便直接对着板凳上的大强问道:“大叔,你这大虫怎么卖?”
大强下巴朝之前那个买主一抬,道:“那位客官刚才出价二百六十两,小少爷您看,您能出多少?”
这少爷也真是城里某大户人家的,不差钱,他就想着要弄张虎皮回去垫椅子,威武。
他也不瞎逼逼,很豪气地出价:“那我出三百,买了!”
之前那中年男人一听,急了,这小少爷他认识,心里暗叫苦,这祖宗怎么也来掺和了,看来要买回去得多花钱了。
殷裴楠则眼神一亮,问他:“阿叔,您看您这边?”
中年男人咬咬牙,道:“三百二十两。”
那少爷:“三百五十。”
“三百六十。”
那少爷见有人跟他争,也来劲了:“四百!”
四百两,这也太贵了,中年男人恨不得直接回家让他东家直接去府城药铺买算了!可是,不行。
他咬咬牙,“四百一十两!”
那少爷还欲再加价,中年男人赶紧出声,道:“郑少爷,借一步说话?”
那少爷见人家认得他,眉头一挑,便跟着那人到一旁。
殷裴楠挑了挑眉,跟大强叔对视了一眼。可惜,看来只能到四百一十两了。
大强叔笑着点点头,这价格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
果不其然,等两人回来,那少爷说道:“让给他吧。”反正到时候皮子还是会给自己的。
已经这么高价,看周围也没其他人要买了,殷裴楠点头,跟中年男人道:“行,阿叔,四百一十两,卖你了。您看,银子怎么给?”
那中年男人道:“你们把大虫帮我送回府,然后给你们结算银子。”
“好嘞。那叔您前头带路。”殷裴楠利索地把板凳放到板车上,拖着板车跟上了。
结了银钱,已经到了中午,殷裴楠请大强叔下馆子。吃完便直接去了赌坊,把欠债还了,把借条拿了回来。
随后,他又到市场买了好酒好肉,准备晚上好好招待大强叔,还有昨天那几个一起去找他的汉子。
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跟着一起去找他,他很感激,必须承情。
路过祭品店,他又买了些香烛纸钱。随后,两人一路高兴地回村。
到家后,殷裴楠把银子和欠条都交给赵秀娥。
赵秀娥捧着一包银子,看着手里的欠条,顿时泪流满面。
水珠也红了眼,默默垂泪。这么多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宁哥儿红着眼问道:“阿兄,是不是,是不是以后我和阿姊就不会被抓去卖了?”
殷裴楠摸摸他的头,肯定道:“是。”
宁哥儿“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孩儿这几天虽然没说出来,还每天开开心心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他提心吊胆地过了这几天,知道终于不会被抓走了,这才敢把心里的害怕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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